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太宰治被掰着脑袋动弹不得,只能目视前方诚挚说道,“我在他帽子上装监听器了。”
中原中也:“……”
太宰治:“只是你没有看出来而已。”
中原中也:“……”
太宰治:“所以中原先生你的侦查能力还是有待提升的。”
中原中也反手对着太宰治脑袋就是一捶,听声音就知道用了多大力气。太宰治吃痛,默默在背后比了一个中指。
中原中也没有理会他的小动作,快步走向早已等候在外面的车辆。但太宰治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中原中也打开车门回头:“你还想干嘛?”
“要一起喝酒吗,中原先生?”太宰治耸肩发出邀请。
中原中也思考一秒,将车门关回去:“你请客?”
“嗯,我请客。”太宰治点头,“你付钱。”
中原中也直接是被气笑了。
——
路边普普通通的一家酒吧,旧木雕刻的店牌松松垮垮的被挂在墙上,店里充盈着温暖的昏黄灯光。
太宰治挑选着自己想要的酒,中原中也则是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酒杯,略微品尝过后脸色更差了,终于忍不住吐槽:“你喝酒的品味怎么能这么差?”
“难道不应该是你不懂得细品吗?”
“谁喝这种廉价啤酒细品啊?”
“你做第一个细品的人不行吗?”
“滚。”
太宰治无奈笑了笑,摇了摇手中的量酒器,热烈的橙色酒水在杯中摇曳,吧勺被拿出,一杯龙舌兰日出被推到了中原中也面前。
艳丽的暖色,像日出时天空的颜色,又或者……像某人被风吹起的头发。
中原中也挑眉:“连这个都学会了?”
“之前在墨西哥旅行的时候,遇到过一位调酒师,闲谈的时候耳濡目染罢了。”
“看来这些年经历挺丰富嘛。”
“那是自然。”
这边两人话里有话,那边原本的调酒师规规矩矩和老板一起站在离得最远的角落。
他们曾经是Mafia的底层人员,后来退出开了这家酒店。两人自然是认得中原中也的,但也只是远远看到过,毕竟以他们当时的身份并没有资格站在最高干部面前说话。
于是现在他们也只敢屏住呼吸,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太宰治也不在乎。
他感受过太多人这样的目光,恐惧的,厌恶的,敬仰的,爱慕的……他从来不在意。
他喜欢最烈的酒,浓到可以把胃烫伤,疼到无法呼吸,疼到无法思考其它事情,等到他疼到连求救的声音都无法发出的时候,别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他们说:“你看这个人啊,真是咎由自取。”
活着才能感受疼痛,他是如此厌恶疼痛。
他是如此依赖疼痛。
太宰治撑着脑袋看着中原中也喝下一口酒,扬起嘴角:“味道怎么样?”
“……还凑合。”
太宰治轻轻笑了,带着中原中也所熟悉的愉悦和虚伪。他说:“中原先生难得品味正常一点。”
下一秒,中原中也按动的指骨的声音响起。为了防止被打,在中原中也再次发火前,太宰治将一个耳机放在中原中也的耳边,断断续续的沙哑声音顺着无线电波传入他的耳中。
“中原中也……Mafia……杀死……”
“鲁索老爷,十分抱歉……我只是想让他们付出代价,我无法……”
“那么那具尸体是……处理……,那个女人为什么……”
“请交给我……不会……”
也许这是不知道从哪里捞来的便宜货,质量差的离谱,即使是中原中也这么好的听力也只能模模糊糊听个大概。
“看来我被刺杀这件事,鲁索老爷是知情的呢。”太宰治撑着下巴,指尖有规则的敲击着桌面。
中原中也皱了皱眉头,将监听器放下,也许是这玩意儿没电了,后面的声音完全听不见了。
“但并不是他策划的。”
“也不尽然,两种可能。第一种,他觉得事不关己,所以漠不关心。第二种,他想借刀杀人,或者说……是他诱导了一切的发生。”
太宰治抬头看向天花板,“所以你觉得是哪一种呢?”
中原中也将酒一饮而尽:“当然是——第二种。”
下一秒,太宰治身侧的窗户玻璃被强力震碎,碎片擦过太宰治的侧脸,留下血痕。
中原中也的手停滞在太宰治的太阳穴侧侧,太宰治漫不经心喝了一口廉价啤酒,微卷的发梢拂过中原中也的手背,有点痒,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将手收了回来。
随手将接住的子弹扔到桌上,坐回椅子里。中原中也看向窗外子弹飞过来的地方,冷笑一声。
太宰治手指抚过面颊的伤口,血被擦去,停留在苍白的指尖。
“呀……还是有些疼呢。”
中原中也:“你还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一堆人想杀了你呢。”
太宰治没有回应,只是耸肩道:“既然立原已经抓到狙击手了,那我们回去吧。”
在太宰治邀请中原中也来喝酒的时候,立原就已经收到了自家干部隐蔽跟上来的命令,埋伏在了酒吧的各个方向,静静等待“待宰羔羊”的到来。
老板和调酒师看上去倒是清醒了一些,毕竟是曾经Mafia的下属,自然不是什么懦弱之辈,连忙推开门查看外面的情况。
门一开,正好和立原对上目光。
来不及收回壮胆的凶恶表情的老板:“……”
来报告的无辜立原:……这么凶的看我干嘛?
老板和调酒师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烟消云散,灰溜溜的回到了角落。
立原道造不明所以的把头往中原中也那边探了探,看见两人又在互相对视较劲,叹了一口气,决定不上去找骂,先回去把人审了。
立原回头,刚转弯准备离开。
“去哪儿?”中原中也凉凉的声音传来。
立原还没落下的脚后跟又收了回去,老实巴交回答:“回酒店?”
“走吧。”中原中也站起身,看了看酒吧老板,“Mafia随后会把赔偿送上的。”
老板点头如捣米。
太宰治整理了一下衣服,也跟了上去。
两人回到酒店。
中原中也上楼,太宰治上楼。
中原中也下楼,太宰治下楼。
立原不敢说话,乖乖去联系尾崎红叶,准备把人送回去。毕竟如果人留在这里,鲁索那边可能会以各种“友好”理由过来要。
但如果人已经被送回Mafia,就可以用“来回押送太麻烦容易出意外”来拒绝。总归表面上还是合作伙伴,不能撕破脸皮。
中原中也回房间,太宰治也跟了上去。
立原自我催眠: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中原中也终于忍无可忍:“你干嘛?”
太宰治:“换房间啊。”
他之前的房间地上的血还没干呢。
“空着的客房很多啊,你找一间啊。”
“可是我要没人看守的,没有监控的。”
“那你找一间没有的啊。”
对方点点头:“找到了。”
太宰治几步向前,打开了中原中也的房间,然后头也不回把中原中也关在了外面。
中原中也:“……”
这玩意儿是不是活腻了?
明天开始鸽子我有个为期三天的社会实践,从周一到周三。(鸽子快乐)停更三天,然后从周四开始继续日更(跪地发誓,周四之后我一定一次不鸽,爬也要每天日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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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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