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只有一张大床的房间

“对了,还有只有一张大床的房间。”

“什么?”

霍言貌似在努力压制他那头巨蟒。

“你想接着听吗?”

林小渊站起,弯腰凑过去,直视他的双眼,声音有些低沉有尾音。

“那张床…是鲜红色…”

“?!”

巨蟒在游走,因为它嗜血,霍言忙把头低下,手在膝盖上攥紧。

不行…不能够。

林小渊坐回位置,嘴上不管不顾,神情还很有刻意的意味,尽管说的话很轻松:

“那房间倒是有一大玻璃能透进来很大的光亮,因为楼高,视角很好,窗户外也没有其它高楼遮挡,所以能看见很大一片天空。房间如先前所讲,只有一张又大,又红的床。床是木质架构,四角有柱,柱上雕花,柱与柱之间还有梁。”

林小渊见霍言面容依旧难受,故意的姿态更多,嘴角一扯,起身走到他身旁,坐在他旁边。

轻握他的手说:“夏天真是热啊,给你降降温。”

“不用…”

霍言把手抽出,抬眼看他一脸的故意,这使得他赶紧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死盯着他双眼。

“呵…”

林小渊笑出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双手撑在铺的边沿,身子往后仰了仰,漫不经心。

“每次只要一进房间,他就会把我衣服脱光,抱起我往床上扔,你也知道,我很好抱也很好扔,”

见他眸子闪了闪,忍着笑:

“扔呢,又有各种扔法,是背朝下摔床上,还是前胸摔床上,还是侧身?方永源试过很多回,最后喜欢背摔在床上,这样可以看见我表情。他说:扔是一门学问,扔得好不好,影响接下来的心情。”

林小渊把下巴靠自己耸起来的肩头,眼珠子往霍言眼睛里去看,喜形于色:

“他为什么一定要强调扔这个动作的重要性?他说它代表着一种力量,还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表示你就算不愿意被他那么对待,也得心甘情愿受到折辱。”

霍言听他口吻变幻,知道他的故意,怀疑自己心里那点儿事是不是被他察觉到,心想昨天晚上他应该喝断片儿什么也不知道,不然第二天肯定来事儿才对。

可现在由不得他多想,听他接着讲:

“我其实最喜欢的是那张床上的横梁,我喜欢在上面挂满丝绸,薄纱一般的红色丝绸,为的是一种美感。你想啊,两副白色的躯体融在一片红色里,如果太赤.裸,就不大好看。将窗户打开,风吹进来,吹起那些半透明的红色绸缎,轻轻拂在激烈运动的身躯上,和那种激昂的力量形成的对抗,轻重之间,更接近自然…”

林小渊停了停,表情有些失望,叹口气:“可是他不喜欢挂丝绸。”

“那他喜欢挂什么?”

“挂我…”

“……”

“还把那些丝绸拧成绳子,捆我。”

霍言想起丁卓捆邱容的那根红绳,他包里装着的那根。

“其实我也是喜欢的,因为他能把我挂出千奇百怪的形态,我好奇他脑袋里装的东西,就去配合他,到最后虽然身上全是伤,心里却对他的想象力和创造力表示佩服。”

“…你就是个不择不扣的受虐狂。”

没错,霍言此时心里的白眼,快要翻出天际。

“是是…”林小渊突然把脸凑到他面前,呵呵笑,眸子盯进他瞳孔,“我是受虐狂。”

把嘴凑到他唇边从左往右抹了一遛,沉着的声音在飘荡。

“很难得,不是吗?”

霍言惊得脑袋往后一缩,差点撞到后脑勺,被林小渊伸手一把挡住,噗嗤笑出声。

“当心点儿,脑袋虽然大部分是骨头,撞起来可痛得很。”

“又来,”霍言不仅对他的嗤笑反感,还对自己刚刚的表现感到后悔,气从四处跑来,“一把钳住他下巴,气势带动身体往他那边倾,“看来昨天是在装醉呢。”

“什么?”

林小渊被捏噘的嘴一张一合。

“你不要告诉我你刚刚这么做不知道后果。”

“什么后…”

话还没说完,林小渊嘴又吃了一痛,嘴角本来结痂的伤口又被咬破,流出的血被卷进了自己口腔,一股热注入他脑子,快速眨眼之后张着眼去看比自己瞪得更大的双眼。

“知道吗。”霍言离开他的嘴,将嘴角的血吃了进去,“要是我,捆你得这么捆。”

伸手扯着他耳朵:“在这里用细的,绕上三个圈,绕过你这张不听话的嘴,这里,”捏着他脖子,“用粗绳绕上三圈,”手从肩膀滑到他手掌,牵起来,“手指,再细一点儿的绳,每一根都绕上三圈…”

“是吗…”林小渊邪魅着一种心领神会的故意,“都是三圈呢,细的粗的…”

把他牵着自己的手搁回他的左心房:“这里呢?捆几圈?心脏用什么粗细的绳子才好?”

霍言感知到自己的心跳跳得异常,又被关起来的蟒蛇吵得难受,一把推开他。

“玩儿够了没有!”

想起自己不过是方永源的替身又有莫名的火苗滋滋外冒,烧到他的嘴,嘴唇打架,语气难听:“起开。”

“哦…”

林小渊知道他生气,起身让他,见他拿烟出了车厢,默默回到自己铺上。

先是喜着笑,晃了眼那盆花,恨自己刚刚急切的做法,却又悲从中来,默默念叨:“真的来不及了…”

丁卓到吸烟区狠狠地抽了根烟,将自己困在吐出的烟雾里。

烟还没抽完,把烟掐断,磨着牙,真他妈想打人!

之后把烟一扔,又点了根烟想让自己静下来。

玩儿我呢吧?当我好玩儿?

还说他单纯,单纯个屁!

他抽完烟到餐车吃午饭,想要不要问林小渊要不要吃,立马又愤懑:他吃不吃关我屁事!

吃完想散个步,车还未停,只能在车上散。

他往车厢后面儿走,从卧铺到硬座,再到后面的几节货物车厢。

站在硬座的最后一截车厢,透过列车门的窗户见到里面堆积的货物。

这种客货两拼的火车他也是第一次见,下意识地把手放门把手上一按。

开了?

不锁的?还是列车员忘记锁了?

霍言开门,站在堆积着货物的车厢里环顾,都是一路上停车后搬上来的农产品,闻着是股清香味儿,不似人堆那么难闻。往前走了几节后,心情平静了不少,怕被列车员发现,没逗留太多时间,回去的时候轻轻关好了车门。

再回到自己车厢的时候,王师和小李已经回了车厢,俩人都坐在他铺上跟林小渊聊天。

霍言进去,没地方坐,想去走廊,王师和小李起身让他。

他忙说:“你们坐,我去走廊待一会儿。”

“你坐我旁边,”林小渊拍了拍自己旁边,“怕还是尴尬?”

“……”

“王师在讲故事,你不想听吗?”

霍言坐下,好奇问:“什么故事?”

“他的街坊邻居。”林小渊目光望向王师,“你接着讲,啊…霍言他不知道前面,简短说一下,就是一个女的,同时怀了两个人的孩子。”

“同时?”

“对对…”

王师见他有兴趣,接了话过来开始讲。

原来那女人结婚后一直想要孩子,却一直怀不上,喝中药,针灸,医院都跑累了,却在打算放弃的时候,怀了双胞胎。

怀胎十月,在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发现两孩子长得一点儿也不像。

其实不像很正常,平常来说,一卵双生,这样生出来的双胞胎是真孪生,性别和相貌都是一样的。

可如果是两卵发育出来的双胞胎,性别可以不一样,容貌也可以不一样。

可奇怪的是,其中一个即不像父亲,又不像母亲。

他老公怀疑有一个不是自己生的,就去做了亲子鉴定。

本来只是疑心,想确定后让自己安心,结果鉴定出来,还真的有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

由此可以猜测,这个女的,在同一天,和两个不同的男人z了爱,并且同一天受孕。

“这可能吗?”霍言问。

“是有可能的,两卵受孕时机不同,好像跟当时的情绪身体有很大关系。”

“长得不像?”林小渊疑惑,“孩子刚生下来,不都长得差不多吗?他老公怎么看出来的?”

“诶?”王师纳罕,“你不该好奇这女的为什么同一天和两个男的发生关系这件事吗?”

“啊…这是这个故事的重点,”林小渊会错意,“你继续讲。”

“原来,这个女的老公呢经常出差,她在他老公出差的时候一直跟他的前男友藕断丝连。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透风的墙?那不是很冷?”林小渊又问,“说明墙建得不好。”

霍言听出林小渊对这个故事的排斥程度,他不光用言语打断王师的讲述,神情也是冰冷。

他把目光放王师脸上,知道了原因,王师脸上焕发出来的面脸油光,在他讲诉故事的时候更加油腻。

“哎…你勒怎么关注点老是歪的。”

“不好意思,你继续。”

“就是说,那女的那天约他前男友打算彻底决裂,却还打了个分手炮,好巧不巧他老公那天晚上出差回家又跟她来了个小别炮。”

“那之后呢?他老公知道她打了个分手炮生了个孩子,离婚了吗?”

“本来只是把另一个孩子丢给她前男友,结果他前男友是个有家庭的,孩子不能要。他老公说:如果留下孩子,就离婚。所以只好离婚带那个分手炮造出来的孩子过了。”

故事讲完,车厢内没人说话。

王师以为他这个故事讲得很是精彩导致,他没发现林小渊眉头微蹙,霍言面无表情,只有小李在一旁附和了句:“好神奇。”

其实一点儿都不神奇,还很无聊。

霍言心里想林小渊所想,还憋着笑看林小渊想发点火不知道往哪儿发的表情。

很是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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