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偷吃你,嘿嘿

确认过后,对于那条被放出来的巨蟒,霍言现在不知如何处理。

是再抓起来关进去,再多上几道锁,还是放任它在外面儿肆意横行?

他拿不定主意。

原因有二:

一是说:如果为了满足这条蛇的**,那就非得是放它出来的这个人才能办到。

但是这人是个男的,这是个问题。

这…是个问题吗?

他又问自己一声,把目光游弋到林小渊脸上,他正茫然摸着自己嘴,指尖在破了的地方轻揉。

依旧确认不了,转而望向那盆茉莉花。

二是说,以后但凡遇见新的伴侣,如果不把蛇再关进去,那伴侣迟早也会因为自己的控制不住而离开。

要么,就独自一人过,谈恋爱不用付出真感情,即使伤害了,自己也不会因为她的离去而难过,只为放任那关了太久的巨蟒。

兴许那条巨蟒满足一段时间后,又能被关回去呢?

“庆县快到了啊,”列车员声音再次传来,“请到庆县下车的旅客带好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列车在站台只停半个小时,请注意时间。”

霍言拿了烟,问林小渊:“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好。”

林小渊抱着花盆,挎上自己的帆布包一起下了车。

刚下去,王师和小李也就跟着下来。问他们:“去吃晚饭?”

“只停半个小时,怕来不及。”霍言看了眼时间,问林小渊,“饿不饿?”

“不饿。”

“中午没吃饭到现在都不饿?”

“我耐饿。”

“那你们去吧,我们在站台上抽根烟就行。”

等王师和小李一走,霍言就拿烟出来,递给林小渊,自己叼了一根,拿打火机给两人同时点燃。

之后指了指站台对面:“往那边儿走走,有个小山坡,好像有野果子。”

俩人穿过铁轨,攀上了那处小山坡。

林小渊把花盆放一旁,望了眼眼前长满黄色小果子的灌木丛,笑说:“你眼神儿挺好,那么远都能看见,是山梅。”

随手摘了一颗往自己嘴里送:“有点儿酸。”

霍言找一处地方站立,萧闲着姿态,一边抽烟一边看今日的晴天,视线由上往下,再去看林小渊叼着烟专注地摘果子。

又是一种违和感。

那张嘴叼着烟,冒出来的烟熏着他右眼,眯成一条缝,另一只眼又睁得大大地去看哪个果子熟了没有,看见一颗又大又饱满的,眸子就亮一亮。

摘果子吧,摘就摘,那种天然的活泼感,通过动作带了出来,全身散发着天真愉快。

往嘴里吃的东西又显得奇怪,哪里奇怪?

估计还是那根烟。

他伸手把他嘴上的烟拿下来:“你以后还是别抽烟了。”

“怎么了?”

“我不喜欢。”霍言把烟扔地上踩了踩,“你那张嘴,不适合抽烟。”

林小渊望他一眼,坏笑问:“那适合干嘛?”

“犟嘴。”

“你不是也不喜欢吗?”

“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了?”

“意思是不讨厌?”

“我什么时候说不讨厌了?”

“又来。”

“又来?”霍言笑笑,将烟抽完也往地上一扔一踩,朝右边吐了最后口烟,“陈茵送你的口红呢?”

“在这里,”林小渊在包里翻找给他,“做什么?”

“让你知道你这张嘴最适合用来干嘛。”

霍言学着梦里的自己,拿指头沾染上口红,往他嘴上按压式的涂抹,绕过被自己咬破的地方。

“要是天天这么咬,你受得了?”

“你忍心咬,我就受得了。”林小渊微微仰头让他抹,“不过你可以咬其它地方,为什么薅羊毛要逮着一只薅呢,你说是吧?”

还故意往他眼前凑:“而且啊,薅一只羊毛呢,也只要一边薅一点儿,不然只薅一边儿,就不对称了嘛。”

“小嘴那么会说,那会不会接吻呢?”

“你不是试过了,你说会不会。”

“还得多磨练。”

“那请老师多教教。”

“方永源没教你?看来老师不行。”

“他不教亲吻,教的别的,”眨巴眨巴眼,“你要试试他教的?”

霍言手一顿,满脑子都是那张红色的床,轻飘的纱帐,亮白的身体。

林小渊见他眉头微蹙,连忙补充:“亲吻还得你来教。”

“行啊,”霍言将口红收起来,“学费怎么算?”

“还要学费?”林小渊攀上他脖子,“血都给你喝了,还不够交学费的?”凑他耳边悄悄说,“它喜欢血,我能喂饱它。”

霍言眼眶一张,将人的脸捧起来就往嘴里送,忍住没去咬,却把原来的伤口又嘬出些鲜血。

尝到味道以后,快速流向了身体的各个角落,激起来好多回响,将人紧紧拥在怀里,吻得更加肆意,更加鲁莽。

等林小渊软在他怀,扯了笑,把人推地上,快速压过去,俩身影隐在了灌木丛里。

霍言手钳他的嘴,开始吻咬他的下巴和脖子。

林小渊嘴被紧捏,忍着痛,急切问:“我那么听话…能…捡我回去…吗?”

霍言似乎没听到他的急切,沉浸在自己的放肆里。

并且拿手把他嘴捂住,像是梦里那样,将手作为口衔,继续往下咬的时候,手臂伸长,把他头按在了地上。

“啊——!”

“怎么了?”

霍言听他叫声,手一松,停止攻势。

“脖子,”林小渊拿手捂着脖后颈,“刺到了。”

“山梅的刺?”

“好像是。”

“我看看。”

霍言起身,让林小渊坐起来,细细去看他受伤的地方,刺还挺大,他放眼去看周围,地上几根荆棘似的枝条。

心下想:遭了,忙撩开他的衣服:“背上也刺伤了。”

“刺在里面吗?”

“还好,背上的没在,脖子上有一根,你忍忍啊,我把它拔出来。”

“嗯…”

霍言手指不听使唤,指甲太短,拔得有些局促,换着方向,拔半天没拔出来。

林小渊在地上找着一根的尖条递给他:“挑出来。”

等刺挑出来,一丝丝血顺着那白而长的脖子往下流。

霍言忍不住,张口就将那些血吞了进去,顺势在伤口上吃了吃。

林小渊忍着疼痛,霍言察觉,他也并没像他自己说的那么不怕痛,不舍得离开那脖子,还是离了。

“好了。”

“谢谢。”

“看来这不是个好地方。”霍言扶他站起身,若有所思,“先回站台吧。”

“等等,摘点儿山莓吃。”

林小渊从包里拿出张纸,摘了些山莓包好,去拿地上的花盆。

霍言帮他把花盆抱了起,越过铁轨,回到站台。

俩人站在站牌旁的角落,林小渊开始吃那些摘下来的山莓,吃好几个,才想起喂霍言吃一颗。

霍言吃完脸色皱成一团:“这么酸。”

“野果子是带那么点酸。”

“我记得我小时候好像吃得没那么酸。”霍言望向那绿色列车,努力回忆,“好像…也是在山坡上采来吃,有黄的、红的、还有白的。还和一个…伙伴…”

头刺痛了那么一下。

“是个朋友…他…”

那张脸若影若现,可就是记不起。

奇怪了,既然是朋友,为什么那么模糊不清…

“小时候的朋友?”

“嗯…初中…怎么就记不起来了?”霍言拿手掐在头,有些难受,“太模糊了。”

林小渊继吃,关心问:“你小时候是不是遭遇过什么事,所以很多东西不记得了?”

“好像是住过一段时间的医院,我就记得医院到处是人,还都说我快不行了,后来听我妈说是从挺高地方摔下来。”

“什么地方?”林小渊担心眨了眼。

“不记得了,”霍言笑笑说,“我妈说我小时候总调皮,经常爬树啦,翻墙啦,往后山跑,小摔不断,就那次摔得严重。”

“是吗…所以才不记得了。”

“不记得什么?”

“没什么,”林小渊拿一颗山莓递到他嘴边,“这颗不酸,肯定甜。”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把嘴张开。”

林小渊等霍言张嘴,把剩余的树莓一股脑全塞他嘴里。

“哈哈…”

得逞后,快速跑开。

霍言被塞了一嘴,忙不迭不知道咬还是不咬,犹豫几秒边嚼边去追他,林小渊还没能上车就被他一把抓住,实在太轻,一用力,人就撞在他怀里,慍怒:

“使坏是吧?”

“一起吃,酸的甜的混一堆,就不酸了嘛。”

“过来!”

霍言抓他的手,往一旁人少的地方走。

林小渊低头乖乖跟他走,最后站定,眼珠子四处看,想找机会跑。

霍言见他眼珠子不安分,逗他:“怕我怎么你?”

“不怕你怎么我呀。”

霍言伸手帮他擦嘴:“那跑什么?一嘴的口红,不擦干净,人家以为你偷吃什么了。”

“偷吃…”林小渊仰头往在他嘴上一抓,“偷吃你,哈哈…”

说完直接跑上了火车,把霍言丢在站台上,上火车之前还大声说了句: “味道不错,有酸有甜!”

霍言等他消失在自己视角,察觉自己心,有了另一种跳动,频率不似那巨蟒出没时的狂乱和控制不住,而是轻快的欢喜雀跃。

是不是惹了个不该惹的?

怎么那么讨人喜欢呢,要是个女的该多好,还能一起玩玩儿。

不过转念去想:论起玩儿,是不是男的更适合?

不用在意负责不负责,疯起来还可以无所顾忌,分手的时候也比较撇脱。

不会说什么:我大好的青春都给了你!我最美好的时候都是跟你在一起!之类的话。

毕竟女人的青春总是比男人珍贵。

就像林雨菲每天起来,老是对着镜子说:哎,青春又消失了一点,怎么就不能在我脸上多停留一会儿?

或者经常无故盯自己半天吃醋说:为什么你们男的比女的老得慢!

其实男的老得也快,不知不觉的大肚子了,不经意就地中海了,突然冒出来的眼袋了。

他那朋友就是,每天心焦自己头发快掉光了,肚子快撑船了,之后对着自己无不抱怨:你真他妈幸运啊,上天偏心,眷顾的永远都是你们这些好看的。

其实他朋友不知道,为了保持身材,他没少往健身房跑。

不过,要是论以后能够长长久久…

若林小渊是个女的,就可以说是完美。

你想想,又听话,又有趣,还不怕疼,全身心配合你,长得又特别,天底下还能挑出这种模样儿的?

也可能天下之大,他的世界太小,见过的稀奇之人太少。

总之呢,要是他是个女的,不等他怎么着自己,估计自己都会忍不住下手。

还偷吃我,不知道谁吃谁。

呵…

又想起昨天在酒店他从浴室走出来那一阵儿云雾缭绕,又香又艳。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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