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席明阮默默翻了个白眼,她穿成这样还能干什么?难道去菜市场买菜吗?
紧身的黑色蕾·丝短裙,大开大合的设计,胸·前的风光在灯下若隐若现,散开的头发时不时掉下来两缕,平添了几分风情。
换下宽大的幼稚睡衣,那不盈一握的细腰仿佛一掐就断,脚下的绑带细高跟将那双纤细白皙的长腿衬托得笔直,在脚腕处轻轻打了个蝴蝶结。
人间尤物,不外如是。
头顶的灯光有些刺眼,陈颂艰难移开双眼。
他还未来得及进来换睡衣,就披着洗手间里挂着的浴袍,直挺挺得站在房间门口。
席明阮看着他死皱着的眉毛,小脑袋里千回百转。
看来大师说得对,对于陈颂这种人就得趁热打铁,不然说不定就前功尽弃了。
陈颂喜欢女人勤俭持家,她偏要骄奢浪费;陈颂喜欢清纯动人的小白花,她偏偏要做一朵性感火辣辣的刺玫瑰!
这么想着,席明阮觉得有必要再加一把火,她轻抬双腿,高跟鞋敲击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下下的,仿佛敲在男人的心上。
她姿态万千的走到陈颂面前,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厘米,她才堪堪停下脚。
“干什么?”席明阮双手抬起,饶在陈颂脖颈间,像两条柔软的藤蔓,轻轻在他耳边吹气:“你说我能干什么,嗯?老公~”
陈颂双手贴着裤缝,眼睫微垂,便轻而易举将她胸前的风景尽收眼底,声音依旧平淡无波:“你在勾引我。”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的语气。
他声音越平淡,就证明他越讨厌这类型的,席明阮就越兴奋。
这么想着,她强忍住心中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害羞和羞耻,踮起脚尖,整个人贴进他怀里。
近百平的卧室里散发着动人的玫瑰香气,露台上的帘子未全然拉上,露出若隐若现的无边夜色,空调里的暖风轻轻得吹,勾得人心微痒。
刚洗过澡的身体还带了丝凉意,浴袍上还沾染着水汽。席明阮抬起头,眼尖发现他喉结上未擦干的水珠。她目光微顿,鬼使神差轻轻咬了上去。
“嘶——”
柔软的唇瓣贴在脖子上,陈颂闭上眼,清晰地感受到她软软的舌尖在喉结上打转,舔掉那一点的水泽。
席明阮后知后觉的睁开眼,手忙脚乱得从他怀里退出来,可却已经来不及了。
双脚骤然腾空,她还来不及尖叫,就感觉头顶晕眩,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便被抱起,扔在了软软的床上。
“陈颂你大爷的——”
“不是要勾引我吗?”陈颂撑在席明阮上面,看着双眼紧闭的小姑娘,勾唇轻笑:“勉强给你这个机会。”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主隆恩!
席明阮愤愤睁开眼睛,待对上陈颂的,她不由微微发愣。
他的眼睛很亮,黝黑的眸子此刻在水汽的晕染下显得深不见底,眼尾发红,似是染了血色的水妖,说不出的性感。
直到感觉身前一凉,她恍恍惚惚听到一道喑哑低沉的声音,带着诱哄:“阮阮,可以吗?”
可以吗。
以吗。
吗……
席明阮骤然清醒,一把抱住自己光溜溜的身体,一双水眸狠狠瞪着覆在上面的陈颂,拔高音调:“可以你个锤子!”
紧接着手脚并用,闭着眼睛一通乱踹,陈颂一时不妨,直接被踹到了地上。
坐在地上,陈颂有些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再抬眼,床上的小姑娘已经钻进了被窝里,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双滴溜溜的眼睛戒备得盯着他。
“……”
也不知道到底要怎样。
陈颂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拿起睡衣深深看了床上的人一眼,默不作声地走进浴室。
席明阮顶着他十分富有深意的眼神头皮直炸,直到他走进浴室,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精神松懈下来,加上又闹了一晚上,她缓缓有了些困意,睡着前还百思不得其解,陈颂不是只喜欢清纯动人学生妹吗,怎么对她这样的,也硬得起来……
第二天,太阳还未冒出头,席明阮就已经醒了过来。
她感受着桎梏在细腰后面的手臂,有些气馁。
昨晚为了让陈颂能够发自内心的将她划到轻浮娇纵的女人那一类,她不仅从上到下换了一身装备,甚至还在整个房子里喷了足足的香水,可结果陈颂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简直暴殄天物啊!她一整瓶的纪念绝版玫瑰花香水!!!
就在她悲愤欲绝的时候,身后一条有力的手臂拉住她的肩膀,陈颂闭着眼,将人拉进怀里:“今天怎么醒这么早。”
一听到他的声音,席明阮就想起他昨天晚上那句淡淡的“你是不是在勾引我”。当时听着还没觉得什么,现在清醒下来一想,那种情况下他还能保持理智并且没有产生丝毫的波动,这简直是对她个人魅力的侮辱。
对于席明阮来说,要是来个人骂她路痴骂她神经质她或许没什么反应,但要是有人敢质疑她的人格魅力以及最引以为傲的美貌,她可能会架上机/关/枪,“突突突”地把你扫成筛子。
譬如此刻,陈颂明明只是说了一句十分寻常的问候语,她的小论文就已经准备就绪了。
“怎么我现在什么时候睡醒都要和你报备一声吗?是那条法律规定的我席某人就必须睡到日上三竿才能清醒?在巴黎的时候我还半夜三点钟爬起来开趴呢,难道我一回国就必须变成早睡早起的老奶奶吗?我就不相信你从小到大都是同一个时间点准时睁眼准时从床上爬起来。你这个人可真搞笑。”
她一口气不喘的将一连串包含疑问反问肯定感叹的话说完,并且最终以一声“呵呵”冷笑完美收官。
在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陈颂就已经完全清醒过来,闭着眼静默着等她说完,才掀开眼皮,不冷不淡的重复了一句:“半夜三点钟爬起来开趴?”
他似笑非笑,“陈太太业余生活挺丰富啊。”
席明阮:“……!”
所以重点难道不是争论应该几点起床吗?!
席明阮心里默默感慨,狗男人之所以会成为狗男人,还因为他敏锐过人的观察力以及从一堆废话中提炼精华的能力。
她看了眼陈颂微沉的脸色,轻咳了声,“那个什么,我觉得我可以解释一下。”
陈颂靠在床头上,甚至还十分悠闲地拿过放在一旁的抱枕垫在身后,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这狗男人不用上班的吗?!
总裁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席明阮叹了一口气,虽然她真得十分热爱参加各种趴,但她真得没有凌晨三点钟办过party。她这么说,纯粹只是想向陈颂炫耀一下自己丰富多彩的夜间生活,并且为了不引起注意,她特意一带而过,谁知道陈颂竟然这么精非要刨根问底呢。
怎么她吹个牛逼就这么难呢?
可若是这个时候承认,岂不是认怂?
低头静默了片刻,席明阮立马来了注意。她抬起头,解释道:“首先强调,我并没有乱/搞/男/女关系。当时是为了庆祝我的室友成功拿到另一所学校的保研资格,我们才在公寓举办了晚会。”
在巴黎时,她确实有一个十分优秀的外国室友,她们关系很好,经常一起出去玩。有一次王俊来替陈颂送东西,都见过她。
陈颂好整以暇得看着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最近特别喜欢看她这副暗戳戳骂人心口不一的样子。
席明阮被他拉着躺在床上,后背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看不到他的脸,一直没听见他说话,顿时急了,“我们就是因为白天要上课,只有三点钟才能把人聚齐,我真得没有婚内出轨……”
这话脱口,席明阮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哪有大学生白天黑夜都忙得没有一点空闲的时间,只有凌晨三点钟才能把人聚齐的。
多说多错,席明阮耷拉着耳朵,像霜打得茄子,不说话了。
房间里很安静,沙发旁的落地夜灯彻夜亮着。窗帘是淡淡的银灰色,阳光隐隐从窗外透进来,竟分不清白天黑夜。
席明阮藏在被子里的手指不安的绞在一起,心里默默计算着要是陈颂以她出轨的名义要求她净身出户,她能不能把她那些喜欢的包包和首饰带走。
直到背后靠着的胸腔处传来震动,她后知后觉的转过身,看着陈颂眉梢眼角含着的笑意,才猛地意识到,她被耍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席明阮从被子里蹦出来,也顾不上昨天才做的车厘子色指甲,一把抽出他背后垫着的枕头,盖住他的头,用力捂着,“陈颂我跟你拼了啊啊啊——”
这个高难度的动作可能在席明阮的脑子里预演过很多遍,从她拿起枕头到爬到他身上捂住他的头这一整套动作简直行云流水,流畅的不得了。
她脸上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气愤难当到后来的微微纠结,再到现在的鸡冻兴奋。
昨天晚上陈颂从洗手间出来时,席明阮已经窝在被子里睡着了,陈颂就做主给她换了一身小黄鸡睡衣。
只是这个小黄鸡睡衣的设计者可能有点自己的想法,不仅帽子上长了两只小耳朵,屁股上还长了一根毛茸茸的尾巴。
陈颂当然不可能真得被压的没有反抗之力,席明阮使出吃奶的劲儿,在他眼里也不过像是挠痒痒。
直到感觉按在脸上的手逐渐失了力,他才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准确无误的揪住席明阮屁股上的小尾巴,直接将人拎了起来。
他拿开枕头,棱角分明的脸因缺氧染上些红晕,“给你道歉,衣帽间有礼物。”
被拎在半空的某只,四只悬空,划拉着……对不起,作者突然有了画面感:)
阮阮:笑着活下去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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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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