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吓我!你也被砸了?”
秦月疯狂摇头,压着陈良的肩膀身残志坚:“我屁股抽筋了!”
陈良望着天花板失语,这么戏剧性的事,也让他给赶上了。
没办法硬把人推开,但事有轻重缓急,井桉还躺在地上流血,更别提受伤的地方是脑袋。
陈良吼着催促:“你屁股抽筋好了没——”
只能说,万事都讲究的是个“巧”字。
消失一晚上的经理这时候来了,还顺带停了那该死的DJ。
也就是说,一片静谧中,这句问候秦月屁股的语言立即响彻了整个酒吧。
从面色上看,几位当事人都很努力地在找地缝。
其中,经理是最懵的。
他刚给重要客户陪完笑,谁能告诉他现在是个什么场面?
他的三位老板都在现场,大老板问候着二老板的屁股,两人姿势亲密。
小老板则躺在地上,看起来分外安详。
酒吧不准备开了?
那他明天还来上班吗?
陈良徒劳地张嘴又闭上,要素过多无从开口。
最终认命似的,下巴点点井桉的方向语气疲惫:“赶紧把人送医院。”
他本人维持着揽住秦月的动作,不顾对方痛得龇牙咧嘴,强行把扭曲的女人扶成直立。
这时候,秦月完全顾不上屁股的状态。
她紧紧拽着陈良的衣袖,从肢体语言上表达了自己宁愿被抽筋拔骨也不要一个人留在原地社死的强烈意愿。
陈良一个头两个大,秦月这情况,一看就没办法自己走。
他一把捞过对方的膝弯,就这么把人架在肩上扛了出去。
门内外像是两个世界,没有任何衔接,夜里十二点多的京市依旧明亮,照亮台阶上三个六神无主的人。
匆匆止血之后,急着送井桉去医院,陈良在酒吧门口把秦月放下,看在多年好友的份上,他还贴心劝对方赶紧“肇事逃逸”。
经理在驾驶位,假装自己是个聋子。
秦月则比较有责任感,不顾还在抽抽的屁股,一瘸一拐非挤着上了车。
低头一看——我靠井桉。
“我把他砸了?”语调一路上升,听得出秦月的惶恐。
陈良:“你以为呢。”
和车窗外飞逝的路灯一个速度,陈良极为高效地处理井桉被砸这件事的后续——包括找个医生问问情况,安抚刚才约的那些二代,并口头约定下次再聚。
“早都劝你赶紧跑了,你非撵着来。那孟瑾越是好惹的吗,你还一瓶子把他前男友砸到医院去了。”
陈良生怕给井桉砸出个好歹来,病急乱投医,百度完又去骚扰他学医的大学同学。
都到这份上了,他还能冷静安排秦月:“等会到医院了就让司机送你先回去,你安分一阵,别在二哥和他前男友眼前晃。”
良心和求生欲在打架,最终秦月还是选择留在医院。
理由很充分:二哥要是出事了,她躲到天涯海角都会被姓孟的抓去喂鱼。
说起喂鱼,陈良一抖,条件反射地想起井桉那八百层滤镜。
“以后这种话别在二哥面前说。”
多来两句,他都怕井桉声控灯似的惊坐而起,和他们争辩什么偏见。
线上咨询钱知,知道井桉没生命危险,陈良如释重负,这才实实在在靠上车座。
看着气氛好像没刚才那么僵,秦月立马意识到这是脱离危险了,八卦之魂开始蠢蠢欲动:“那什么,前男友是怎么回事?二哥被甩了?”
陈良:“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他不是拽上了天么,还定了个七年的恋爱期限。现在到期,两边都没提续约,不就成前男友了。”
“不是?”秦月很不能理解,“他追的人家他还那么拽?死渣男!”
陈良从副驾驶转头,科普道:“他也就看着潇洒,说白了就是死鸭子嘴硬。这不是,七夕这天借酒消愁来了吗?
“依我看,这两人估计还得复合。有机会就多助攻,这也算是商机嘛。”
万一孟瑾越心情大好,手指头缝里漏点财,他们不就乘风而起了?
两人不顾后座不省人事的井桉,当着他的面大声密谋。
秦月茅塞顿开。
两人伙同经理把井桉送进手术室,陈良这才开始通知孟瑾越这半个家属。
当然,私人号码是不敢拨的,他又不是直击风浪的海燕。
给秘书留言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至于对方什么时候知道这个消息,又在什么时候赶到现场,全凭井桉的消息在他秘书的认知里算几级。
换而言之,陈良也是在替井桉看看有没有复合的机会。
孟瑾越来得很快,几乎是他前脚给秘书通风报信,后脚对方就到了。
除开一见面时的颔首,他们没有多余的交流。
孟瑾越高冷,秦月心虚,陈良话少。
这位孟总一到场就站在门口,跟雕塑似的伫立,满是压迫感让秦月更抬不起头。
作为几人里面唯一一个还称得上置身事外的人,陈良再没话说也挑了重点:“主治医生是我大学同学,路上我已经咨询过了,他说二……井桉应该没什么大事。”
“嗯。”孟瑾越垂眸,继续安静在原地当冰雕。
不过十几分钟,钱知走了出来,瞥了一眼孟瑾越不算和善的面色,先告知平安,又较为官方地讲了些注意事项。
依陈良看,这是个和好的契机,他准备掩护着秦月告辞。
谁知道一听说已无大碍,孟瑾越走得比他们还快,秋风扫落叶一般利落无情。
瞧着对方走路带风的帅气背影,秦月实在摸不着头脑:“他这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谁知道呢。”陈良一耸肩,不打算过度插手别人的感情状况。
酒吧还要善后,他便让经理先回去。
闲下来后又实在对钱知官方的说法不放心,陈良便摸到了对方的办公室。
“你别那么迂回正式,把二哥的伤稍微带点个人情感再跟我说一遍。”
“真情实感?”
“对,越真越好。”
钱知往椅背一靠:“除了已经包扎好的外伤,就只剩下轻轻轻轻——微的脑震荡。
“醒了以后应该会有点头晕恶心,静养半个月就差不多了。如果不是你坚持要求,包扎这种事根本不会让我屈尊上场。”
语气不屑且傲气,可见足足的真情实感。
“那就好。”
一晚上了,陈良一颗心终于落到实处。
要紧的问题被解决,他回到走廊去寻找独坐的秦月。
这回吸取了教训,他问得很小声:“二哥没什么大事了,你呢?屁股抽筋好没。”
不知道秦月在想什么,她略显变态地舔舔唇:“要是没好,能不能让你的老同学帮我治治?”
陈良翻个白眼,觉得她这根筋大概是抽到了脑子:“他不治脑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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