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彼此都是对方最重要的人,偏偏这份重要,成了最无奈的距离。雪夜用“推开”来护她周全,她用“留下”来守着念想,两条原本紧紧交缠的路,在黑腔关闭的那一刻,竟渐渐走成了“再无关联”的模样。她不知道雪夜在尸魂界过得好不好,不知道蓝染有没有对她做什么,甚至都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这些担忧像藤蔓一样缠着她,可她连回去看一看的勇气都没有,因为她知道,雪夜拼尽全力把她推出来,就是不想让她再卷入那些纷争。
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那些藏在眼底的担忧,她们其实都懂。雪夜知道她会在现世好好活着,不会轻易回去;她也知道雪夜会在尸魂界守住自己的底线,不会真的完全听从蓝染。可每当夜深人静,她总会想起真选组时期的刀光——壬生狼的刀刃,从来只对准敌人,对准那些伤害同伴的人。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尸魂界的战火蔓延到现世,若是她不得不回到那片熟悉的土地,不得不面对站在蓝染身边的雪夜——那时,她手中的壬生狼,还能像从前那样坚定地对准敌人吗?还是说,刀刃会因为那个人是雪夜,而变得犹豫不决?
晨光渐渐爬高,镜面上的光斑移到了地上。冲田沐司松开攥紧的手,指腹在镜沿留下淡淡的红痕。她对着镜中的自己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仓库——不管未来如何,她都要在现世好好活着,努力变强,因为她知道,雪夜在等着她,等着她有一天能笑着回去,像从前那样,拍着雪夜的肩膀说:“笨蛋,我来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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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原商店
木质门帘被风掀起一角,带着现世午后的暖意。浦原喜助指尖捏着的折扇忽然顿在半空,平日里总挂在嘴角的奸商笑意像被风吹散般悄然敛去,眼底那抹惯有的狡黠淡了,多了几分难得的严肃。他望着转身要踏出门槛的冲田沐司,声音沉了些,连尾音都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重量:“冲田桑,你性子比雪夜急,可她看人的眼光比你准——她比你更懂蓝染的本质。先不论那两人之间的情爱掺了多少真假,关于当年流魂街的异动、灵子异常的根源,那些大家都猜不透的真相,她必定是知晓的。别把她看得太傻,那丫头心里的算盘,未必比我们少。”
“知晓又怎样?”冲田沐司扯了扯白色T恤的领口,三颗未扣的扣子敞着,露出白皙的脖颈和线条利落的锁骨,语气里带着点不服气的嗔怪,像只被踩了尾巴却不愿服软的猫:“那个烦人的笨蛋,连挑男人的眼光都这么不平常……”她下身穿着黑色牛仔裤,布料紧贴着腿型,勾勒出修长的线条;腰间系着条深蓝色腰带,是新选组标志性的沉蓝,样式竟和平子真子的同款,只是颜色更暗,透着武士的沉敛。脚上的黑色高脚马丁靴靴筒到膝盖,那排密密麻麻的鞋带在顶端被仔细系成个小巧的蝴蝶结,指尖还残留着系结时的触感——这是她今早对着镜子练了三次才系好的,透着点与“墨鬼”身份截然不同的细致。
如今现世早已没有武士这行当,街头的人们穿着轻便的衣裳,手里拿着叫“手机”的方块玩意儿,没人会再佩刀行走。可冲田沐司还是坚持想把壬生狼带在身边——今天就是收到浦原喜助的通知,来取这把暂存的刀。刀被收在特制的灵子刀鞘里,现世的人看不见,只有拥有灵压的人才能感知到刀身的寒气。若是没有这层遮蔽,以她走到哪儿都佩刀的习惯,早该被现世的警察抓进警局几百次了。
“等一下,冲田桑。”浦原喜助抬手压了压头顶白绿相间的帽子,帽檐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下巴的弧度。他出声拦住正要迈脚的她,手里的小小折扇“唰”地展开,挡住了下半张脸,只露出双带着狡黠的眼睛,像只偷吃到鱼的猫。另一只手伸到她面前,掌心向上,笑容又变回了熟悉的奸商模样,连语气都带着点讨价还价的轻快:“义骸穿得还合适吧?我瞧你这几天行动自如,看来尺寸和灵压适配度都刚刚好。既然合适,是不是该付钱了?小店可是小本生意,租金水电都要花钱,概不赊账哦~”
“钱?”冲田沐司愣了愣,下意识摸了摸牛仔裤的口袋,指尖触到的只有空荡荡的布料。脸上的不耐瞬间被茫然取代,她皱着眉,像听到了什么陌生的词汇:“什么?我来这边的时候,也没带钱啊。”
无论是真选组还是五番队,吃穿用度都由队里安排,她从来不用考虑“钱”这种东西;更何况当初被雪夜推进黑腔时,她走得匆忙,连件多余的衣物都没带,更别说什么现世的货币了。
“哦?是没有钱吗?”浦原喜助凑上前一步,用胳膊肘轻轻戳了戳她的后背,力道不重,却带着点“我就知道”的了然,坏笑里的狡黠都快溢出来了:“这可就难办了啊……总不能让我做亏本买卖吧?”
尴尬瞬间像潮水般漫上冲田沐司的脸,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她后知后觉想起,平子真子当初把她送到浦原商店时,只说“义骸的事交给喜助”,压根没提过这东西要花钱!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跟这奸商说“我没钱,你看着办”吧?跑吗?她脑子里飞快盘算着逃跑计划——门口就是小巷,只要她转身冲出去,以她的速度,浦原喜助未必能追上。手指悄悄攥紧了,指节都泛了白,连呼吸都放轻了些,像在蓄力的武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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