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被猪油蒙了心！”江暖橙信誓旦旦地保证，“我现在仔细一看，她还没你一半好看呢！”
苏晚棠终于忍不住，嘴角弯了弯，但很快又压下去：“油嘴滑舌。”
江暖橙一看有戏，赶紧得寸进尺，往她怀里钻了钻，下巴搁在她锁骨处，声音软软的：“我说的是实话嘛，你看你的腿也很长啊。”
苏晚棠的呼吸顿了顿。
她的腿确实长，但江暖橙平时很少注意这些，总说喜欢她抱着的感觉，说她的怀抱比什么都让人安心。
“那不一样。”苏晚棠闷声道。
“哪里不一样？”江暖橙抬头看她，眼睛亮晶晶的，“在我心里，你什么都比别人好，她的腿再长，也没你抱着我的时候让人踏实啊。”
这话像是羽毛，轻轻扫过苏晚棠的心尖，痒得她心里发软。
但她还是不想就这么算了，占有欲像藤蔓一样悄悄爬上来——她就是想让江暖橙记住，谁才是她该放在心上的人。
“要罚你。”苏晚棠突然说。
江暖橙一愣：“啊？罚什么？”
苏晚棠的目光扫过茶几，又落回江暖橙脸上，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强势：“去跪着。”
江暖橙的眼睛瞬间睁大了：“啊？跪….跪着？”
“怎么？不愿意？”苏晚棠挑眉，语气里的冷淡又回来了，“看来刚才说的都是假的。”
“不是！我不是不愿意……”江暖橙急忙摆手，脸颊涨得通红，“就是……就是有点突然啊……”
她偷偷看苏晚棠的脸色，见对方没松口的意思，心里有点委屈，又有点无奈。
她知道苏晚棠是认真的，这人看着冷静，其实有时候固执得很。
可真要她就这么跪下去，她又觉得别扭。
她咬着唇，手指绞着抱枕的流苏，没动。
空气安静了几秒。
苏晚棠看着她犹豫的样子，心里那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
她猛地松开环着江暖橙的手，靠回沙发背上，转过头看向窗外。
夜色已经浓了，路灯的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客厅里的光线暗了下来，苏晚棠的侧脸隐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江暖橙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事情好像闹大了。
她赶紧凑过去，想拉苏晚棠的手，却被对方避开了。
“晚棠……”她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小心翼翼，“你别生气了，我……”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愣住了。
苏晚棠转过头，灯光刚好落在她脸上。
江暖橙清楚地看到，苏晚棠的眼眶红了。
不是那种大哭大闹的红，而是眼尾泛着淡淡的红，睫毛微微颤抖着，像是有什么情绪快要忍不住了。
她的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冷淡和戏谑，只剩下一种近乎委屈的茫然。
“你是不是……”苏晚棠的声音有点哑，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是不是觉得别人比我好？是不是……不爱我了？”
江暖橙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疼得她眼圈瞬间也红了。
她从来没见过苏晚棠这个样子。
苏晚棠在她面前，总是强大的、冷静的，像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树。她会霸道地管着自己的饮食，会在自己生病时寸步不离，会把所有的温柔都藏在看似强硬的外壳下。
可现在，她竟然红着眼眶问她“是不是不爱自己了”。
“我没有！”江暖橙的声音一下子哽咽了，她扑过去紧紧抱住苏晚棠，把脸埋在对方颈窝里，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我没有不爱你！我从来没有！”
苏晚棠的身体僵了一下，没推开她，但也没回应，只是一动不动地坐着。
“你怎么会这么想啊……”江暖橙的眼泪打湿了苏晚棠的衬衫，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就是随便看了一眼，随便夸了一句，我心里只有你啊……”
她越说越委屈，眼泪掉得更凶了：“你那么好，我怎么会不爱你呢……你别红眼睛，你一这样我就心慌……”
苏晚棠终于动了。
她抬起手，轻轻拍着江暖橙的背，动作有点生涩，却带着安抚的意味。
“好了，别哭了。”她的声音还是有点哑，但语气软了下来，“我生气。”
“你就是生气了！”江暖橙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反驳，“你还让我跪着……”
提到这个，苏晚棠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有点不自然：“我就是……气糊涂了。”
“那你也不能那么说啊……”江暖橙把脸埋得更深，声音闷闷的，“你知道我听到你问是不是不爱你了，我多难过吗？”
苏晚棠沉默了。
她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说得太重了。
占有欲和控制欲在那一刻占了上风，她看到江暖橙犹豫的样子，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脱口而出的竟然是最伤人的那句话。
“对不起。”她低声说，把江暖橙抱得更紧了些，“是我不好，乖，不哭了。”
江暖橙没说话，只是在她怀里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慰的小猫。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哭声才渐渐停了。
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样子可怜兮兮的。
“那你不生气了？”她小声问，还带着点鼻音。
苏晚棠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又疼又软，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不生气了。”
“那你也不许再说刚才那句话了。”江暖橙皱着鼻子，带着点小脾气，“太伤人了。”
“好，不说了。”苏晚棠点头，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以后都不说了。”
江暖橙这才满意了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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