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长这么漂亮送来做苦力，不心疼啊？”林醉点了支烟，习惯性给栗珵也点了支：“去我办公室也行，泡泡咖啡，打印打印文件，学很快的。”
栗珵一口回绝：“不行。”
要是放林醉办公室里，离开林醉，小蛇等于失去饭碗，啥也不会。
而且性质不同，去厂里上班叫打工，去林醉办公室叫陪玩，林醉这家伙还是彻头彻尾的姬，怎么看她都不放心。
“好好好，听你的。”林醉笑了笑，又跟栗珵保证找老师傅教。
栗珵怕小蛇会跟着她，连道别都没有好好说，跟林醉唠嗑两句，上了车就开溜了。
小蛇还没有反应过来，栗珵的车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杵在原地左右转转，目光焦急，始终没看到她的主人。
“哎，你叫什么名字？”林醉带着小蛇朝工厂大门走，没有得到回应，狐疑问：“你还是个哑巴？我知道栗珵玩得很开，你真的是她侄女吗？你俩是不是在玩什么情趣游戏呢？”
她试图想从这个女人嘴里撬出点什么。
小蛇走了两步不走了，站在原地，嘴巴一扁，鼻尖都红了。
林醉不确定是对方不会说话，还是不想搭理她，想到栗珵微信说的，这傻子要是不听话，哄哄就好。
她摸摸那头卷发：“乖了，我带你去找栗珵。”
这招果然见效，小蛇主动跟着林醉，跟紧紧的。
把人带到包装部的车间后，林醉出去给慕青苔拨了通电话，车里都是满雾白烟，看不清她的神色：“青苔，栗珵带了她侄女过来我这边上班，这姑娘好像不会说话，厂里要给她录个基本信息，刚给栗珵打电话联系不上，你方便过来一趟吗？”
……
回到家的栗珵，有点心不在焉，她好像走太着急了，应该跟小蛇说清楚，虽然小蛇笨了点，耐心讲还是能听懂的。
她这么一走了之，是有点不太好。
栗珵躺沙发上发了会呆，这种愧疚感没有持续多久，她刚给公司谈完一个大单子，假期有两周，正好能出去放松一下。
换了身衣服，短款无袖紧身t，高腰牛仔裤，高跟鞋，化好妆，卷好头发，栗珵拿起包包，一手拿着手机给朋友发消息。
她刚走到门口，还没碰到门，把手自动转动，门直接开了。
站门口的女人万分熟悉，淡然清丽的眉眼，正幽冷地看着她……
栗珵心口倏然一紧，完全没想到慕青苔居然回来了，手里还牵着小蛇，就这样站在她面前。
“你、你还回来做什么？”她先发制人，嗓门都大了两分。
慕青苔倒是轻声细语，不过说的话没好听到哪里去：“这里也是我的房子。”
说完，她牵着小蛇进屋，把栗珵晾在门口。
栗珵的火气瞬间就爆发了，她关上门，包跟手机都扔在地上，走到慕青苔跟前拽住：“你还知道这里是你的房子？昨晚跟前晚你睡哪个女人怀里？慕青苔，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回来了，怎么不多玩久一点？你的野鸳鸯嫌你跟过我五年，不要你了吗？”
“所以？”慕青苔皱了皱眉头：“为了逼我出来，你就虐待青子？”
这半死不活的调调，能把人逼疯，尤其还是在栗珵情绪难以自控，而慕青苔仍旧清高自持的情况下，前者立马站了下风。
“好吃好喝把她供着，哪里有虐待她？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没有你以为的这么卑劣。”
栗珵的分贝很大，被戴绿帽的激愤根本控制不住，把小蛇吓得都钻进蛇窝窝了，不敢出来。
慕青苔上前半步，清冷的瞳眸直直看栗珵，斩钉截铁：“你就是卑劣，你知不知道厂里的那些人怎么欺负青子？起哄要她去残疾人上班的特殊工厂，还有你给她安排的工作，那些绒绒球有三个色，是要按顺序装排的，蛇的眼睛分不清颜色，别人教了她几十遍都不会，全把她当脑痴看，你还不卑劣？安乐死是不是你预约的？你卑劣到没底线了栗珵。”
那家宠物医院以为栗珵真的要把小蛇做安乐死，又联系了小蛇的另外一个监护人确认情况。
就算栗珵把消息撤销回来了，慕青苔还是收到了栗珵给小蛇预约安乐死的信息。
“我、我又不知道……”栗珵有点语无伦次，下意识看看小窝窝。
小蛇盘在木屑里，两颗圆圆的眼睛，偷偷看她们吵架。
慕青苔像是早看穿了栗珵的为人，温声嘲弄：“心胸狭隘，多喝热水，包治百病。”
栗珵呵笑：“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慕青苔想甩开栗珵的手，试了试没挣脱开，她力气不如栗珵手劲大，栗珵拽她一下，她能踉跄好几步。
“放开，别碰我。”她温和的语气，吐出冷冰冰的话，仿佛栗珵连抓着她手这么个动作，都受不了。
这无疑激怒了本来就冒火的女人，栗珵猛地一扯，直接把慕青苔甩到沙发上，她膝盖跪在慕青苔腰侧，俯身，粗鲁地掐住这张脸。
“你他妈少跟我大小声，是谁跟条狗一样求我要她的，在学校广播站夹我大腿，我加班还要追到公司里跟我办公室do，你浪成什么样心里没数吗？跟我装什么啊？”
栗珵被气到失去理智，她模拟过无数次扇慕青苔耳光
慕青苔现在就在她面前，她除了语气恶劣点骂骂咧咧，一根头发丝都没动。
她眼眶渐红，嘶吼声也越来越凶：“小茫是谁？说！你出轨过几次？说啊！”
看到栗珵这么火大，慕青苔觉得好笑，拿开栗珵的手：“你不是对我性无感么？追求我不是因为跟风？我出轨不是情理之中？你不是很能理解吗？干嘛在意我出轨过几次？一次和两次，有什么区别？”
睡一次是睡，睡两次也是睡，本质上都是变心，或者说……心从来不在栗珵这。
慕青苔气人的功夫，是有点本事的，总是一副温柔，秋波盈盈的模样，嘴皮子厉害的很，甚至不用听她说什么，就那轻轻柔柔的调调，能把人激得头晕目眩，浑身打颤。
栗珵死死盯着慕青苔，像是要在慕青苔身上烧出洞来，那些话在割她的心口肉，被人拿着钝了口的刀具，一刀一刀割。
她定定看着慕青苔这张脸，突然就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弯下腰，脸深埋慕青苔的颈窝：“不要有下次。”
这就是一次和两次的区别，栗珵选择原谅慕青苔，不要有第二次。
感觉到脖子上一片凉液，慕青苔也服软了，较不起劲：“你别这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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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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