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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布利觉得他和苏格兰的感情像是一只玻璃瓶。
不够漂亮,不够坚硬,摔一下就碎了。
不过对夏布利来说,玻璃瓶足够透明,这就已经足够了。
他看得到苏格兰的真心,即使里面是空的也无所谓,所以也不在乎那些谎话。
后来一枚子弹击碎了苏格兰的心脏,也带走了他们的真心。
那晚,被击穿的不止一枚心脏。
夏布利给波本发了两条简讯。
【我在酒吧见到黑麦了。】
【什么时候才轮到杀他?】
【不要轻举妄动,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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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说就快轮到杀黑麦了,却没想到黑麦那边动作更快。
隔天,夏布利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堪堪反应过来,黑麦也叛逃了。
“黑麦带着FBI去围剿琴酒,没成功,跑了。”
夏布利不在乎那种跟自己无关的事,只问了一句话:“什么时候轮到杀黑麦?”
波本沉默地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开口说:“钱还你,这个活我不接了。”
夏布利没问波本为什么毁约,转身就走。
就像他不在乎黑麦的底细一样,他也不在乎波本毁约的理由。
“你也走吧,夏布利。”波本莫名其妙在他身后喊了一声:“像黑麦那样离开,我帮你做个计划,这份钱我赚。”
夏布利想,我还没给苏格兰报完仇,我走什么?我走去哪里?
他没回头也没回话,再也没来过这个交易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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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里开始出现一种声音,有人开始怀疑,前段时间接连不断地暗杀代号成员人是已经叛逃的黑麦。
黑麦没叛逃的时候,组织成员像是韭菜一样被一茬茬地收割,黑麦一消失,这种如同死神降临挥下镰刀一般的收割人命也随之消失了。
而黑麦的确有这种调查情报的头脑以及足够压倒性的武力,甚至还同时满足了做出这种行为的立场。
夏布利不知道这种猜测是谁第一个传出,他也不在乎是谁散播这种谣言,他只想为苏格兰报仇。
他的苏格兰,葬身于死无葬身之地,他没有看到最后一眼。
他在组织里长大,见证过无数生命的戛然而止,他以为自己早已看淡了生死。
现在他才明白,他看淡的是一切无关紧要的人。
他爬上一处废弃的天台,这是苏格兰身死的地方。
夏布利看着远处的天空,恍然间看到了苏格兰的眸子。
他在那里站到了天黑,蓝色被昏黄的色彩掩盖后又被纯黑覆盖,像是苏格兰在黑暗中缓缓合上了双眼。
苏格兰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他想。
夏布利缓缓蹲下身,将脸埋在了掌心。
再也不会有那么耀眼的蓝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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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布利刺杀朗姆,逼问朗姆苏格兰暴露的真相。
他向来不谙阴谋诡计,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问。
他没得到答案,杀了朗姆后被琴酒追杀,奄奄一息的时候,波本找到了他。
夏布利一直都知道波本很擅长调查情报,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脱离波本的眼睛。
他原本不会注意到一个情报贩子,他不在意除了苏格兰以外的任何人,但是苏格兰偏偏与波本关系匪浅。
重伤叛逃后,组织里一定有很多人在找他,被波本率先找到也算是合情合理。
夏布利靠在废弃的烂尾楼的角落里,扶着墙勉强站起身。
他忽然觉得死在波本手里也没有那么糟。
波本是他知道的与苏格兰关系最紧密的人,即使他并不知道那两人的关系为何会如此紧密。
波本盯着他看了许久,把枪收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手铐。
“你被逮捕了,夏布利。”
夏布利看着铐在手腕上的金属,后知后觉地开始明白,为什么苏格兰和波本之间会如此不同。
夏布利已经很难正常进行行动,重伤和脱水让他仅仅是挪动都已经成了问题。
波本小心地扶起他,背着他走出那栋烂尾楼。
夏布利不在乎手铐,不在乎波本的身份,他不在乎的东西太多了,重新见到阳光的那一刻,他终于开口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他叫什么名字?”
他喃喃道:“我想知道他的真名。”
夏布利看到了波本紧抿的唇角,就像过去他问苏格兰为什么对波本如此特别时一样,他没有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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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波本威士忌这层身份已经发挥了全部价值,卧底多年的降谷零功成身退,重回公安。
但是与组织的对决并没有结束。
乌丸莲耶身死,但是乌丸莲耶的继任者仍旧在流窜,组织的秘密实验室也仍旧有一处无法突破。
他们已经承受不起再经历伤亡,任何一位同伴的离去都是一记沉痛的打击,不可轻举妄动。
会议上,所有人一同陷入沉默。
想要突破那处实验室,那就必须摸清其中的路线布局,但是迄今为止,他们所能得到的情报也仅限于那处实验室的大概坐标。
“有一个人,或许他能帮我们。”降谷零缓缓道。
“谁?”
降谷零没有说话。
他思考了很久是否要这样做,三天后,他最终还是走进了监狱,去见了某个三年未见的人。
三年前,是他亲手把那个人送进了监狱。
他蹲下身,说:“你愿意和我做笔交易吗?”
靠在墙角的人没做出任何反应。
“为了苏格兰。”
夏布利刹那间抬起头,露出了一双蒙着阴霾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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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布利觉得波本是苏格兰留给他的遗产。
大概是因为苏格兰过去就很维护波本,再加上后来他听说了波本和苏格兰的过去,他甚至在某些时刻觉得波本的话就是苏格兰的遗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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