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江行舒的手已经朝着男人的下巴勾去,气得白衣江行舒一掌拍掉。
“不要脸。”
“不要脸?咱们俩谁不要脸?”说完她看向男人:“你说呢?”
男人没有回答她,只是将自己的胳膊缓缓从白衣江行舒手中抽出。
“哥......”
白衣江行舒有些着急起来,索性一手握住了男人的手:“哥,你别理她。”
男人没吭声,只是看着被握住的手,眉头微蹙,下颌绷的更紧了。
江行舒嬉笑道:“我本来还想说我就住在皇庭酒店816号房,不过现在看来有人是被人缠住来不了了,那算啰,我换个人吧。”
说完转头就看向周围,一门心思去寻找新的舞伴,全然没有看见背后射来的犀利目光。
“咳——咳——”
就在江行舒扫视周围的时候,楼上传来一阵咳嗽声,众人抬头看去,正是江牧的父亲,江氏集团现任董事长江远。
他此刻拄着一根龙头拐杖站在华丽的楼梯尽头,眼睛直勾勾地盯住江行舒。
江行舒一个愣神,忽然堆起笑脸,大声喊道:“江董,好久不见啊,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是想你想的夜里都睡不着觉。”
众人惊呼。
这到底是江牧未了的情债,还是江董未了的情债?不会父子二人......
已经有好事者开始拿出手机准备录像了。
楼梯尽头的江远见到江行舒,牙关紧咬,怒目而视。
“秋白,带她上来。”江远对着江行舒背后的男人说道,语气里明显压着怒火。
众人的手机镜头已经对准了江行舒,准备看她如何应对时,就见江行舒一抬手来了句:“不必了,今天玩够了,改天吧。”
就在江远要发火的时候,一个冷峻的声音自江行舒身后响起:“我来处理吧。”
还没等江行舒回头,一只胳膊就已经被人抓住,力道之大掐的江行舒几乎喊出声来,就算是这样,她在经过白衣江行舒时还不忘挑衅。
“他要跟我单独相处了哦,他要被我拐走了哦,呵呵呵——”
白衣江行舒立刻火冒三丈地跟了过去,三人一同走进了一间独立的休息室里。
“哥——”
白衣江行舒刚开口,江行舒就已经歪在了江秋白怀里,一只手搂住男人劲窄的腰身,一只手不安分地摸上胸口。
“你今晚来么?太晚了可不行,我会等不急的,到时候可就要找别人了。”
“贱人!”
白衣江行舒一句话骂出,手也跟着抬起,江行舒见状,惊呼一声,身子直往男人怀里缩。
那只手停在半空中并没有挥下来,只因为被江秋白的手抓住了。
“哥,你护着她?”
江行舒听了得意忘形起来:“她生气了,怎么办呀?”
声音极嗲,听的白衣江行舒恨不得一瓶卸妆油泼过去。
“哥,她这么多年不回来,偏偏挑大哥订婚的日子回来,还这么高调,为的是什么你还不清楚么?”
“像她这种忘恩负义的贱货......”
“够了!”江秋白低声喝道:“我说了我来处理,你,出去!”
白衣江行舒突然被喝,一时也惊住了。
江秋白这个义兄虽然外人评价雷厉风行,不苟言笑,可是对她这个妹妹却是一直温和有礼的。
虽然她是顶替了别人才进的江家,可是江秋白也是养子啊,两人相处一直和睦,结果今天这个正牌一回来,立刻就变了脸色。
他最在意的还是她,这个被他抱在怀里养了十年的江行舒,哪怕她七年里杳无音讯,却还是在她回来的那一刻瞬间倒戈。
“哥......”
“出去!”
“算了,”江行舒似乎玩够了这场挑衅的游戏,伸手摸了摸江秋白的脸,摸的江秋白倒吸一口凉气。
“你还是对你这个妹妹好点吧,毕竟一天到晚的扮演我,她资质这么差,也挺累的。”
“你......”
白衣江行舒气的不轻,江秋白却是一言不发,双唇随着她摸上脸颊的手而微微颤抖,两眼半合,呼吸也重了起来,双手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紧握成拳。
“好了,我玩够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说完人离了江秋白的怀抱,站直了身子。江秋白只觉得身前一轻,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
“不过放心,我很快就会再出现的,拜拜~”
她冲两人挥挥手,转身潇洒离开,众目睽睽之下她找到那个帮她泊车的侍应。
“我的车钥匙,谢谢。”
彬彬有礼的样子完全不像刚刚的疯婆子。
红色跑车驶离半山别墅,江行舒看着后视镜里的华丽城堡渐渐远去,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敛起,变成冰霜一般寒冷。
*
夜里,江家送走了最后一位宾客。
四人齐聚江家书房内。
江远坐在主位,面前是三个子女,一个儿子江牧,一个养子江秋白,一个冒牌的女儿江雁。
自从七年前正牌江行舒杳无音讯后,江远不是没有寻找过,可是那个女儿却决议远走,连四年前母亲的葬礼都不肯回来,他索性就当没了这个女儿,找了一个替代者来扮演,结果今天这个冤孽却又出现了。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江远沉声问道。
江牧垂首不答,江雁闭口不言,倒是江秋白开了口:“几个月前回来的,没到禹城,去的丰城,我有朋友在那边遇上了。”
江远狠狠地扫了一眼面前两人,一个是亲哥哥,一个是替身,居然还没有这个不相干的养子消息来得及时,简直废物。
“你们两个,还真是轻松,觉得都不关自己的事是不是?”话里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在里头。
“爸,她都消失那么多年了......”
“所以她为什么回来了?”江远怒骂江牧,真是不中用,要是这个亲儿子能顶上,他也就不必那么依赖江秋白了。
这个唯一的继承人,居然连另一个合法继承人回来了都不知道。
“爸,”江雁开了口:“这事大哥也冤枉,当初大家那么找她都不肯回来,如今主动回来肯定是钱花完了,回来讹钱了。”
江远瞪了江雁一眼,这个虚假的女儿是当初为了面子才从家族里挑出来顶替江行舒的。
那个孽障,十六岁就拿着巨款消失无踪,连妈妈的葬礼也不回来,他也料定她不会再回这个家了。自己身边又只有一个不成器的亲儿子和一个实力强劲的养子,思虑再三还是找人顶替了江行舒,想着总能给亲儿子帮上忙的,结果也是草包一个。
一想到江行舒今晚那个嚣张样子,他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女儿他是不会再认的,否则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爸,这件事我来处理吧。”江秋白淡淡开口。
这个家里只有他跟江行舒之间没有矛盾,也没有利益冲突,当年感情又好,他出面是最好的。
“行,你去问问她到底想干什么,告诉她,这个家里没人欢迎她。”
江秋白不再多说什么,起身出门去了。
一辆迈巴赫已经等在别墅门口,见人出来,坐在副驾驶上的文彦立刻下车帮着开门。
“人去哪里了?”
“坤哥刚刚来电话,说人去酒吧喝了杯酒,有些醉了,被坤哥送回酒店了。”
江秋白听了这个话,摸出手机,拨出了通讯记录上的第一个号码。
无人接听。
江秋白挂了电话,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又不接电话。
“速度快点。”
“好的江总。”
*
江行舒没有去皇庭酒店,而是被赵坤带到了万丽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此刻正踢了那双十公分的高跟鞋,歪在蓝色丝绒沙发上闭眼歇息着。
江秋白进来时正看到这一幕。
一双红底细高跟鞋被随意地丢在地上,一双白皙长腿露在外面,脚尖点地,人却歪在沙发上,脖子上闪闪发光的五亿也没有摘下来。
发髻散开了,乌黑长发散落在枕头上,看起来比丝绒枕套更有光泽。
江秋白走近,先看见了那双因为穿高跟鞋而勒出一圈红痕的脚,他半蹲下身子,情不自禁伸手去抓那纤细瘦弱的脚踝时,沙发上那个人却睁眼了,一下抽回了自己的脚。
她盯着他的眼睛。
无框的玻璃镜片后面鹰眼狭长,眼尾轻挑,眉骨高耸,剑眉墨黑,严肃时带着强烈的肃杀之气。
可是此刻这双眼睛却温柔至极。
“行舒......”他的眼神温柔,声音和缓,亲昵之态完全不似下午的模样。
江秋白凑得更近些,近到江行舒能隔着镜片看见他眼中的自己。
“我好看么?”江行舒收敛了在别墅时的张扬面孔,语气极为慵懒暧昧。
“好看,你最好看。”江秋白说着伸手想抚上江行舒的脸颊,却被她抬手挡住了。
“你的手被别的女人碰过了,作为惩罚,今晚不许再碰我了。”
明明是惩罚,语气却极具魅惑,不像是在拒绝,更像是在勾引。
“行舒......”江秋白的语气竟带着哀求。
这个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不近女色,商场上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的男人,居然在江行舒面前露出了哀求的面容。
“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我不在的这些年,你对她是不是也像当初对我那样好?”
江行舒收敛了笑意,露出几分哀怨来。
“既然对她那么好,就不要来招惹我,我要的是绝对的一心一意。你要是这么三心二意的,我就不要你了。”
“行舒......我没有,真的没有。”
江秋白单膝跪在沙发边,着急辩解。
“我拿她只当妹妹,从来没有别的心思。”
“可我从前也是你的妹妹。”
江秋白哑口无言。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拿我当妹妹的?”
江行舒支起上身问着话,脚却不安分起来,在江秋白跪地的那条大腿上来回游走着,脚尖数次就要碰到根部,却又停下了。
江秋白被这突如其来的挑拨给刺激的无法言语,只见他喉结翻滚,双唇微张,一双手想去抓江行舒的脚,又被她的眼神制止,只好用最后一丝理智去压制。
“行舒,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是找到你之后才发现自己爱上你的。”
“那就是说,你从前真的只拿我当妹妹了?”
江秋白脸颊憋的通红,额角青筋直跳,也只能咬牙硬撑,根本不敢开口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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