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个故事讲完,还欠着两个故事。
霍言暗叹,讲什么呢?那么多日子里,其实并没有太多故事可讲,有些是不想讲,有些讲来也无趣得很,犯了难。
就问他:“你还想听什么?”
“诶?故事枯竭了?你不是说能说上百个吗?”
“我说我能编上百个,真实的哪那么多故事可讲…”霍言斜睨他一眼,“我人生没你那么精彩。”
“又不一定要讲精彩的故事,再说,我的故事算什么精彩。”林小渊用委屈回他的鄙睨,“你心里是不是把我讲的故事都取了个标题,就叫:一个受虐狂的自白?”
霍言像是当下心情被拆穿,收了目光,不耐烦:“你就说,还想听什么吧。”
“哎…”林小渊摇摇头,故作没办法,“白莲花,后来你们怎么样了?怎么分的?”
霍言神情冷了冷,貌似不太想说,林小渊眨巴眼瞧他,搞得他又不得不讲,心里叹口气,像是吃了一口苦果子。
是这样,白莲花…
还真的就是白莲花,并不是我们有所误会或是不理解她。
她看似一朵纯洁无暇的洁白花朵,其实,早就已经不纯洁了。
当然了,白莲花自己个儿可不这么想,你要是质疑她的人设,她反而说你肤浅,问了一个饱含哲学的问题。
纯洁无暇的意思是什么?谁来定义怎么是纯洁?保持什么样的纯洁才是无暇?妓女都有忠贞可言,男人就是肤浅。
很多人说不过她,但是霍言可以说她,因为他是受害者,理直气壮骂她。
“总不能一脚踏他妈三只船吧!”
关键他还没有把自己算进去,他不想承认自己被踩,也不想接受自己被当作了跟其他三人一样的船,还是个新船。
那白莲花又骚滴滴地勾他脖子说:“你是游艇,跟他们不同,他们是普通的木船啦、铁皮船啦,他们用来捕鱼,你啊,用来娱乐。”
“噗——”
林小渊忍不住,笑出声。
霍言瞪他,表示真的不想讲,见他反而越笑越开心,想着骂他两句,结果听他说:
“啊…不得不说,白莲花真的没脑子,她想夸你与众不同,又把你说得一无是处。”
“我与众不同还需要她夸?”啧一声,“还听不听!”
“你讲你讲…”
当时霍言觉得自己上当受骗,当然要及时止损了。
他朋友一听笑他:“男人还有吃亏的道理。”
霍言嘲笑他:“你是最可怜,没女人要你,那也不能不要男人的尊严吧?”
他朋友又说:“尊严?要是现在能有个女的让我尝尝滋味儿,我把尊严卡我□□里。”
之后画室上课他就自己忙自己的了,再不当老师,再不跟白莲花说一句话。
白莲花为此感到难过,说了好多好话霍言也不睬她。
直到有一天,白莲花哭着眼对他说:“我是真的喜欢你,我都把其它三艘船抛了,我现在只要你。”
这个时候他面临两难的选择,那就是——当她的唯一一艘船,还是不当船。
他不想当船,但是又经不住白莲花的美貌,再就是男人的好胜心,你看看,她可是为了我抛弃掉了另外三艘船呢。
哎…男人呐…
就是这么好骗!
她说抛弃就抛弃了?一个说妓女也有贞洁的妙龄女子,能为他放弃森林?放弃整片海洋上追逐的船只?
那些船可是给她带来丰富资源的人啊,你一个提供精神娱乐的,能与之相比?
但是当时霍言没想那么多,加上白莲花是个很好的时间规划家,能把时间安排得很合适,不仅让霍言没有察觉其它三艘船依旧飘扬出海,还让那三艘船能和睦相处。
意思就是说——在白莲花的规划里,霍言是作为单独的存在,她享受了白莲花独特的爱还有欺骗。
而另外三个,享受的是一家人的其乐融融的爱,他们都知道对方的存在,还心甘情愿共享一个女人和感情。
但是白莲花没有计划好的一点,那就是被其他三人知道了霍言的存在,还享受了不一样的待遇。
真是气从天上来。
于是本来相处和谐的三人因为同一种嫉妒和不服气,变得更加团结,一致想把霍言这个人揪出来看看,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如果比他们好太多,那就得想办法让他退出,不能让家庭多一个另类。
嗯…霍言居然成为了一个另类。
于是那天下课,他就被一封决斗书约到了学校图书馆。
图书馆约架,霍言还是头一回听说。
因为在他们学校,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是约架,解决矛盾,必须约在学校旁边的团教委,那里有一片隐秘的空地,四处高树遮掩,不会被发现。
他一到图书馆,就知道他们约架的地方选图书馆的原因了。
那三人根本不像白莲花形容类似打鱼的,远看像书呆子,近看像书呆子。
怎么这么形容?
简单,打鱼的,视力得好吧,天天飞风吹日晒皮肤得黑吧,拉渔网不得手臂有强健的肌肉?
这三人,清一色的黑框眼镜、瘦弱的身躯、皮肤就跟豆腐一样白。
霍言见他们仨站在一书架前面,手里还抱着厚厚的书,质问他是不是跟白莲花谈恋爱了。
他盯着那些厚厚的书,在想不会是把书当武器了吧?结果他们仨唯唯诺诺地神情,把他逗笑了。
笑半天才说:“你们…就是那三艘船?因为她为了我把你们甩了,来报仇?”
三人互相望来半天说:“她甩了我们?”
霍言看他们懵逼的脸疑惑:“没甩?”
三人点头:“没有。”
换他懵逼,心里又开始操爹骂娘:妈的!又上一回当!
三人说明来意。
“就是来看看你有什么不一样,本来想如果跟我们一样,我们可以让你加入。但是现在看来,你跟我们不是同类,所以我们写了请愿书,请你自行离开。”
霍言瞅他们仨一眼。
“加入?你当你们是什么团体?白莲花后援会吗?怪不得你们能那么和谐了,敢情你们都是一个物种,真尼玛谢谢,还请愿书…”
当时他心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觉得自己什么气场,招这么一件奇葩事情。
本来想转身走的,打开请愿书一看,全是写他这种人的缺点。
不配跟白莲花在一起,不配跟他们在一起,不配跟他们共享一朵白莲花。
看完气得不轻,把那请愿书撕碎往他们脸上一扔!
大骂:“真尼玛奇葩,滚开,脏我眼睛!”
那仨人见他出言不逊,又撕碎了他们熬夜写的请愿书,还不给个确定的答案,也生气了。
“你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
霍言更火大:“神尼玛劳动成果,直接干架吧你们三个弱鸡!”
捞起袖子准备揍他们泄愤。
图书管理员跑过来喊他小声一点。
他不得已问那仨:“要不要打,要打就去团教委!”
那仨说:“我们不是混混,要决战也要用我们的方式!”
霍言忍住气问:“什么方式?”
那仨说:“做题!”
空气凝结,霍言脸色僵硬,伴随着嘴角的不定时抽搐。
那仨却趾高气昂,觉得他们有了很好的决斗武器。
言下之意,霍言做题肯定做不过他们,因为霍言看上去就是个成绩不好的,爱闹事的,跟他们这些书呆子没得比。
结果出乎意料,因为霍言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种人,标签没一个对的。
他成绩好,不爱闹事,还喜欢看书。
最主要的是,霍言那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没对,居然答应了。
也许他不喜欢那仨看他的眼神,想给他们一点教训,也许,他本身也喜欢做题。
那天他们在图书馆进行了一场悄无声息的决斗,一人做了一套数学题。
霍言赢了,打败了那仨,不仅打败了他们的自以为的做题强项,还打击了他们的信心。
那信心就是——长得那么帅,做题还那么厉害,简直就不给他们这种人活路。
于是更加恨霍言了,气呼呼地翻脸握拳说:“我们要跟你决斗!”
霍言轰一声从位置上站起来:“磨叽死了,老子早就想那么干了!”
结果不言而喻,在团教委的那片空地上,那仨人头破血流地坐在地上拿难以置信的眼神瞅着他。
意思是说:三个人打一个打不过,至少让他脸上挂点儿彩吧,结果毫发无伤,太丢人了!
不过霍言没预料到这件事情的结局,坏就坏在他的毫发无伤上。
那仨拖着满身的伤跑管教处去告状,说霍言打了他们仨,原因就说看他们不顺眼,路上碰见就下手了。
管教处老师把霍言找了来问他为什么打人。
这又是另一个坏的点,他不想说是因为一个女人,更不想说自己被一个女人踏了,还被她男宠找上门决斗,才气愤打人,传出去,那脸还要不要了。
只能说:就是看他们不顺眼。
好,证言都一样,那他就只能背着个乱纪行为,写了检讨,请了家长,被他妈妈打了一顿,之后就和白莲花再无牵扯了。
“哈哈…”林小渊已经忍了好久的笑,到这里就绷不住,“好好玩儿啊…”
“好玩儿?”霍言不爽,“哪里好玩儿?”
“决斗啊…哈哈…”林小渊捂着肚子,“不过是你做题,好玩儿的又不一样了。”
“不一样?”
“肯定很专注对不对?可专注做题,却是为了白莲花带来的麻烦事决斗,但是他们不知道你喜欢做题,还喜欢打架。”
“你又知道了。”
“当然了…我还知道…”
话没说完,火车快开,吴翼和陈茵上来,打断了他们的欢笑。
陈茵见林小渊笑得开心,问他:“笑什么呢?说出来我们也笑笑。”
“就是霍言他…”
“咳咳…”霍言清了清嗓子,“赶紧写你的故事吧,就算不能看完整个结局,至少也要看一半儿吧。”
“哦…对对。”
林小渊收了要分享的心情,低头赶忙写故事了。
吴翼和陈茵耸耸肩,一个坐霍言旁边,一个坐林小渊旁边,开始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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