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热源!还有人?或者……是机器?
“能分辨热源形态吗?” “太小了……无法分辨……但确实是生命热源特征……”
林默和小李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紧张和决绝。找到了!
“准备破门。无声方式。”林默下令。
一名特警队员上前,使用特制的破拆工具,开始无声地切割门锁。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厂房里显得格外清晰,让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几分钟后,“咔哒”一声轻响,门锁被破坏。
林默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了门!
一股更浓烈的、混合着消毒水和电子元件味道的冷空气扑面而来。门后是一条陡峭向下的金属楼梯,墙壁上镶嵌着昏暗的应急灯,发出幽绿的光芒。
小队呈战术队形,谨慎地向下推进。楼梯尽头,又是一扇门,但这一次是现代化的气密门,旁边甚至还有一个身份识别终端,不过已经断电失效。
强行撬开气密门,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不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而是一个极其紧凑、布满机柜和屏幕的小型中继站或者通讯节点。
房间中央,是一个闪烁着无数指示灯的巨大机柜,发出低沉的运行嗡鸣声——那就是热源和金属物体的来源。机柜旁边,是一个简易的医疗床,床上……竟然躺着一个人!
那人身上连接着简单的生命体征监测仪(屏幕显示心跳呼吸微弱但平稳),嘴上戴着氧气面罩,双眼紧闭,处于深度昏迷或睡眠状态。
当林默的手电光照射到那人的脸时,他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那张脸——
是陈渊?!
不!仔细看,又有些微的不同。这个人看起来比通缉令上的陈渊更年轻一些,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苍白,仿佛长期不见阳光。
他是谁?陈渊的替身?兄弟?
就在林默震惊之际,技术队员检查了那个巨大的机柜,发出了更惊愕的报告: “林队!这机器……这是一台高性能卫星数据收发装置!它正在……正在持续不断地向一个境外加密地址发送着稳定的数据流!数据流的内容……是加密的神经信号模式!”
发送神经信号数据?!不是已经中断了吗?!
林默猛地看向床上那个酷似陈渊的人。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中炸开。
他几步冲到床边,掀开被子,撩起那人的衣袖。在他的手臂上,一个清晰的“破碎镜子”纹身刺眼地存在着!
林默的目光又猛地扫向旁边的生命监测仪,屏幕一角,一个微小的数字百分比正在缓慢跳动:
传输完整性:87.4%
传输?!传输什么?!从这个人的大脑里传输神经信号?!
“他不是陈渊……他是……” 林默的声音因极度震惊而嘶哑,“……他是另一个‘记录者’!一个被提前安置在这里的、活的‘发射器’!”
陈渊早就准备好了备用方案!他甚至可能预知了疗养中心会被发现!所以,他提前将另一个完成了“映射”的受害者秘密转移到这里,处于长期休眠状态,作为一个活的、自动的数据信标,持续不断地向外发送着那些要命的神经信号数据!
那批“实验耗材”,根本就是维持这个“人肉发射器”生命体征和机器运行的补给!
而那个被发送出去的数据包头和验证代码,就像一把钥匙,正在激活这个持续不断的数据流!
“切断它!快切断所有电源和信号!”林默大吼。
技术队员手忙脚乱地寻找电源线和数据线。
但就在此时,床上那个一直昏迷的“陈渊”——
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空洞无物,没有任何情感和意识,仿佛只是两个玻璃球。但他的嘴巴,却在氧气面罩下,开始以一种极其规律、毫无波动的电子合成音般的语调,重复一段话:
“记忆碎片已分发。镜厅已开启。寻找最后一块碎片,拼图即将完成。”
说完,他的眼睛再次闭上,生命监测仪上的心跳曲线变成了一条直线。
他死了。仿佛他的存在,只是为了说完这句遗言。
而机柜上的数据传输完整性,定格在了91.2%。
电源被最终切断,机器嗡鸣声停止,屏幕熄灭。
地下空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小队成员面面相觑,冷汗浸透了后背。
记忆碎片已分发?分发给了谁?镜厅已开启?在哪里开启?最后一块碎片?拼图?是指……那个100%完整的神经网络映射吗?
林默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们以为阻止了上传,却发现对方早已布置了后手。他们以为找到了一个巢穴,却发现这里只是一个冰冷的、自动运行的墓碑和信号站。
陈渊的影子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庞大、更加诡异、更加无处不在。
“我们以为在追捕一个罪犯,但其实我们一直走在他设计好的镜廊里,每一面镜子都映出陷阱,出口永远在下一面镜子之后。” 林默靠着冰冷的机柜,缓缓滑坐在地上,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和一丝茫然。
他们缴获了数据,端掉了窝点,甚至找到了这个秘密发射站。
但似乎,他们所做的每一步,都在帮助陈渊,更快地完成那个名为“重圆”的、疯狂而未知的最终拼图。
下一步,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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