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到此介绍结束,11幅深陷泥沼的油画悬在空中,无依无靠地浮游,无形给人很大的压力。
绵绵想象中的最完美情况,就是所有人都齐心协力想要赢,奔着一个目标去。
此时,鬼就要避免选走神的画,而神最好留到最后再发言,这样存活的概率较高。
这不可能做到。
大家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神是鬼,谁知道该早选还是晚选?又到底选什么?
绵绵费劲想了好几条方案后,有点泄气,悄咪咪对着减虞努了努嘴。
这儿有个聪明人。
11幅画都是家喻户晓的名著中的场景,减虞绝对如数家珍。
他可能是唯一一个上帝之眼,仅通过描述就能将11个“舌头”跟11个“瞳仁”联系起来。
只要他出手,为“神”保驾护航,纠正所有人的错误,那还不妥妥是一场智商碾压局?
可是不管她怎么明示暗示,减虞都纹丝不动。
她快速从包中掏出手机,鼓捣着给减虞发通敌情报,然而信号条却显示红X。
被屏蔽了?
绵绵感觉后脑勺有点发烫,回头,发现旗袍美女就在她身后微笑。
想到女侍知道一切,还有权利宣告谁“死亡”,绵绵抖了抖,讪笑着把手机扔回去,拉上拉链,腹诽道,这不是佳人,这明明就是刽子手嘛。
“诸位消化好了吗?”万阙问道。
白蕴短暂地“呃”了一声。
“小白?”万阙侧头。
白蕴懒散地躺坐着,像是陷在椅子里边,腰下边还垫了一个圆筒包,是孟擎随身背着的,装训练衣物和运动监测工具。
“没事,等我想想。”
白蕴摸着下巴,手心握着他的“舌头”,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
灯火葳蕤,柔和圣洁却杂糅着叫人心怦怦跳的艳丽脸庞像是上帝赐予人间的礼物,稍不珍惜就会无情收回。
孟擎坐在旁边,双手交叉放在后颈,大拇指摩挲纹身,颇感无聊,他的眉眼始终萦绕着散不去的阴郁,习惯性皱着,眼角往右一瞥,却全是不加掩饰的贪恋。
白蕴闭眼长舒一口气:“开始吧,阙哥。”
拉灯前,减虞恰好观察过所有人。
对于这场生日宴,大家都抱着不同的心态。
方君正闲适,方润娥无聊,白栾看热闹加端水,白蕴心事重重不知气从何处来,孟擎无视一切眼里只有一个人,绵绵则单纯紧张。
孔天为自不必说,那点心思都写在脸上了,裘徽保持淡然冷漠,跟队友白蕴关系也不热切,古德可能年纪大了,坐镇在餐桌边,看似什么都不管,但只要陷入僵局他就会开口。
万阕不可能闲来无事玩这种没好彩头的游戏。
他想通过这个游戏,遴选出一个人。
结果不重要,过程才重要。
而这个人,一定会在游戏失败后被他“随机”选中。
这个人会是谁?
**
第一轮,从万阙开始,依次发言。
万阙举起手腕:“如大家所见,我拿到的是一条丝带,没什么特别,很普通的丝带,非要形容样式——两种颜色,银色和玫瑰色,裁剪处有精心收边的痕迹,或许是女士专用的发带。”
方君正端正坐着,雄厚的腰背微弯,将彩蛋打开了一条缝。
“我不用形容那么具体,是吧?”他问。
“随便。”万阙说。
硬硬的木质小方块躺在彩蛋里,方君正看不明白。
两块拼合的,像一扇门的微缩模型,他用食指在上边摸了摸,木块比他粗糙的指腹要光滑,一丁点起伏都很明显。
的确是门,在对合处有两个小小的把手,但奇怪的是,中间好像贴了封条。
即使是微缩,封条起码也是张小纸条吧,可那封条极其细,并非木块用阳刻技法雕刻出来的。
摸着像一根头发。
“我拿到的是贴了头发丝的门。”方君正说。
万阙还承担着游戏引导者的角色,问道:“是什么样的门?防盗门?头发丝怎么贴得住?”
方君正道:“不是一人一句吗,还能小组讨论?”
万阙被他问住了。
方润娥用力拍了下哥哥。
“你就是脑子太小,怕信息量越大越难猜吧?”
总归方君正没文化,他这两轮游戏都只能猜,智慧是发挥不了一点余热的。
万阙道:“好吧,随你,我只能提醒大家,也许你描述得越模糊,越容易暴露你的意图和身份。”
方君正大喇喇摊手道:“小阙,你说说看,我有什么意图?”
“对不起,这不是小组讨论。”万阙唯独有心情跟方君正开玩笑,“真要讨论的话,留到第二轮再说吧。”
“好啦,轮到我了。”
方润娥不让他们继续“打情骂俏”。
她在彩蛋中央摸到东西时,几乎霎那间就明白了是什么。
一双小红鞋。
游戏么,丰富多彩才有意思,她思忖着该如何描述。
模糊关键信息放烟雾弹?
可关于对应的画作,她仍毫无头绪。
早知道留学的时候文学基础课就不跟金发碧眼小帅哥去市政厅广场喂鸽子了——
这样想着,她捋了捋鬓发,清嗓说道:“我的‘舌头’是一双普通的鞋子,没有根,造型很可爱,是一双童鞋,颜色嘛——”
她勾起唇角。
“容我卖个关子,因为它太好猜了,所以,我只能透露这不是一双绿色的鞋子。”
这是事实不是么。
古德不玩那么多花招,他干脆说道:“我拿到的是一个冰箱贴,上边画了耶稣,我猜测,这也是一幅画的缩小版,四周都有浮雕画框。耶稣站在海上,有一艘船,船夫在甲板上举着煤油灯,耶稣在往海里走,就这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