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八角县:不眠不羁(下)[番外]

我攥着哥哥逐渐淡去的魂影,指缝间漏下的青烟里还凝着秋夜的凉。

他那句“值得么”像枚生锈的铁钉,楔进我腕骨里突突地跳。

-

八角县入夏时,老槐树的白花落了满街,混着芝麻酱的香气漫进并云楼的雕花窗。

我做个一具阴阳木偶,叫做六阳,我将哥哥的魂魄养在那木偶上,那日正给六阳的指关节上桐油,忽听得楼下传来争执声。

一个穿月白衬衫的年轻人捧着摞古籍,被餐馆伙计堵在门口,说他翻着“破书”挡了生意。

那人鼻尖蹭着书页,鼻梁上架着副细边眼镜,发尾还沾着几片槐花,倒像从画里走出来的文弱书生。

“这位先生若是不嫌弃,楼上可歇脚。”我探身喊了句,他抬头时,镜片反光映出窗台前的六阳——木偶指尖正勾着根穿珠的银线,在日光下晃出细碎的光。

他叫解千愁,说是来八角县查民俗的学者。

那晚他坐在并云楼临窗的位置,对着一碟茴香豆侃侃而谈,从县志里的傩戏记载讲到山民的祭神歌谣。

我擦着茶杯听他说,忽然听见“西泽”二字从他口中跳出。

“去年县东古墓出土了件青铜面具,”他推了推眼镜,书页在桌上摊开,“纹饰古怪得很,倒像是西泽那边失传的巫傩礼器。”

我握杯的手猛地收紧,茶水溅在木纹桌面上,洇出深色的痕。

六阳站在柜台后,此刻腕关节轻轻动了动,银哨在袖管里发出细微的轻响。

那是哥哥的魂魄在警示,还是……在共鸣?

解千愁第二次来并云楼时,带来了张拓片。

青铜面具的线条在宣纸上扭曲如蛇,额心那点菱形纹饰,竟与西泽祠堂供桌上的暗纹分毫不差。

“这面具出土时,墓里还剩半块残碑,”他指着拓片边缘模糊的刻痕,“碑文提到‘桃木为骨,青铜为面,以镇邪祟’。我总觉得,这和西泽那个神秘家族脱不了干系。”

我盯着拓片上的菱形纹,忽然想起大火那晚,祠堂梁上悬着的桃木牌位。每块牌位顶端,都刻着同样的纹样。

哥哥的魂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细碎得像风吹过桃木林:“阿眠……那面具……是千祀铜面……”

千祀铜面?我手一抖,刻刀掉在地上,刀尖正好扎进地砖缝里。

解千愁吓了一跳,我却盯着六阳,它的指关节正一下下叩着木架,像是在打拍子,又像是在……画符。

三日后暴雨倾盆,解千愁抱着油纸包冲进并云楼时,浑身都淋透了。

“我查到了!”他把纸包往桌上一放,展开来竟是博物馆的地形图,“那面具被运送的时候意外丢失了,后面传闻被追回来了,藏在县博物馆,我今天去看了,博物馆中的那个是个假的。”

......

之后,我开始追查千祀铜面的下落。族中古籍记载,有秘术可使死人复生,活人长生不老。千祀铜面便是关键之一。

可没过多久,解千愁被冤枉成杀人犯。

我能力有限,便寻了一位记者朋友帮忙。

直到温斯言带着池佑安到来。起初,我并不相信二人。从我见到池佑安的第一面开始,我便能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阴气。

她像一个本该死亡却被强行留在人间的错误。

我设计试探二人,却被识破。

但我却意外发现,池佑安身上有来自北域南疆的蛊毒。

看起来她中蛊时间不短了,蛊毒深入心脉,这也是她身上存在阴气的原因。

后来,我和他们合作,救出解千愁。

黄仁德却被杀害,面具没了下落。

那个幕后买家太过神秘.....

温斯言走的那日,我向他问了池佑安的八字。

其实我很好奇,池佑安到底是什么人。

身中南疆蛊毒,知道五大秘术,她所用功夫却来自东河水乡。

可她却说自己是土生土长的福海人。

我不信。

便偷偷算了一卦——

己卯年,癸酉月,癸亥日。一生波折,年纪轻轻会死于非命。

可她同我说,自己不后悔。

她走前问我,还要不要追查千祀铜面的下落。

如果需要就去福海市的RG集团找她,并给我留了个联系方式。

当天夜里,我坐在庭院看天。

思索再三之后,我还是决定继续去找千祀铜面。

三周后,福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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