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棠靠在沙发上,眼皮又开始打架。
秦言收拾完碗筷出来,看见她歪着头睡着了,眉头还微微皱着,像是在梦里还在审案子。
“棠棠?”
她走过去,想把林疏棠抱到床上,刚伸手,林疏棠就醒了,猛地坐直身体。
“怎么了?”
“没怎么。”秦言笑了笑,“看你睡着了,想让你去床上睡。”
林疏棠摇摇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坐会儿。”
“怎么啦。”
秦言在她身边坐下,刚想说点什么,就被林疏棠拉住了手。
她的手心还带着点洗碗时的温热,把林疏棠冰凉的手指一点点焐热。
“我今天没回你电话,对不起。”林疏棠的声音有点低。
“没事,我知道你忙。”秦言反握住她的手,“下次记得吃饭就行。”
林疏棠“嗯”了一声,忽然凑近了些。
客厅的灯光在她眼里碎成点点星光,秦言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很舒服的味道。
秦言吻了吻林疏棠的发顶,“刚烤了个吐司你吃吗?”
“不吃。”
林疏棠伸手勾住她的脖子,迫使她低头。
灯光在秦言瞳孔里碎成星星,她凑近了些,呼吸交缠时能闻到对方唇上淡淡的薄荷味是她惯用的唇膏。
“今天想先吃你。”
秦言的睫毛颤了颤,下一秒就被按在沙发背上深吻带着急不可耐的温柔。
“唔…”
林疏棠的吻带着一股子强势,舌尖撬开对方唇齿时,还不忘用膝盖顶了顶秦言的腰侧,像是在宣告主权。
直到秦言闷哼一声,她才稍稍退开些,鼻尖抵着对方的鼻尖,眼底泛着得逞的笑:“怎么?秦医生这就不行了?”
秦言的指尖在她腰后轻轻划了下,语气听不出情绪:“你不会以为在上面,就是主导吗?”
“什么意思?”林疏棠挑眉,刚想低头再亲下去,后腰突然被秦言攥住,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巧劲。
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压在了沙发上。
秦言的膝盖抵在她两腿之间,衬衫领口被刚才的拉扯扯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处淡青色的血管,眼神里却淬着点她从未见过的暗火。
“林警官~”秦言的指尖划过她警服残留的肩线。
林疏棠挣扎着想翻身,手腕却被秦言反剪在沙发扶手上,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垂:“刚才谁说要先吃我?”
“你…”
林疏棠的话卡在喉咙里,秦言的吻已经落下来,不是刚才那种任她予取予求的温柔,带着点不容置喙的侵略性,从唇角一路往下,在颈侧留下细密的红痕。
“秦言你…”她想抬膝盖反抗,却被对方牢牢按住,那力道像是拿着手术刀的手,精准地卡着她所有发力的节点。
“反啊…”秦言咬了咬她的耳垂,声音里带着笑意,“不是想主导吗?”
林疏棠被激得瞪圆了眼,偏过头想躲开她的吻,却被秦言捏着下巴转回来,被迫直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别动。”秦言的拇指擦过她被吻得发红的唇,“再动,今晚别想睡了。”
这话像根引线,瞬间点燃了林疏棠骨子里的韧劲。
她突然放松身体,趁秦言稍不留意,猛地屈起手肘撞向对方胸口——当然没敢用真力气,只是借势挣脱了手腕的束缚,翻身就想把秦言压回去。
可秦言像是早料到她有这一手,顺势往旁边一滚,两人在沙发上扭成一团。
抱枕掉了满地,林疏棠的警服外套被扯到肩膀,秦言的针织衫也被揉得皱巴巴。
最后还是林疏棠棋高一着,借着沙发扶手的支撑,双腿夹住秦言的腰,总算重新夺回了“上位”。
她喘着气按住秦言的肩膀,鼻尖上沾了点碎发,眼底亮得惊人:“服不服?”
秦言看着她这副头发凌乱却眼神锐利的样子,突然笑出声,抬手把她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服。”
林疏棠喘着气,指尖戳了戳秦言泛红的脸颊:“服了就老实点。”
秦言笑着抬手,忽然翻身坐起,顺势将林疏棠打横抱起。
“先洗澡。”
“哎——”林疏棠下意识搂住她的脖子,脚边的拖鞋被带得踢到茶几腿,发出轻响。
角落里窝着的糖糖被惊动,竖起尾巴喵了一声,却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看了眼抱着往浴室走的两人,又耷拉下脑袋舔了舔爪子。
浴室暖灯的光晕裹着水汽漫开来,秦言刚把林疏棠放在防滑垫上,手腕就被对方反手扣住按在瓷砖墙上。
“刚才在沙发上不是挺能耐?”林疏棠的指尖划过她被水打湿的锁骨,带着点审讯时的压迫感,“现在跑不了了吧?”
秦言的发丝黏在颈侧,呼吸里混着沐浴露的甜香:“林警官这是公报私仇?”
“嗯…”林疏棠低头咬住她的唇角,声音含糊不清,“专报你刚才压我的仇。”
温热的水流顺着发梢往下淌,林疏棠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捏住她的下巴,吻得又凶又急。
秦言想抬手反制,却被她用膝盖顶住腰侧——那是她刚才制住林疏棠的姿势,此刻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
“别动。”林疏棠模仿着她方才的语气,指尖却在她腰间轻轻摩挲,“再动,今晚别想睡了。”
秦言的睫毛颤了颤,水汽模糊了眼底的神色,竟真的乖乖没再挣扎。
水流哗哗地冲刷着瓷砖,将两人的呼吸声揉成一团。
浴室的水声不知何时变得细碎,暖黄的光透过磨砂玻璃漫出来,在客厅地板上投下一片朦胧的光晕。
糖糖终于从角落站起身,踱到浴室门口,竖着耳朵听了会儿里面低低的笑语,甩甩尾巴跳上沙发,蜷在刚才两人滚过的地方,把脸埋进皱巴巴的抱枕里。
水汽渐渐淡了些,门被拉开一条缝,林疏棠探出头,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
她朝沙发这边看了眼,见糖糖占了地方,轻手轻脚走过去,捏了捏猫耳朵:“小猫,挪个地。”
糖糖不满地喵了一声,却还是往旁边缩了缩。
秦言随后走出来,身上的针织衫换了件干净的,领口松松垮垮地挂着。
她看见林疏棠正弯腰捡地上的抱枕,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累了吗?”
林疏棠的背僵了一下,转身时眼底还带着未褪的潮意:“还好。”她抬手戳了戳秦言的脸颊,“你刚才好好看。”
秦言怔了一下,耳尖瞬间染上薄红。
她抬手握住林疏棠还停留在自己脸颊上的指尖,轻轻往自己唇边一带,在她指腹上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吹风机的嗡鸣声在卧室门口低低地响着,刚才在浴室里的水渍好像还没干透,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沐浴露香。
吹风机停了,秦言走过来,头发半干地搭在肩上。
她刚想坐下,就被林疏棠一把拉进怀里。
林疏棠把脸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抱会儿。”
秦言顺从地靠在她身上,指尖轻轻梳理着林疏棠乱糟糟的头发。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里面浮动着细小的尘埃。
夜深了,窗外的风吹动窗帘,屋里只剩下两人平稳的呼吸声。
林疏棠把脸埋在秦言颈窝里,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声音闷闷的:“晚安。”
秦言笑着“嗯”了一声,耐心地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安抚一只累坏了的小动物。
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秦言先醒了。
怀里的人还睡得沉,林疏棠侧躺着,额前的碎发被呼吸吹得轻轻颤动,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浅影。
秦言盯着她看了会儿,指尖忍不住蹭了蹭她泛红的耳垂——昨晚在这里留下的痕迹还没完全消,此刻被晨光染得透着点粉。
她没忍住,低头在林疏棠发顶亲了亲,还是熟悉的洗发水味道,混着点沐浴露的甜香。
大概是动作轻,怀里人只是皱了下眉,翻了个身往她怀里又钻了钻,半边肩膀露在被子外,衬衫被揉得皱巴巴,领口松松垮垮地滑下去些。
秦言的心跳慢了半拍,目光落在她颈侧那片淡红的印记上,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吻轻轻落在那里。
林疏棠的喉结动了动,发出点模糊的哼唧声,却没醒。
这模样太乖,和昨晚在沙发上跟她较劲时的锐利判若两人,秦言忍不住笑了笑,吻顺着颈窝往下,掠过锁骨,落在她肩头露出的那片温热皮肤上。
再往下时,林疏棠突然瑟缩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挠着了似的,睫毛猛地颤了颤。
秦言顿了顿,刚想退开,就见怀里人倏地睁开了眼,瞳孔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茫,几秒后,眼神骤然清明——准确说,是清明里掺了点懵。
林疏棠的脑子宕机了三秒,耳尖瞬间红透,连带着脸颊都烧了起来。
她下意识想往后躲,却被秦言牢牢圈着腰,躲不开也挣不脱。
林疏棠僵着身体,感受着胸口那点酥麻的痒意,脑子宕机了半秒才反应过来刚才那阵痒意是什么来头。
她眨了眨眼,低头看了眼自己露在外面的肩头,有抬眼瞅着秦言,突然扯了扯嘴角,“嗤”地笑出了声,露出个坦然得过分的笑,声音软乎乎的带着浓重鼻音:“秦医生……我可没奶。”
话音刚落,困意就像潮水似的涌上来,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只下意识往秦言怀里又缩了缩,手胡乱抓着被子往身上裹。
秦言被她这话噎了一下,刚要开口,就见怀里人已经重新闭上了眼,呼吸很快又变得平稳,连带着身体都软下来,显然是没撑住,又睡了过去。
“起床啦,小懒猫。”秦言捏了捏她的鼻尖,忍不住吐槽:“林警官,以前你不是天不亮就起床的吗?”
林疏棠被说得有些心虚,闭着眼小声嘀咕:“那是以前没有你……”
秦言听了,心头一软,动作也放轻了些,继续替她解着睡衣扣子。
林疏棠却得寸进尺,像只树懒一样往她怀里钻了钻,声音含糊:“再睡五分钟,就五分钟……”
“别撒娇。”秦言嘴上这么说,手下的动作却停了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就五分钟。”
五分钟后,林疏棠被秦言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早餐想吃什么?”秦言一边问,一边熟练地替她把衬衫扣子扣好。
“你。”林疏棠想都没想,说完自己先笑了。
秦言的耳尖微微泛红,故作镇定地在她腰上轻轻掐了一下:“先吃煎蛋。”
秦言正在煎蛋,林疏棠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认真地看着锅里滋滋作响的鸡蛋。
“你今天还上班吗?”秦言问。
“嗯,下午有个会。”林疏棠顿了顿,“晚上我早点回来,我们去超市买菜?”
“好啊。”秦言笑了,“我想吃你做的可乐鸡翅。”
“遵命,秦医生。”
早餐很简单,却吃得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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