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d了,不d了,再也不d了……”
陈斌是真的服了。
被打服了。
“还有。”池凛慢悠悠地出声道:“有什么问题冲我来。”
“再动我身边的人。”
“不管是不是你干的,我都会算在你头上。”
男声平静,力气却丝毫不减,陈斌痛得发出一声嚎叫,“我记住了!”
“记住了,真记住了!”
“疼疼疼疼疼……”
“麻烦。”
池凛移开脚,淡淡扫了一圈四周人,没人敢上前,陈原原“哼”了一声,跟在池凛身后离开。
那抹黑色身影渐渐走远。
几人见状忙扶起躺在地上的陈斌,陈斌坐起来,吐出一口混着后槽牙的血水。
“老大!!!”
宋默故看着地上被打掉的牙齿,心里一惊,“我们报警吧?”
陈斌看傻逼一样看了宋默故一眼,说话有点吃力,“我们是干嘛的?”
“坑蒙拐骗啊!”
“报警?疯了吧你!!!”
还不知道警察来了先抓谁呢。
“池凛那小子,我一定要让他……”宋默故捏紧拳头。
“我警告你们!”
陈斌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开口说道:“都不许再生事,谁找池凛和陈原原他们的事,就是打我陈斌的脸。”
“是,老大!”几个小弟齐声应着。
宋默故还是不服,“可是咱们吃了这么多亏……”
“吃亏是福。”
陈斌深吸一口气,缓解好自己的情绪,看了宋默故一眼,“你还不懂么?”
“懂什么?”他真不理解。
男人从口袋里摸出根烟点燃,咬着烟嘴顿了几秒,语重心长开口道:“池凛这个人啊……”
“高深莫测。”
“他特么居然连ptsd都不让我d了!!!”
“多可怕,多可怕。”
“可怕到都不许我想起他有应激反应!!”
“恐怖如斯啊……”
……
从后街走出来,陈斌那帮人没再追过来。
“凛哥!!”陈原原跟在池凛旁边,感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没想到你真的会为了救我一个人来这里……”
“我值得么?”
少年面无表情地往旁边移了几步。
省得戏精飙泪飙他脸上。
“滚。”
他烦人哭,更烦大男人哭。
“我不嘛!!”
陈原原抽了两下鼻子,“这个世界上,我朋友里面,就你和嘉姐对我最好,可以奋不顾身来救我……比我爸妈都对我好啊呜呜呜呜呜呜……”
池凛不知道他是怎么很自然地把自己和何嘉,划分进“奋不顾身的朋友”那一行列的。
当初多管闲事也确实是因为心情不好。
池凛抬了抬眼皮,刚想骂人,又想起这货那天喝醉说他爸妈离婚都不要他,才跟着姐姐姐夫混日子的话,到底也没开口。
他有些烦躁地摸出烟盒,敲了根烟出来。
捕捉到个有趣称号。
火星燃起,烟雾徐徐升起,缥缈环绕着少年半边脸,“嘉姐?”
“对啊。”少年咽了下口水,“都怪学校怕影响高三学习,文理科班级不够,这几个班被分在远离操场的两栋楼,我才没机会认识嘉姐。”
“凛哥你不知道吧?何嘉也是我们学校的欸。”
“出了名儿的慈悲,五班大刘他们都知道她,帮过不少人呢,真白月光女菩萨。”
“我佛慈悲啊!!”陈原原双手合十。
世上哪来的菩萨?
如果真有菩萨,也不该让活得明亮的人潦倒收场。
火星蔓延,一截快断的烟灰顺着男声落下,分不清是在说陈原原,还是说他自己。
“泥潭子里的东西,指望菩萨来救。”
“小心等半天,等到个泥菩萨过来。”
*
幼年时期。
池凛和孟云峥在同一个国学先生家上课,老先生年近七十,早已不收徒。
池奕承受祖辈熏陶,在对下一代教育这方面是很注重的,费了比大价钱更难的功夫,才让先生破例教他。
那时候先生在课上讲一位晚清名臣的生平,提到了他的一言。
“行事不可任心,说话不可任口。”
理解起来也容易。
无非就是三思而后行,三思而后言。
一个人的行为和语言都会对其形成暗示,力量不容小觑,也可以理解为说话要“避谶”的意思。
池凛百无禁忌,是不相信这些的。
但孟云峥从小受这位国学老先生影响,很信缘分命理,天道谶言这一类。
海王确实海,但渣男发誓“天打五雷轰”这种话孟云峥从来不说,一向承诺必做。
他也总劝池凛,“一语成谶,别瞎说话,会遭报应的。”
池凛没当回事儿。
可他没想到,自家丑事,就这么好巧不巧地被那位“泥菩萨”撞见。
……
锦江西京。
今天宴会排场大得惊人,酒店全天停业只为接待几桌私宴客人,酒店门口接待处都要看客人持邀请函才能让客人进入。
何嘉骑着小电瓶车来到门口被拦下,还是经理金莎出来接的人。
进了大门,酒店门前的大喷泉看着都比以往喷得高了好多,一点凉水溅到何嘉衣服上,她才问道:“金莎姐,今天怎么检查的这么严格啊?”
“今天家宴。”金莎边带着她走边回复手机消息,“怕有媒体记者什么的混进来,安保和保密都做得很足。”
“家宴不是应该自然点吗?”何嘉蹙了蹙眉,觉察出一丝不对劲。
“弄得就像打仗一样……”
这么紧张严肃。
“小姑娘。”金莎回完消息,有点好笑地看着她,还是出声解释道:“这种级别人的家宴,某种意义上来说,和打仗也没什么分别了。”
“你注意一点啊,今天来的客人们身价都有这个数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