第19章 第018回:依稀往事两小无猜,物是人非形同陌路

那大耳方腮的随从眼见自己已被漫天的掌影笼罩住,只觉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完全不知该防御哪儿、如何防御,一时间深觉惊恐,无所适从,但又不甘心束手就擒,是以替自家打气般大吼一声,迅速收回双手环抱于身前,然后拼尽全力甩了开去。随之,两发凌厉的手刀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凌空绝杀而出!

在他看来,无法防御的时候,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

他当然知道这两发隔空劲力,尽管威力十足、如刀似斧,也断不能抵御方天顾的这一招‘春城无处不飞花’,这才索性以猛攻代替防守,为的就是豁出命去,拼上硬吃对方几掌,也要让对方尝一尝自己的厉害。

分明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当然,如果他的这两下子进攻,侥幸正对上敌手的要害处,逼得敌手不得不变招退让,那说不定还能乱中取巧,扳回劣势,落个先手。

所谓困兽犹斗,须得置之死地而后生,他这应对,倒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不过,他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在方天顾看来就是狗急了跳墙,怎肯称其心意?

方天顾看得真切,身形当即向右前方一压,让开了大耳方腮的随从以右手发出,攻向他左肋的手刀,而右掌则掌势不变,只是把空闲着的左掌上抬,五指微张,真气吞吐,立时已轻而易举地封闭住了对手的左手手刀!

那随从的凌空手刀虽然凶狠,但备不住方天顾左手那微微张开的五指上,提聚起满满的真气,以实对虚,游刃有余。

跟着,“噗噗噗”,一连串的击打声响起,方天顾的右掌连续三次拍出,无一遗漏,全拍在那随从的身上,幸而每一下掌力都是含而未吐、沾身即收。看来他是见好就收,意在给对方一个教训,并非刻意伤人。

即便如此,那随从还是感觉到三股阴寒的真气透体而入,经脉严重阻滞,令得他的真气周转仿佛被冻结住一般,落得个身形僵硬、四肢木钝的后果。

学艺不精,技不如人,如是识实务的就该认输服软了,可那大耳方腮的随从生性勇悍,愈是狼狈不堪,愈觉气急败坏,哪肯就此低头?他勉力似僵尸跳一般后撤开几步,摊手从腰中抽出了一条精钢打造的软链,一边猛力提聚起真气,冲开被方天顾的阴寒真气闭塞住的经脉,一边就准备动用兵器抵死拼杀。

方天顾也向后跳开半步,面上不见任何慌乱之色,转过头,那双半阖起的、布满血丝的眼睛,迸射出咄咄逼人的寒光,犹如两枝危险的利箭射向从旁观战的‘主人’,森然道:“这就要操家伙了?你确定今天真的想见血吗?”

“罢了,都住手吧。”不等话音落下,那主人已旁若无人地快步走进场中,冲两名随从云淡风清道:“有道是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切磋而已,点到即可,不必弄性尚气。”

待两名随从狼狈退下,他又说自己夜里没睡好,为免日间疲累,差他二人去前台找掌柜的联系白天外出时的轿乘去了。

那两名随从也瞧出刚才的敌手,同主人家有些渊源,主人家单独与之共处,不至有失,于是各自神色复杂地瞪了方天顾一眼,得令而去。

院内只剩下那主人和方天顾了,那主人爽快邀请道:“既然来了,就随我进屋聊几句吧,想必这也是你的来意。”

方天顾欲行又止,有意无意间回首,往外面那棵高出院墙,由于耸然挺拔、枝繁叶茂,显得总好像向院子里面探头探脑的大槐树上张望了一眼,没头没脑地低语了一句:“这昏天黑地的,等会儿要是下起雨来,还不得淋成落汤鸡呀。”

管这管那还管得了老天下雨吗?那主人愣了愣,转瞬又释然一笑,道:“没事,我屋里备了伞,你需要的话,走的时候可以带上。”

他以为方天顾担心离开时会淋到雨。

而后,他二人一前一后,方天边随他进屋,边皱眉,自顾自啧声道:“没带伞的人可怎么办?”

“你是说我的人吗?你何以关心起他们来?”那主人以为他说的是那两名随从,心下犯疑,道:“我记得你虽常有宅心仁厚的时候,但绝不是这般体贴的人。”

“喔,他二人啊?”方天顾似是而非地应付道:“主要没了他们,谁保护你呀?”

“有你在,我还需要别人保护吗?”那主人的前脚已迈过门槛,笑道:“我想,你特意来此,总不会是找我打架吧。你知道的,我是个文人,没练过武,浑身不过皮肉包裹些骨头,禁不得你们这样的好汉三拳两脚。何况,你也看到了,如果敌人是你,有他二人又怎样,统统当不得你的对手,凭什么保护我?”

方天顾的后脚进屋,暗道:以兵器而论,‘软链’是专门拿来克制‘长剑’的,没见那人的‘软链’出手,无法判定能否当得我的对手。至于你有没有存心防范我,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就在他反身准备关上房门时,天空一声霹雳,倏地,云合雾集,雷雨交作,风激电飞。闯进来的风雨,泼洒到方天顾的脸上、身上,仿佛把他昨天的回避和怯懦全部冲洗、打落掉了,剩下的是一身坦然和坚定。

他面向门外,仰起头,嘴角含笑,面露怜惜之色,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透过重重暴雨形成的雾帘,落在紧贴院墙外的那棵大槐树的树冠处,像是窥见了躲藏在那里,同样聚起目力,看向他这边的桓从容。

他无声地动了动嘴唇。

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今天到了桓从容身上,则变成了大树顶上好观战。

此刻的桓从容,正用双腿绞紧树干以稳定身形,左手拨开被大雨打得下落,挡住视线的树枝,右手抬至额前作帽檐状,于枝叶间一边聚精会神地偷看,一边被越来越急的风雨浇得激淋透湿、浑身发冷,真比刚捞出锅的面条还要挂得住水珠子,只不过他身上挂的并非热得冒烟的汤珠子,而是冷得冒泡的雨珠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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