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颜清没明白，谢她干嘛？
“谢谢你和我说这些。你能这样想，我很荣幸。我想，我爷爷如果能听到的话，一定也会很高兴。”凌霄说着，依旧带着温柔的笑。
宋颜清不知道是被他说的，还是被他这个眼神和表情看的，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反应了半天才开口：“我…我就随便说说的，是您和您爷爷为社会做出了贡献。而且，我这话哪敢跟您爷爷面前放肆啊……”
“行了，还有你不敢的？走吧。”
凌霄轻弹了一下宋颜清的脑袋，和宋颜清一前一后去了登机口。
周助理一时半会还回不来，之后的两周，宋颜清又和凌霄陆陆续续地去了沪江市周围的几家工厂。凌霄觉得他们的技术都不达标，所以他都不太满意。
现在的产品都是临时和base在沪江的知名台资供应商合作的，采购价格偏高，也不是长久之计。凌霄打算继续物色新的企业，或者自己投资建厂。
这天，他们从这家知名的上游公司出来，凌霄和宋颜清说，他打算回趟京市的L&K分公司，去和那边的人当面聊聊自主开发上游工厂的事宜，顺便处理一下钱总的事情。
“你今天回去收拾一下，周末和我去京市。”
“还要我去？”宋颜清下意识问出了口。
她跟着去干嘛？还真拿她当他助理了？还用顺手了？
凌霄淡淡扫了她一眼，语气理所应当：“做什么都不可以半途而废。这个项目是你一直在跟进的，所以这次的会，你也该跟着听听。”
宋颜清想了想，这么说…好像也没毛病？可是，她不是ESG事业部的吗？怎么还出差出个没完了？
她就是在总裁办坐着，可也不能真把当她秘书吧？
她……她还能说什么？老板都发话了，她也不能拒绝。
宋颜清算是看出来了，员工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那实习生是什么？水泥？随便抹，就和不要钱一样。
不要钱的宋颜清，努力挤出一抹笑：“好的老板！”
凌霄看着宋颜清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故作严肃：“愣着干嘛？去开车。”
“好的老板。”她又立马去开车了。
周日下午，宋颜清和凌霄去了京市。
周一一早，宋颜清跟着凌霄来到之前L&K的总部，坐落在京市郊区的一栋大楼。
京市的L&K主营重工业的大型设备，所以整个公司的地盘更大，内部装修也更像是工厂。
宋颜清接下来的这几天，就一直跟在凌霄的身边，看他和公司的几个元老商讨未来的采购战略。
凌霄坐在会议室里，满目寒光，笑得锋芒毕露，一点都不温和。他的语气也很严肃，毋容置疑的样子。周围那些老大哥，都挺怕他。
宋颜清突然觉得，凌霄这笑里藏刀，恩威并施的样子，还真的是……挺有风范的，和那个假装温和的冷血精英不一样，一点点温和都没了。
可能，这才是真正的他？
凌霄要在沪江市周围的郊区投资建设新工厂，还要扩大原来京市附近的工厂规模，打通整个链条上的所有渠道，未来也可以做代工的业务。
工厂预计两年完工，但整体布局可能要花更长的时间。而现在主要依靠外部采购的那些产品，要先抓紧时间物色新的供应商。
凌霄想直接去趟H省，在H省和G省的工厂中找几家合适的。
会议结束前，凌霄还说，钱总的那个事情他会追究到底，这个供应商是这边的人给的，到时候相关人员都会追责，绝不姑息。
一瞬间，会议室里人心惶惶的。
凌霄起身走了。他打算在这边再观察几天，下周出发去H省。
周五下午，京市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下班后，宋颜清跟着凌霄坐上车，打算一起回酒店。
其实京市是凌霄有好多房产，但还是宋颜清一起住在五环的酒店。
凌霄说有事吩咐，就让宋颜清和他一起坐在后排。
凌霄交代宋颜清后续的工作和出差的事宜，然后又和她闲聊了几句。
最后，他问宋颜清：“明天周六，下午有事儿吗？”
“啊？没啊……”
宋颜清没明白是啥意思。她不是来出差的吗，还要马上奔赴下一个地方出差，能有什么事？
“明晚七点，和我去参加个活动，打扮得漂亮点。”凌霄说着，语气很是随意。
“啊？”宋颜清没听懂，参加什么活动还要打扮？她为什么要参加？
她刚想开口拒绝，就听见凌霄说道：“是Simo的新品游戏发布会。我之前有一些投资，要去看看。你待会去买条裙子，费用我来报销。”凌霄拿出一张卡，递给宋颜清。
“Simo？做星云的那个Simo？”
宋颜清不打游戏，但是很多好朋友喜欢打游戏，所以知道这个星云，她周围很多人都喜欢玩，画风很漂亮。
而且，她年去年看了一个剧，新喜欢上了一个男明星叫程泽西，正在代言这个游戏。她昨天上网，看见有人说这个男明星要去京市参加什么代言的发布会。但她也没仔细看，不会就是这个吧？
“嗯，发布会结束之后有个晚宴，需要你站在我旁边，当个花瓶，象征性地挡挡酒。”凌霄说着，把卡放在后座中间，然后扯了扯领带，闭着眼睛靠在了身后椅背上，很是随意。
“那…都有谁去啊？代言人真的会去吗？”
宋颜清有点兴奋了，她能去看一眼真人吗？
“应该会吧。你要是不想去的话也没关系……”凌霄抬眼，作势要把卡收回。
“我去我去！”宋颜清连忙拿走了那张卡，“老板，预算多少？”宋颜清拿着卡问道。
“随便，你喜欢就行。会场有空调，可以穿裙子。”凌霄回应。
凌霄又随意说了几句，而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刚刚宋颜清不小心碰到的那只的手。
他摩挲了两下，然后不动声色地收回去，继续闭目养神。
宋颜清下了车，没回酒店，直接去了附近的商场。
这毕竟是要见偶像，她必须得打扮的很漂亮。
凌霄虽然说没有预算，但也不至于真的刷个几万，五六千可以了。
她逛了一圈，也没看见眼前一亮的裙子。所以她没再继续逛了，而是花了三千块去婚纱店租了一整套礼服。
周六晚上六点，酒店大厅，凌霄看见了打扮好了的宋颜清。
她身着一袭深色吊带连衣裙，裙身镶嵌着形状各异的亮片，闪闪发着光，就像把星河披在了身上。裙摆是一块布料交叠而成的倒V字，在中间靠右侧处高开。脚下一双细跟的高跟鞋，小腿的曲线优美。裙子前面是V领，包裹着宋颜清纤细的腰肢和傲人的沟壑……
凌霄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眼睛。然后，他不由自主地盯着那双腿看。
好像，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宋颜清在他面前露着腿。
她走过来，裙摆被甩在身后，那双纤细修长的美腿半遮半露地，在开叉的裙摆中摆动。视线上移，她的腰若杨柳，在往上……他还是移回去看腿吧。
就这样，凌霄看着宋颜清踩着高跟鞋，款款走过来，发出咚咚的声响，好像每一步，都扣在了他的心上。
这边，宋颜清笑嘻嘻地站到凌霄身边问：“老板，你看我这样行吗？”
宋颜清的头发全部放下来了，和平常很不一样。这还是凌霄第一次看见披着头发的宋颜清，是慵懒的大波浪，很是妩媚。
她的妆容也很不一样，艳丽又张扬的，比凌霄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精致。
原来，他这个长相清纯秀气的小实习生，打扮起来也是个性感尤物。
凌霄很喜欢长相清纯的性感尤物。但无论心里多喜欢，他面上还是强装淡定地回着：
“嗯，还行。”
但其实，从宋颜清走过来的那刻起，他的心就在胸腔内狂跳，就连血液也不自觉上涌，染红了他的耳朵。
凌霄面颊升温，眼神躲闪，“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宋颜清都没注意到这些异常，只当他是等久了，所以想去厕所。
凌霄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水龙头里的冰凉的流水也浇灭了他内心的躁动，让他渐渐冷静下来。
凌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到刚刚宋颜清的样子……
“这个宋颜清，还真是……”
他自嘲一笑，然后关上了水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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