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语登台时，现场的嘘声与咒骂声轰然爆发，主持人险些控不住场，再三发话请求观众们原谅，才勉强平息众人的怒火。
“大家请放心，面具角斗场一向以保证观众的观看体验为宗旨，不会让大家的期待与愤怒落空，做错事的人必将付出代价。”
主持人的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谄媚和讨好，他的承诺让观众们意识到接下来的比赛将会是对林不语的处刑，于是他们终于不再抗议，决定看看角斗场的诚意如何。
林不语抱臂站在原地，微微扬起头颅，以一个挑衅的姿态面向观众，摆明了绝不会向他们低头。
在观众们的怒火再一次被挑起之前，主持人及时开口，“女士们先生们，请允许我先卖一个关子，请问大家还记得曾经的角斗士之王——小丑吗？”
观众席上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有一些老观众已经惊讶地叫了出声，随着议论声越来越大，主持人激昂的声音再度响起。
“看起来小丑的威名，即使时隔多年依旧有人记得，那就先让我们看一段录像，回顾一下小丑曾经的精彩表现！”
大屏幕上骤然出现了一张巨大的小丑面具，与其他面具不同，这张面具并没有露出佩戴者原本的眼睛，而是设计成泛着红光的细长上挑模样，嘴角咧到耳根处更是给人一种强烈的非人感，整张面具像是长在脸上一般，与佩戴者紧紧贴合在一起。
镜头不断拉远，逐渐显露出小丑的全身，令人意外的是，小丑的身材并非十分健壮，反而可以用瘦小来形容，不算宽大的戏服在他身上穿出了空荡荡的感觉，仿佛不是套在肉/体上，而是套在一具骷髅骨架上。
然而就是这样一副看似羸弱不堪的躯体，却让他对面的对手不住的颤抖。
随着灯光大亮，比赛正式开始，小丑转过身面向观众，像一个真正的小丑一般打起了滑稽的招呼，与此同时，他毫无防备地将后背漏给了对手，然而本该趁机攻击他的人，却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抖如筛糠。
现场的观众与他激情互动起来，很快，小丑向四面八方的观众都打完了招呼，他转回身，重新面向他的对手，在所有人或期待或疑惑的目光下，开始翩翩起舞。
聚光灯几乎全部落在他身上。他时而像一只优雅的蝴蝶，时而像一只笨拙的小狗，时而机械而刻板，时而灵动而敏捷，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他神秘的舞蹈中，几乎忘却这是一场战斗。
直到一舞终了，他转身面向观众，缓缓躬下身，做了一个谢幕的动作，观众们才如梦初醒，爆发出赞叹的掌声。
而他的对手——依旧一动不动，只不过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动不动，眼神涣散，颤抖消失，呼吸静止，心脏停摆。
小丑高举双手，扬起头颅，做出了一个迎接欢呼的胜利姿态。
下一秒，台上的另一个人忽然四分五裂，像一座大厦轰然倒塌。鲜血像喷泉般从坍圮的尸体中涌出，内脏混杂在切口极其完整的尸块里，慢慢流淌在地面，整个过程仿佛一场荒诞而诡异的梦。
屏幕内外同时响起巨大的欢呼声，现场竟无一人感到不适，所有人都被这血腥的一幕刺激得肾上腺素飙升，兴奋的情绪如同病毒一般在观众席上传播，不怀好意的目光流连在林不语身上，似乎所有人都在期待她变成一摊烂肉。
林不语依旧是那副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姿态，但她面具下的神色已经有些凝重。
眼看着自己投下的重磅炸弹已经激起足够大的火花，主持人满意地轻轻嗓子，说：“没错，这就是拥有‘死亡之舞’称呼的小丑，也是目前角斗场最高的连胜记录保持者，今天他奉老板之命重返赛场，想必一定能给大家带来一份完美的答卷！”
在主持人介绍小丑履历时，台下的欢呼叫喊像浪潮一般从未停歇，一波又一波汹涌地击打在林不语身上，她却恍若未闻，仍是紧紧地盯着大屏幕，试图从中找出小丑杀人的手段。
“如果我不开口的话，恐怕你也不会主动问我吧，”巴尔幽幽叹了口气，“需要我告诉你吗？”
林不语沉默以对。
大屏幕里，属于小丑对手的那一片实在是太黑了，像是为了彰显主角光芒一样，几乎全部灯光和镜头全都给了小丑，她只能从几个快速闪过的镜头中捕捉小丑对手微不可查的颤抖——那正是他受到伤害时的真实反馈。
小丑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能隔空造成伤害？角斗场内分明是严禁携带武器的。
除非……
“除非武器，就是小丑本身。”巴尔替她补全了思绪，随即感受到她思维的一瞬间停滞，笑道，“我知道你马上就能想到了，不过是帮你总结一下而已，放心，不要你的钱。”
你还有好心的时候？林不语质问了一下。
大屏幕终于停止了小丑的杀戮秀播放，暂时落入了漆黑的怀抱。林不语低下头，轻轻闭上了眼，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重放她捕捉到的几个细微镜头。
他的舞蹈……为什么要那么怪异？
是在掩饰什么吗？
“……本场比赛解除了不可致死的规则限制，也就是说，小丑即使将修罗杀死，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听到这话，林不语内心倒是没什么波动，毕竟她早就和老板站在了对立面，你死我活再正常不过。然而这句话再一次点燃了现场的熊熊烈火，急速传染的期待情绪将还未开始的比赛推向**。
由于现场声音太大，她几乎都能听到近距离观众支离破碎的对话。
“你看她，吓得闭上眼睛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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