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心里想的是:如果不觉得恶心,那你就是个天生的男同和妥妥的受虐狂!
如果觉得恶心,但是不得已接受,那就是个可怜虫,还病态,因为恶心到最后居然喜欢上了这种事情。
不……还有一种情况。
有一种感觉,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消过,尽管对面人一脸的真挚诚恳无害,那就是——完全相信不了他说的故事!
此人从头到尾就是个撒谎精!
“我都说了一个故事了。”
林小渊才不管他相信不相信,反正好奇心不得不让他继续往下问。
于是嘴角往上,说他:“该你说,你和林雨菲,平时都是在哪做?都是有爱的时候做吗?你是那种吵架以后通过这种方式来解决事情的男人吗?”
“你那是问问题,我能几个字就把你问题回答完。”
“那可不行,一定要讲够字数,不然算犯规。”
“你想我怎么讲?”霍言拳头攥得紧,“要多细?”还是没能忍住,站起身捏他脸,“你当我这午夜**电台呢!”
“啊呀呀——”林小渊把嘴巴噘着,语调环转,“怎么说着说着又发火了?30岁的人了,还这么控制不住脾气。”
随后想挣脱他的手,发现力气太小,只能又眨巴眼,包着泪花,委屈状。
“是你说一个故事换一个故事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霍言一甩手,放开他的脸,坐下,生气说:“我说的全是真的,你说的,全是编的!”
“哦…原来是这样,”林小渊捏了捏被他捏痛捏红了的脸,嘲讽他,“觉得不公平,所以不想讲了。”
“但凡你说的一件事符合现实和逻辑,都不至于让我抓狂…”
这种心态让他很难受,说不清楚,找不着源头,奇痒。
“这个真不能怪我,因为是你觉得不符合逻辑,并不代表这个事情就是假的,不过…”
林小渊揉完自己的脸,托着下巴,笑继续,“我可以委屈一点,前面那个故事算是赠送好不好?现在我们来讲,我们——的第一次。”
“我们”俩字就像命运交响曲的开场,特重特张扬。
“你讲…”
霍言身体微微往后,眉眼还是愁闷,但禁不住好奇啊,还有从他言辞找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去攻击,去戳破啊。
“好好…”林小渊叹口气,“真是任性呐。”
于是开口讲起他的第一次。
那天刚是他18岁生日。
相比于林小渊来说,更是方永源的大喜日子,因为可以合法的占有他了。
由此可见,方永源是个遵纪守法的老实人。
但是在霍言看来,他不过是脱裤子放屁,实则早就犯了罪,那就是圈养未成年儿童。
方永源欢欢喜喜拎着蛋糕回家,随后做了丰盛的晚餐,唱了生日歌,迫不及待地就把林小渊拖进了那间满是植物的房间。
“等等,”霍言打断他,“你不是说你满18进的第一个房间是唱歌房吗?”
“啊…我说过吗?”林小渊故作吃惊,随即嘻嘻笑,“你没找好突破口,你刚刚是要讲第一次,难不成我还得把中间怎么吃的饭,说了些什么话,还有生日蛋糕什么味道,吃完做了什么都一一详述吧?”
“……”
“好好,真拿你没办法,”林小渊见他眉头紧锁,无奈摇摇头,“是这样,那天那个蛋糕是个草莓奶油蛋糕,你也知道,方永源喜欢喂我吃草莓,所以那天吃蛋糕的时候,我是反手在后假装捆着的,我只能张嘴等他喂,之后他不知道来了什么兴致,吩咐我不能用手去拿蛋糕…”
那天林小渊知道自己将会有什么事件等待他,因为详细内容,方永源早就告诉了他。
这个事件自己是无法选择的,因为你签订了被圈养与圈养人的契约,圈养人可以在18岁的那一天,开始从你身上得到他想要的回报。
这不是理所当然吗?
付出换来回报,接受别人的付出就得拿自己有的东西去回报他。
因为方永源的提前告知,让林小渊觉得他是个有原则的人,从而对与自己需要付出这一点坚信不疑。
只不过吃蛋糕的姿势是他没告知他的内容。
他后来也道歉了,说是一时兴起,人本来就是感性动物,你怎么忍心责怪他一时兴起呢?
林小渊听话,埋头吃蛋糕,像只狗。
吃完,嘴巴到半张脸的范围都是奶油,方永源又一时兴起,让他背着手走到他跟前,坐他腿上,拿满是奶油的嘴吻他。
林小渊第一次吻,他也没经验,就把嘴挨在他嘴上。
随后奶油滑腻腻的,他也一时兴起,把嘴上的奶油全都蹭到了方永源的脸上。
方永源不生气,反而心花怒放。
是吧,怎么能责怪人类的一时兴起呢?
于是又多了好些一时兴起,他拿嘴吃起了林小渊脸上残存的奶油,吃完吩咐他。
“换你了。”
哦,这是一种示范。
林小渊就学着他,把自己蹭上去的奶油按照他的步骤,吃了个干净。
此时,林小渊已经感受到方永源有些不对劲了。
咯咯一笑说:“接下来还是按照你说的内容来,还是要一时兴起接另一个一时兴起下去呢?我能不能也有好多的一时兴起?”
方永源是个很讲原则的,一时兴起不能过三,先前的内容,还是得严格按照要求来做。
于是,方永源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许多他18岁之前没能进去的房门。
第一间,就是练歌房了。
他打开后介绍说:“外面叫KTV,你以前有没有和朋友去唱过?”
林小渊说:“没有。”
方永源就说:“以后想唱歌了,就可以进来唱,这也是18岁的生日礼物。”
林小渊问:“现在就可以唱吗?”
方永源笑:“可以啊,怎么不可以。”就进去拿了话筒,打开了点歌机,问他,“会唱什么歌?”
林小渊想了想说:“小红帽吧。”
说到这里,林小渊又张口唱了一遍小红帽,不过怕影响上铺的人睡觉,声音极细极轻,犹如蚊子般的声音在传到霍言耳边,嗡嗡直响。
这让霍言眼框微睁,想起刚刚那个梦,拿手扶了扶额角,好不容易等他唱完,才揉了揉眉眼。
“唱完歌,”林小渊说,“方永源还夸奖我,说:没想到你声音这么好听呢。”
霍言心里又一惊,这句话…他貌似对什么人说过,好像就是听完这首歌之后。
头越发胀痛,心里还不安得很。
他把头低下去,整个手掌扶着额头。
林小渊见状,伸手去触碰他放额头的手,关心问:“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霍言感受到一阵从未感受过的凉,把手放下,轻轻捏了捏他的手。
“你手…怎么这么冰?”
“晚上是会这样。”
“……”
“你手反而很烫啊。”林小渊继续握着他放桌上的手,并且从手背握进了他发烫的手掌心,见他有些吃惊的看自己,随意一笑说,“帮你降降温…”
霍言没有拒绝,也没同意。
林小渊也就一直握着他的手,双眼直直注视着他,继续讲他的故事。
“唱完歌,就去了那间房间了。”他眨了眨眼,“你看,我又赠送了好些故事给你。”
林小渊感受到他手的微微抖动,微微一笑,手捏得更紧,继续讲接下来的内容。
……
进去以后,林小渊拿眼四顾,夸张地感叹:“这个房间,简直就像走进了一片绿色,穿梭进了一片热带雨林里。”
方永源很受用,问他:“喜欢吗?”
林小渊点点头:“喜欢,也是送我的生日礼物?”
方永源扯着笑:“不是,这是送给我自己的。”
之后就开始了他们说好的内容。
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关键部分,就是一定要他吩咐一句,林小渊才能跟着做一步。
他说:“把衣服脱了。”
林小渊就开始脱衣服。
他说:“一件一件慢慢脱。”
林小渊就一件一件慢慢脱,脱完外套,脱衬衣,解开扣子也要慢,一颗一颗地解开,最后脱得光溜溜,站定等他的指令。
他说:“坐下吧。”
林小渊就按照他先去指定的位置坐下。
他放眼周围,是个植物堆砌起来的圆圈,高的在后,矮的在前,层次分明,让他更好的融进了那一片绿色里。
再加上那天傍晚的夕阳透过玻璃斜照进来,玻璃全都是关上的,让本来柔和的暖光,变得更加柔美,荡漾在了在植物上、地上、林小渊那惨白的身子上、还有方永源挂着惊喜的脸上。
方永源站在他规划好的位置,是个三节的木梯子,俯看林小渊。
这样的视角看过去很像是升在了一片森林的半空,去俯视一个刚化作人的精灵。
精灵茫然盯着周围的一切,等待有人告诉他,这是一个什么世界,你即将迎来怎样的人生,你不再是精灵或者其它,得学会一步一步做人,一步一步走进人的世界。
“其实…那天他不过是看我躺在那一片绿色里,让我弄自己而已…”
听到这里,霍言手一抖,快速把手收回,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被一个男的握着半天,听他讲那些事情,是个羞耻不堪的境况。
“像这样…”
林小渊收回手,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把鞋一脱,缓缓往里坐,背靠在火车的墙壁上,微弱的灯光慢慢照不到他的脸庞,只看见他本来并着的腿,慢慢张开……
霍言丧失了一个生命机器该有的呼吸运转。
“他说,把手放在哪里,我就得放在哪里…”
林小渊一边形容,一边做了些大概的动作,传出些奇怪声响。
“他说,该什么时候停止,我就什么时候停止。”
身体似慢慢没了力气,软了,往床尾去倒。
“他说…该换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说前面就得是前面…说后面…就必须是后面…”
霍言此时感觉自己被扔在了大冬日的狂野里,寒风呼啸,身体被冻得僵硬成一根冰柱,无法动弹,包括那张大了的眼珠子。
“哈…”
林小渊把脸埋进自己的另一只手肘,呼吸变得更奇怪,周围的气氛也变得奇异,随即把脸微微抬起,星眸半张,睫毛微颤。
“他还说…嘴…张开多大,我就得张多大…啊…发出什么声音…也是他说了算…”
“够了…”
霍言的冰柱轰地裂开来,迎来一片火海,额头化出些汗珠,见林小渊的那些重复,自己双手忍不住颤抖得厉害,脑子里更是有无数鞭子在抽打他。
“够了?”林小渊侧头,那极黑的眼珠定在眼角看他,眼睛里雾了一层薄雾,脸上戴了一层红粉,继续喘息,“这是…吩咐吗?”
“……”
“是的话……我就听话…”
“是…是吩咐…”
霍言唰地站起身,鞋都没穿稳,踉跄着拉开车厢门,逃了出去。
林小渊见他跑走,动作和喘息戛然而止,将双手往前交叠,下巴隔手肘上,双腿在后面弯起,前后交替摆动。
嘴里还哼唱着那首歌,带出来的声音,很是逍遥自在。
“我独自走在郊外的小路上…要把糕点带给外婆尝一尝……她家住在又高又远的地方……我要担心附近是否有…大灰狼…呵呵呵…当太阳下山岗…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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