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宋欢毫不留情地用力甩开史欣茹,被扯着的头发却随着她的动作被弄疼。
姜琳不想以暴制暴,趁着还能控制眼前这个人的间隙,开口正要冲门口大喊求助时,
一个女同学出现在门口,目光冷如寒冰。
“我朋友去老师了,应该快到了,你们还要打吗?”
她冷冷道。
几人同时转头看去,淡淡看一眼门外的女生。
宋欢依旧没有要住手的意思,和跟班一前一后抬手又要打人,女生冰冷的话语再度响起:“我也报警了,这段视频应该可以把你们送进去和警察谈谈,”
女同学将手机面向她们,播放着宋欢几人施暴的过程视频。
她冷冷一扫几人一眼,“你们还要打吗?打的话就赶紧吧,正好我可以再多录一点视频,”女生低眸睨了眼手中的手机,
又看向几人,“不然等警察来了可就不能打了。”
她语气似威胁,又似建议她们要打赶紧打。
上课铃在此刻打。
几人对视一眼,宋欢一听报警了,垂下的眸子飞快闪过慌色,但又自然地丢一句:
“今天先到这,回去上课了。”
她大步流星走出卫生间,离开前各看一眼阻止她们的三个女生,放狠话:
“下次,我连你们一起打。”
何岁虞来到突然出现帮忙的女生跟前,“同学,那个视频能不能给我一份?”
女同学转眸看她,一语道破:“你怕她们真的打你?想用来威胁她们?”
何岁虞尴尬一笑,“一半一半吧。”
主要还是她想给宋欢一个教训。
她虽没被宋欢欺负过,但也撞见过几次,但一个人不可能能制止,保不齐还会一起被打,她只能偷偷告老师。
但没想到老师只是简单说几句……
宋欢这个人,从她认识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不欺负人的时候,偏偏人家还拿她没办法,现在还多了个证据……
“没那个必要,我是真的报了警。”
说完女同学转身走开。
她根本没有叫没有找老师,她是自己一个人下宿舍,路过卫生间刚好内急,本来是要来上厕所的,结果刚来到门口就看到有人在施暴。
想阻止,但一个肯定打不过她们四个。
于是选择录视频报警,后面看到有两人来才藏起来,没想到她们会直接过去阻止。
该说不说她们真勇。
她虽才高一,来这个学校才一学期,但也从别人口中认识了宋欢,听说宋欢经常欺负人,被她打过的人无一不是对她避如蛇蝎,关键人家里背景还有点硬,把人打得再重花点钱就能掩盖罪行。
以至于有人告老师了报警了最后都也不了了之。
何岁虞姜琳几乎是用跑的,在老师来教室前赶回教室。
何岁虞热得不能自已,坐下就随便拿一本书给自己扇风,邱序瞧一眼同桌,张了张口要说不说。
高婉婉看着姜琳坐下,打量一眼,“你们怎么那么迟?”
“遇到了点事。”姜琳敷衍道,从抽屉拿出折扇给自己扇风。
高婉婉不苟同:“在学校能遇到什么事?”
“校园霸凌。”姜琳心直口快。
“……”
四个字便惹得全场安静,不少人看向姜琳。
邱序独独转头看何岁虞。
乔以蕊狼狈地回宿舍简单洗一下被弄脏的头发,换衣服。
她洗头的时候是哭着洗的。
没人知道她当时有多委屈。
乔以蕊回到教室已过去半节课,徐曼拿着课本,慢步走在座位过道上讲课。
徐曼戴着小蜜蜂,声音很大,掩盖了门外之人的敲门声,以及那声细小薄弱的“报告”。
乔以蕊张口正要再喊一声报告,刚好走到第一列前面的徐曼,转眸便看到她。
徐曼看一眼门外的乔以蕊,先是问:“为什么迟到?”
“我……我……我刚才……”
乔以蕊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始终低着头,刘海已将额间的伤口完全遮盖住。
钦溪温差较大,一年四季几乎只有冬季是冷的,明明才开春不久,上午还风和日暖,下午就闷热如夏季,让人不得不褪去外套开风扇,乔以蕊手上的伤自也无法遮挡。
“进来吧。”徐曼见她说不出来,无奈道。
她走上讲台的同时乔以蕊也走进教室。
二人在走近彼此时,徐曼眼尖的瞧见乔以蕊手臂上的伤,关心道:“乔以蕊,你没事吧?”
乔以蕊弱弱抬头看老师,但很快又低下头,没有说话,徐曼见她有顾虑,安慰:“别怕,这里有老师呢,你大胆说,老师会帮你的。”
乔以蕊一顿,紧张地捏着衣角,犹豫半晌还是不说话。
明明她们不在这,但她还是不敢说。
因为一旦说出来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伤害,而面前的徐曼对她来说只是个教书育人的陌生人,就算帮也不可能一直能帮。
她以前虽经常被打,但没一次像今天这样严重,也很少有伤,自是没人发现。
她明明没做错什么,也没得罪过谁,却被这样对待。
过去她多少次哭着喊着求父母让自己转学,可家庭不允许……
她差一点,差一点就站不起来了。
乔以蕊的腿到现在还麻木着。
经徐曼这么一问,以往所有委屈一涌而上,乔以蕊快忍不住了,她咬唇强忍眼泪。
不问还好,一问她就想哭。
邱序瞧一眼门前的女生,转头问何岁虞:“她是谁啊?发生什么事了?”
他刚转来,不认识。
“乔以蕊。”何岁虞盯着乔以蕊说,举手正要说话便听见她带着哭腔说:
“我……我……”
乔以蕊忍不住了,顿时泪如雨下,抬手擦眼泪的同时,在全班同学的目视下蹬腿跑出教室,也不管现在是上课时间,只觉丢脸和委屈。
这是他们没想到的,徐曼也慌了,顾不得讲到一半的课,将书本放到讲台上丢下一句先自习就追出去。
“我去,什么情况,她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有什么事吧。”
“是被欺负了吧,我看到她手上的伤了。”
“刚刚姜琳是不是说到什么校园霸凌了,会不会和她有关?”一个同学忽然道。
像是终于抓住重点般,顿时所有目光转向姜琳和何岁虞。
姜琳从容不迫地对上众人视线,“不是,是我们遇到了乔以蕊,不是我们欺负她。”
但往往这种解释是无人信的,人们只会觉得她们在狡辩。
在同学们将信将疑的目光下,姜琳还未说完话,何岁虞“我去”喊出口,睁大的比所有人还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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