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捏着那个人的手，很是用力，肌肉男脸色都变了。
那人看这姑娘是有主的，就没继续搭讪，识趣地离开了。健身房经常会有这种事儿，清明节人也不多，没人注意他们这边。
凌霄刚看见这个男的和宋颜清说话的时候，就走过去了，刚才看他把手搭伸向宋颜清，他瞬间有种想把对方揍一顿的冲动。但他还是有点理智，没真动手。
凌霄和宋颜清面对面站着。
宋颜清虽然腿长，但个子不高，只有164。凌霄长净身高186.5，随便穿个鞋就187，所以，两人身高差挺大的。而现在，凌霄一低头，就能看见一些不该看的地方……
凌霄赶忙别开眼，拉着宋颜清去别的地方坐下。
他刚刚只是有点生气，现在是非常生气。因为他看到的东西，刚刚内个男生估计也看见了。这个小姑娘，在这种地方怎么敢穿成这样？
凌霄神色阴沉，直接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扔给了宋颜清，“把衣服穿好。”
宋颜清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并不想听他的，“穿什么是我的自由。你看那边的美女，恨不得都没穿衣服呢！”
宋颜清指着那边穿着短裤和短款的瑜伽背心的女生，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凌霄神色更难看了。
这小姑娘还真是不知道自己和别人长得不一样。
男人最了解男人，知道有些人不一定喜欢特别暴露的，但就喜欢半露不露的，就像宋颜清这一身。而且，很多男人都喜欢身材姣好，清纯性感的类型，就像宋颜清这样，简直是长在男人的审美点上。
他刚刚都有点看愣了，何况别的男人？
但凌霄知道，他没权利干涉宋颜清的穿衣自由。
凌霄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语气缓和了一些：“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你怎么知道周围都是什么人，又都怀着什么心思？所以，还是稍微注意一下。”
“我知道，我只是临时脱了，”宋颜清其实也是知道的，凌霄是为了她好，所以她还是把衣服穿上了。
然后，她又开始阴阳怪气：“遮得严严实实的了，可以了吧，凌大老板？”
凌霄没再说话。
两个人沉默几秒，凌霄的眉头又皱起。
凌霄知道，这个姑娘一到月末就月光，周末晚上没食堂，她加班啃得都是三明治，弄得他每次都要找借口请办公室的人吃饭。
她不好好吃吃饭，还有闲钱健身？
凌霄开口问了，宋颜清如实回答：“我在这兼职代课，也可以用器械，还可以蹭瑜伽课。”
凌霄有些意外：“兼职？”
“没想到吧，嘿嘿，我还挣着外快呢！”宋颜清开始嬉皮笑脸，好像忘了刚刚的插曲。
然后，她又问：“要不，凌总也报一个？”
“要我报你的课？”
宋颜清笑着接茬：“我教爵士舞的，您要报也不是不行……”她说着，眨了眨眼睛，站起身，指着后面的宣传海报，“但我还是推荐你报别的课程，像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你看，他能这样、这样、还有那样……”
宋颜清边说边指着身后的海报中，更贵的课程和会员项目，以及会员后面的功能，够不到的时候，还要蹦一下。
凌霄被她这个一边上蹿下跳，还一边说‘这样那样’的样子逗笑了。
他觉得，这个小姑娘还真的是个兔子，动如脱兔。
凌霄撑着手臂问：“给你多少提成？你这么卖力。”
宋颜清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这是商业机密，不能说的。”
她觉得凌霄好像挺高兴的，没准就能充会员了呢？
凌霄真的充了会员，还是最高级的那一档，这样那样全都可以的VVIP。
宋颜清帮他填了入会卡，还很认真负责地带他参观场馆，还有VVIP的更衣室和休息室。凌霄就跟着她，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而脸上的笑意，也一直没消失。
宋颜清介绍完了，回到一开始的会客区，问凌霄还有什么问题。
凌霄站在她身后，低声调侃道：“今天脾气挺好，我不是大尾巴狼了？”
宋颜清的笑突然僵了一下，然后立马恢复正常：“今天，您是顾客嘛，还充了钱，以后就是高级顾客了，顾客就是上帝。”
“那前几天我就不是了？”凌霄笑着继续问。
宋颜清隐隐觉得，这笑好像不怎么正经的，是她看错了？他以前也会这么笑？
她依旧没当回事，继续说：“那天不是特殊情况嘛……您要不经常来这消费？再多帮我拉几个人来，您天天都是上帝！我绝无怨言！”
凌霄没说话了，嘴角还是微微翘着，眼底的笑意更深。
这个小姑娘，天天元气满满，蹦跶着和个兔子似的，抓着机会就套近乎，还真的一点都不怕他，胆子真大。
然后，凌霄就在胆大的宋颜清的带领下，去健身了。凌霄还教了宋颜清怎么用刚刚那个器械。
宋颜清随便玩儿了一会，就准备洗个澡回去了。可她没想到，出来的时候，在大厅又看见了凌霄。
这人怎么回事儿，怎么还没走？
凌霄看着宋颜清出来，站起身，语气稀疏平常：“既然遇到了，一起吃个饭吧。”
“额，好吧。”宋颜清同意了，然后又说，“谢谢你帮我拿到提成，我请您吧。”
提成是真的挺丰厚的，够一个月房租了。
然后，在宋颜清的带领下，他们来了周围的麦当劳。
宋颜清问凌霄想吃什么，凌霄说和她一样就行，她就照着自己的口味点好餐。
节假日人挺多，快餐店都不快了，估计还要等半个小时。店里也没有四方桌了，两个人就坐在长条的桌子旁，挨着坐的。
宋颜清看这一时半会也吃不上，就斟酌着开口：“老板，其实我从MG走之前，碰见Ethan了，他说他对我一直都不太满意的，我的背景和能力也根本达不到他们公司的要求……”
“当然，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可几天，我看见您说那个新来的女生…我还是不自觉带入了Ethan和自己。所以，那天看见Lily哭的时候，我才没控制好情绪，那么说您的。其实，我是把Ethan那受的气撒到您身上了……真对不起。我知道的，您不是那种不讲理的领导，您平常挺照顾我们的……”
宋颜清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语气也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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