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到的学生是:罗雪,邵远,巫娅珺,齐燃和傅仁平。
路云知将身上的雪扫下去,他看着他们五个人,说:“你们去做你们的事,我们分路而行。”
“老师!”齐燃叫住他:“你不帮我们吗?”
“我说过了,全靠你们自己。”路云知准备爬上雪山:“我这次来有自己的事要处理,你们想办法完成任务吧。时间到了还完不成会自动弹出的。”说完,路云知拿出登山杖准备爬雪山。
罗雪安慰道:“没事,之前那个开花的世界也是我们自己来的。”
齐燃明显不高兴,他没搭茬,坐在雪地里就不想动。
傅仁平是这些学生里年龄最大的,今年三十一岁,没来这里之前是个白领,体能完全不行,胜在脑子好使,之前分在第二组里。
他说:“那个世界我们还算有点经验,这次的雪山可是第一次来……先找找有没有相关线索吧。”
巫娅珺:“任务说是结束无意义的献祭,我们要不先找找有人烟的地方?”
齐燃没好气道:“这么大一片雪山哪里看上去有活人?”
罗雪反驳道:“你说话别老夹枪带炮的,巫巫只是提出正常问题;既然有献祭,肯定得有人,不然献祭谁啊?”
齐燃冷哼两声,不再说话了。
这是一直沉默的邵远开口:“我们去山脚吧。如果雪山里有住人的地方,怎么也得住在山脚。”
傅仁平:“不仅住在山脚,还得能防止雪崩。”
邵远点头:“总之我们先下去找人吧。”
一行人准备下雪山,所幸下雪山的路不算难走,他们互相扶持着也算下去了。
差不多到山脚下时,罗雪眼尖看见一栋房子,她小声招呼道:“那有房子!”
巫娅珺也凑了上去,她的视力向来不错,不仅看见了房子,还看见了活人。
他们仿佛看见了希望,毕竟这大雪山里能看见原住民就是最好的消息。
当他们来到那栋房子前时,有人看见了他们;那是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女人,她说:“你们是……怎么来的?”
罗雪说:“我们不小心踩到跃迁点来到这的,但是这里雪太大了,我们找不到跃迁点了……方便让我们先在这里借住一段时间吗?等我们找到了跃迁点就走。”
其余人纷纷对罗雪投以赞成的目光,跃迁点这种理由放在雪山真是太适合了。
女人却怔愣道:“跃迁点是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从没想过这里的人根本不知道跃迁点啊。
于是罗雪又给她解释了一通,女人明显对跃迁点很感兴趣,她答应让他们住在这里,但是要求他们找到跃迁点时也要告诉她。
罗雪昧着良心点点头,只能心里对她抱歉。
“你们可以借住在我家,目前我家只有我一个人住。”女人穿着纱制白裙,她的头发银白,眼睛又是纯黑,结合现在风雪交加的场景,罗雪他们感受到一股迟来的瘆意。
女人继续说:“入夜了就不要再出门了,这里的雪越到晚上越亮,你们的眼睛受不住。我叫温雪,你们叫我全名就好。”
罗雪决定凑凑近乎:“我叫罗雪,我们的名字里都有雪呢。”
温雪笑了,不过她笑得凄惨,透着股寒意:“雪啊……如同这漫天飘落的大雪,没有融化之日。”
罗雪不明所以,不过温雪很快转换了情绪:“跟我来吧。”
随着路程的深入,他们发现这里的人都是银发黑眸,女人都穿着裙子,男人都穿着长袍;他们的体系都很小,目测最高的男人也才一米七。
“温雪,这些人是谁?”有个小孩看见温雪带了几个陌生人进来,警惕道。
“是我的朋友。”温雪说:“你妈妈呢?她不是看着你吗?”
孩子说:“妈妈去准备东西去了,她现在没有时间看我。”
温雪听到这个答案,表情更加悲凉:“那你要跟我走吗?我家还有空房间。”
“不了温雪,我一会要去找妈妈。”那小孩的眼睛反而亮晶晶的,不像成年人的眼睛般死气沉沉。
“好,那我先带我的朋友回去了。”这次路上没人再拦温雪,她顺利地带着他们回了她家。
温雪家里比外面暖和一些,不过就算是雪山外面也没有很冷。
“我家还有两间空房,你们分一下吧。”温雪给他们倒了杯水:“这段时间我们会进行祭祀,为了你们的人身安全着想,绝对不要乱走。”
罗雪身份这里最外向的人,不得不继续担任着外交官职责,“温雪,请问你们的祭祀是什么样的啊?”
一提到祭祀温雪脸上的表情就很悲凉,她声音低哑:“就是一场祭祀罢了……”
罗雪见她不想说,绞尽脑汁地编造借口:“其实吧……我们的世界也有祭祀相关的东西。我们这次来是为了……”罗雪的大脑CPU高速运转:“完成作业。”最后,她只能编出这几个字。
另外四人的目光听到作业两字整齐地看向罗雪,罗雪耸肩,你们行你们说啊。
邵远说:“对,我们的作业和民俗祭祀相关,所以想问一下。”
温雪没有说话,她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齐燃看她这幅样子着急起来,当即就想起身——
“虽然不知道你们的作业是什么,但是这里的祭祀不能外传。”温雪看向他们:“你们要是真想知道……可以今天晚上去中央露天广场看,但是不要被发现,一旦被发现,你们将有被献祭的风险。”
……
路云知爬上雪山顶,正好初雪凝露落下,他拿小瓶装在里面。
以萨:“……你真是未雨绸缪。”
“谁知道这里需不需要初雪浓露。”路云知坐在雪山顶,通过以萨的望远镜,可以看到学生们选择下山找人。
“还行,知道先找人。”路云知放下望远镜,模拟世界都是基于任务世界做的,在这里他说不定可以看见无雪……说不定也能看见他的妈妈。
“那你为什么不下去?”以萨问他。
“只是一种可能罢了。”路云知说:“而且我想探究点别的东西。”
“探究什么?”
“探究弥狄尔萨是怎么和无雪认识的。”
以萨:“怎么探究起这个来了。”
“无雪曾经和我进行过一场谈话,她和我说了很多,让我无论如何都要相信校长,说校长比任何人都希望这场闹剧结束。”
以萨赞同道:“确实如此。”
“同时无雪还告诉了我一个重磅消息,正因如此我才想探究这些。”
以萨好奇道:“什么消息?”
路云知:“你不是很会读心吗?猜猜看。”
“我只是能猜到你愿意分享给我的想法,其他的我无权知晓啊。”以萨就差把冤枉写在声音里了。
“那就等我愿意告诉你了再说吧。”雪山的风小了一些,路云知下山找了一处雪洞先行住下。
“你是想攒够初雪浓露再走吗?”
“不,我是想看看天黑后的雪山。”他戴上墨镜,滑雪装备一套齐全:“有些东西就是得在危险的时候才好进行。”
晚上,巫娅珺和罗雪早早就在门口准备好出去了。
三个男人出来看见两个小姑娘整装待发,顿时也加快速度随后一起离开。
入夜后的雪山温度骤降,路云知提前提醒过他们,所以都带了羽绒服等防寒衣物。
中央广场他们在进来的时候见过,那里很空,只有一个红漆桌子放在那里,那抹红在这非白即黑的世界里格外显眼,像秩序之中的意外。
等他们来到中央广场时,那里响起阵阵沉闷的鼓声;红漆桌子上站着一个女人,她的眼睛上蒙了一层白布,周围的人形成一个圈将她围在中央,他们都低垂着头,口中念念有词。
鼓声来自她身后,一个男人敲着鼓,那面鼓很小,系在男人腰间,他一直不停地拍着鼓,边拍边跳着奇形怪状的舞。
这一场面不知维持了多久,直到女人突然从桌子上跌落在地上,周围人才抬起头齐齐跪在地上,他们声音不小,喊道:“雪山之神佑我平安;雪山之神佑我无谓;雪山之神佑我如雪;雪山之神佑我永生。”
齐燃见这场景摸摸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什么玩意啊,怎么搞得神经兮兮的。”
罗雪小声道:“你是没见黑暗之神的那个世界,那次我跟着他们一起念,真是别提了……”
没有人管女人的情况,他们一直重复着那几句,直到女人挣扎地爬起来,再一次站在桌子上。
“雪山之神……感谢您的保佑。”女人双手合十,虔诚地向天祈祷。
那群人终于站起来,鼓声也随之停下,女人没有下来,那群人则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一个小瓶,然后浇在地上。
他们浇的很圆,和他们的站姿一样;女人则将缠绕在胳膊上的白纱接下来放在桌上,然后咬破手指挤出一滴血抹在自己的额头上。
五个人一声不敢出,和他们一样紧张的等待着。
突然,天上落下来一把冰刀直直地从女人头盖骨穿过,鲜血淅淅沥沥地从她身下流出,染红了那条白裙,又淌在桌上湾流不止。
那血液的颜色和红漆的颜色如此相近,仿佛……那所谓的红漆,就是由血液浸透而成。
五个人被这一幕吓傻了,他们死死地捂住嘴,冷汗顺着额头滑到衣领。
周围的人却一点反应没有,好像对此早已司空见惯;那个敲鼓的男人说:“失败了,继续找下一个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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