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挺犟,你能活到这个时候不容易。”老头抹了一把胡子,摇摇头。
“你管我?”冷秋霖翻了个白眼。
“我暂时还看不出你身上是个什么东西,但你这样下去不出三年必定丧命。”
“嗯?”冷秋霖谨慎地看着老头:“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
“应该是个鬼,但一般的鬼不可能藏得那么深,昨天抓魔这么大的动静,竟然都没有跑出来。”老头冷哼一声:“够沉得住气哈。”
“……你有办法?”冷秋霖游移不定地看着老头,但更多的还是不信任。
“切,今天就让你这个普通人见识一下。”说着老头就掏出一个小玻璃瓶,拧开之后,直接涂抹到冷秋霖的眼皮上。
“啥?”冷秋霖忍着不适问。
“牛眼泪。”
“嗯?”
“你不是很想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鬼吗?”
被看透的冷秋霖苦笑一声:“我可不敢自己去鬼,见了处理不了,死得不是更早?”
“鬼跟魔不一样,鬼没有实体,它们遇上人只能慢慢折磨,把人的精神磨得失常。”老头鄙视地说:你以为鬼傻啊?时代变了,它们不让人类确定它们的存在,更利于它们消磨你们的存在,所以说精神病不一定是撞鬼,但撞鬼一定会造成精神问题。”
“你说得还挺有道理。”冷秋霖思考片刻决定暂时相信老头。
老头带着冷秋霖在精神病院四处乱逛,他总能精准地躲过医护人员的眼睛,对精神病院的地形更是了若指掌,不一会他们就来到了一片荒芜的后山。
“嗯……我们在这里呆多久了?”冷秋霖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还是让蚊子跑了,不一会脸上就起了一个大包,奇痒难耐。
“再等等,没有道理啊……”老头拉着冷秋霖生怕她跑了。
在被咬了无数个包之后,冷秋霖怒了:“凭什么我被咬成这个样子,你一点事都没有?”
“蚊子喜欢吸废物的血。”老头说。
“我觉得吧,不是什么人都该活着的,反正我现在是精神病,杀人应该不犯法。”冷秋霖阴测测地看着老头。
“……犯法的,只是不判坐牢而已。”老头撇撇嘴,不屑地说:“我说的就是事实,蚊子更喜欢阴气重的东西,人若是阴阳不平衡,肯定是废物啊。”
“得得得,我不想跟你扯这个,我只想知道这有啥用?”冷秋霖指着自己眼皮上的牛眼泪问。
“就……”老头语塞。
“现在都十二点半了,除了蚊子,毛都没一个。”冷秋霖实在被蚊子咬得受不了了,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我知道了,一定是昨天抓魔的时候,把周围的所有东西吓跑了。”老头抓住冷秋霖的衣服。
“那你准备怎么办?”冷秋霖决定再相信老头一次。
“鬼见不着的话,我们可以见妖。”
“妖?啥妖?”
“嗯……一条蛟,它是这里的土著。”老头拉着冷秋霖就往后山里走,越走越荒凉。
“啧……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一会护士该查房了。”冷秋霖只要回去,不想陪老头发疯了。
“不行。”老头十分倔犟:“免得被你看轻。”
“好好好行行行。”冷秋霖只能陪着老头把这片后山翻了个遍,每块石头都被薅起来仔细查看。
在找第三遍的时候,冷秋霖不干了。
“你相信我啊,他就在这里的,我都闻到它味道了。”
“……哇偶,我看见它了。”
“在哪里?”
“它好大哦,好大好大哦~”冷秋霖语气夸张。
“你……”老头愤愤不平,又反驳不了。
“真的好大好大,比太阳都大。”冷秋霖翻了个白眼。
“你少瞧不起人。”说着老头一溜烟跑没了,只剩下后山的一片荒芜。
枝头飞来一只乌鸦,开口就是难听的叫声,像发丧似的,风一吹稀稀疏疏的叶片剧烈晃动着,刺骨的寒冷一波又一波侵袭过来。
冷秋霖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激老头了,她又不认得回去的路。
“老……老头?”
“老头。”
“老……”还没有喊完,老头就从天而降。
冷秋霖惊恐万分,但身体还是慢了半拍,被老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腰都要被坐断了。
“我终于找到它了,给你看。”老头左摸摸,右摸摸没找到:“去哪里了。”
“你给我起来啊你!!!”冷秋霖挣扎着爬起来,手按在了一个冰冷的异物上,往下摸滑滑的,往上摸刮手,而且这个形状非常可疑,她顺势拽了起来,看见一条手腕粗的大蛇。
“啊啊啊啊!!!”冷秋霖惊声尖叫。
大蛇似乎也被吓了一跳,绷直了身体,张口就咬在了冷秋霖的虎口上。
“啊,找到了,它喝醉了躲在兔子洞里,我找了好半天。”老头说。
“不是,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冷秋霖甩了甩,没能把蛇甩下来:“快来帮忙啊!”
老头抓住蛇的七寸轻松拿捏下来,然后又递到冷秋霖面前。
“别拿过来啊!”冷秋霖吓得往后跳,只见这条蛇是三角形的脑袋,通体红色,看起来很凶。
“快,快变个身。”老头对蛇说。
蛇受了惊吓不停扭动身体。
“快啊,变个身,不然拿你泡酒。”老头的威胁不起作用,就算被捏住了七寸,大蛇依然奋力挣扎,卷起蛇尾缠住老头的手臂。
见蛇不听话,老头狠狠掐住七寸拎起来,再抽了两巴掌。
冷秋霖竟然在一条蛇身上看见了“懵逼”两个字。
下一秒蛇炸鳞了,跟猫炸毛似的,企图对老头发动攻击。
“给你脸了?”老头抡起大蛇就是一顿猛摔。
“啪啪啪”的声音,比甩皮带声还清脆。
“我觉得吧,它变不变身不重要,我快死了才重要。”说完这句话,冷秋霖直愣愣地倒地不起。
再度醒来,冷秋霖面对的还是院长那张皮笑肉不笑的死人脸。
“我的解毒丹只剩半颗了,所以让他们给你打了血清,不过吃下这半颗解毒丹,以后世间寻常的毒都不能伤你半分。”老头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发誓。
冷秋霖看着输液瓶里的药水,没憋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错了,我不该相信你。”
毕竟十年了,她不是没有找过这方面的人,只不过遇到的都是骗子,白花了老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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