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初,陆延带上户口本同许傲回昆明。
此时距离许傲离开昆明已经一个月。
一次冲动,一生羁绊。
落地长水机场,去停车场取了车,坐上车子那一刻,陆延感到了一种切实可靠的幸福感。
三月尚有春寒,但春城已是阳光明媚,绿柳吐新,两旁行道桃花娇妍。
陆延坐在副驾驶,姿态放松,微微含笑:“昆明的气候,确实不错。”
许傲笑:“所以云南人都是家乡宝,都不太愿意出省的。”
陆延点头:“以后我们可以多回昆明。”
许傲连上蓝牙:“给你听一首歌。”
她的车是雷克萨斯ES,马克莱文森的立体环绕声响系统音效不错,将这首歌缓缓铺陈。
“爱上一朵花的芬芳,爱上一朵花的倔强,爱上一朵花的姿态,它在黑夜中发亮;爱上一个人的目光,爱上一个人的家乡,爱上一个人的伤疤,他在记忆的远方。”
她说:“这首歌是我从北京回来的时候,私人FM推荐的,那时候我想到的人,是你。”
“这首歌里,有我,也有你。”
倔强的她,爱上他的目光,爱上他的伤疤。
陆延看着她:“许傲,我就当你是你在跟我表白,我会好好记着,记着这是你的回答。”
她笑:“再听一首吧。”
“问你会否跟我走,没你怎会再逗留,到天荒地老未会够,千生百世挽手。问我会否跟你走,伴我走遍这地球,看朝风夜雨若看透,一起也已是够。”
她说:“陆延,这才是我的回答。”
心里的喜悦刹那绽放,陆延笑着捂住眼,她太知道怎么撩动他的心,知道怎么让他心软到发酸。
许傲家的所在是个十来年的小区,地段不错,物业比较好,环境幽雅整洁,楼下小孩子嬉戏玩闹,很有人气。
陆延看着跑跳的小孩子,笑了一笑。
到了5楼,她输入密码,打开门,笑:“欢迎回家,昆明的女婿。”
陆延踏进去,环视一圈,大概130多的面积,户型不错,侘寂风的装修,简素,寂寥,空阔。
“感觉还可以吧?”
陆延笑着点头:“的确是你的风格。”
许傲拆了一双男士拖鞋,让他换上。
“我前两年新装修的,一个人住也不需要那么多房间,就把家里的格局重新改了一下。”
她一面说一面招呼他:“你先坐一下,我烧一壶水,一个月没回来,床单被套要换,家里也要稍微收拾一下,我们休息好了再去吃饭,好不好。”
“好。”
她烧上热水,顺手打开热水器开关烧洗澡水,打开扫地机器人清洁地面,然后去卧室换床单被套。
陆延在屋里随意转了转,四个卧室,只保留了一个主卧和一个次卧,另外两个卧室改成了书房和衣帽间。
主卧也是侘寂风,有一种原始的沉寂感,却也使人感到安宁。
许傲在拆被套,他过去随她一起:“我来。”
她笑:“好,你套一下就行。”
家里很快收拾好,洗了澡,换了睡衣。
主卧拉上了窗帘,只留一盏幽暗的氛围灯。
她依旧被他揽在怀里,即使开着空调,她手脚依然有点凉。
被他暖着,令她感觉到妥帖。
“不再是一个人的感觉真好。”她蹭了蹭他的胸口,语气柔软,带一丝感慨。
他轻吻她:“以后我都会陪着你了。”
沉吟片刻,他说:“许傲,你能跟我说说家里的情况么?如果涉及到长辈的意见,我想有个心理准备。”
许傲笑了笑:“结婚的事,我自己做主就够了,家里长辈只有外婆那头还亲,爷爷奶奶这边,已经断绝关系了。”
“为什么?”陆延轻轻皱眉,陆绪只说过许傲父母双亡,对她的亲戚却是不了解的。
“我爸妈去世的时候,他们想抢家产,图谋不成,就断了关系。”她笑意平淡,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也不想深言。
陆延点头:“我知道了,也就是,我需要过外婆那一关。”
“可以这么说。”她笑:“领了证,和我回一趟外婆家,见一下他们吧。”
“好,不过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
“明知故问。”他一声轻叹:“年龄,距离,人生经历,每一个都是一座大山,换作是我,我也不放心啊。”
“在我这里,这些都不是问题。”她说:“我嫁给你,又没受什么委屈,也不是吃了天大的亏,细细想想,你什么缺点都挑不出来。去外婆那边,只是过个明路,不会对结果有任何改变。”
他笑:“我尽力表现好一点,如果他们真的责怪,我也甘愿受着。”
许傲笑了一声:“应该不会,我会提前把关节打通,没有带丈夫上门挨骂的道理。”
“婚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好不好,我有数。”
“真的么?”他抵着她的额头笑:“我真的这么好?”
她轻笑:“就是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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