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初入职场(上)

庄遂平毕业留校任教那一年,纪慎也顺利地入驻了院长办公室,成了学院的一把手。前两年,在童院的精心运作下,学院从国内外挖来了不少周先生那样德高望重的老学者,也吸纳了一批像华老师那样的年轻博士,一时间学术研究和教学工作都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纪慎原来的位置由华老师接任了,他最早是想留给庄遂平的,可无奈庄遂平没赶上好时候,只好静待时机。

只是纪慎的性子,事事都要提前布局,于是便安排庄遂平去教务办公室干点杂活,排课、调课、安排考试等等,权当在学院混个眼熟。

可偏偏,庄遂平也不是个混日子的人,一来就要认真干,却不想,课一排出来,就把所有人得罪光了,一时间,教务办公室的电话响个不停。

“怎么给我安排这么早的课?我这一把老骨头,走到教室都下课了!”

“庄老师,我小孩才满周岁,我、我不能这么早出来上课啊!”

“你们课怎么排的啊?我前一天晚上上研究生的课,第二天又上本科生的课,累死我算了!”

“我课时超了吧?我看付老师课少得很,怎么不让他上?”

“不好意思,不是我不想上,是医生说我心脏有问题,要早睡,别给我排晚上的课了。”

“我在国外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上过课,你们童院请我回来,答应这答应那,现在给我排的什么课?!”

“我怎么周一又有课周五又有课?周一周五卡着,我还怎么出去交流学习?”

“……”

庄遂平接了一上午电话,一口水都没喝上,差点渴死。同个办公室的老师笑道:“庄老师,知道我们的工作不好做了吧?”

庄遂平有点生气:“乱七八糟,这个不能上早上,那个不能上晚上,这个不能上周一,那个不能上周五,这个不想上本科的课,那个不能上研究生的课,哪能都满足啊?不说别人,我自己还上周一早上的大课呢!还有华老师、院长,不都要上大清早的课吗?别人能上他们就不能上?”

“这你就不懂了,柿子呢,要挑软的捏,早上的课你就排那些好说话的老师,舒服的点都留给那些硬茬,这样他们就不找你麻烦了。”

“怎么能这样呢?遵守规则的老师就活该被欺负吗?”

“这也不是欺负呀,反正都要上课的。”

“那不行,有些老师这学期已经上过早上的课了,下学期就换另一批老师去!”

“唉……”那老师长长地叹了一声气,不再劝说,翻报纸去了。

老师们反应了需求以后,发现课表还是没有变,一肚子气不知道往哪里撒,正好这周三下午是学院开会,一群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老太太一坐下就叽叽喳喳,伸着脖子要让院长给他们个说法!

纪慎怕了他们了,连声宽慰:“大家稍安勿躁,学院排课也不容易,老师多、课多,每位老师的需求都不一样,咱们先听听看排课的老师怎么说。遂平!”

庄遂平立刻从后排站起来,走到上头去,微微鞠了一躬:“各位老师好,我是今年留校的庄遂平,现在在学院教务兼部分行政工作,大家叫我小庄或者遂平就好。现在我来给大家解释一下学院排课方面的原则和考虑因素,大家先听,如果有疑问再提出来……”

周先生坐在下面,悄声问:“你们纪老师怎么想的?庄遂平基础不扎实,重心应该放在学习和研究上,怎么让他去做这些事?”

柏阅冬抿抿唇:“也许,纪老师对他有别的安排吧。”

周先生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上头,庄遂平解释完了,不仅没有平息众人的议论,反而让大家更不满了。

“说什么公平?是这么个公平法?你们三四十岁,上这么多课当然没问题,我都六十多了,还上这么多?”

“我研究唐宋的,怎么安排我上明清文学史?”

“你看看我,我一个古代文学的,叫我去上文献学的课。”

“哎呀,文学文献不分家嘛!”

“我跟邹老师都是副教授,硕导,怎么他上研究生的课我上本科的?”

“哎哟,真是乱七八糟!”

庄遂平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有些慌乱,又有点生气,这些课表,他排了整两周,好不容易才安排得妥妥当当,可是他们一闹起来,说不定又要重新调,这一调估计就没完没了,别的工作还开不开展了?!

“大家安静!安静!”庄遂平吼了两声,“学院有这么多学生这么多课程,每一门课都必须有老师去上,如果大家这不肯上那不肯上,那学生怎么学呢?我知道,这里有很多上了年纪的前辈,也有很多家里事务繁多的老师,但是,自己的事情总不能都让别人迁就,课表就这么定了,大家不满意也是一个学期的事,再下个学期就会重新调整的!”庄遂平说罢,气呼呼地走下去坐了。

一群老头老太太你看我我看你,心想真是反了!

“不愧是院长的学生呢,架子大得很。”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纪慎脸都青了。

还是一位副院长先赔了笑脸:“各位老师不要急,小庄老师是第一年接触这个工作,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大家多多担待!这样吧,各位老师有什么排课上的需求,等会给我写个条子,我整理好之后再让教务那边帮大家调整。”

老师们的脸色这才缓和了点。周先生又低声道:“这哪里是人干的活?一次两次的,心气就没了。”

“师父就别担心了,再不济,还有纪老师撑着呢!”

纪老师当然能撑着,只是这撑着的代价不小。当天晚上,庄遂平在纪慎家里吃了饭,接着便进书房反省去了。只是那垂手低头的模样并没有得到纪慎的认可。

“我让你怎么反省?”

庄遂平脸羞了个通红:“老师说、说……”

“褪裤,撑在桌上,屁股撅起来。”纪慎看着他身上穿得整整齐齐的衣物,“还是说,庄老师现在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这样的话,庄遂平哪里敢回?只得抬手到腰间,心不甘情不愿地脱下裤子。

已是深冬了,屋里有暖气,不至于冷,可是下面的衣物全都褪干净之后,庄遂平还是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他偷偷抬眸,看了老师一眼,见老师冷着脸,便慢慢走到桌边,伏身撑好,微微塌腰,撅起了屁股。

虽然是当了老师,可在纪慎面前,他永远是学生。每一次这样受罚,他都会想,等以后他结了婚,生了孩子,也有了自己的研究生博士生,是不是还要被老师打屁股?

庄遂平埋着头,只能听见一阵窸窸窣窣声,心里不由得发怵:不知道老师今天要如何教训他。

纪慎缓缓踱步过来,言简意赅下了判决:“打板子。”

“是。”

板子自然就是纪家的家法板子,又厚又沉那一块,每次挨完都得疼好久。以前是老师实在气得不行才会用的,今天看上去也没有很生气,为什么就动用板子了?

“当了老师了,该打多少?”

庄遂平两腿不住打颤,还没开始挨就已经怕了,连声音都轻轻发着抖:“自然是由老师裁夺。”

“你心里不服气?”

“没有。”

“那就是不服了,十板子,先想想自己错在哪里。”

要打了,庄遂平心头一紧,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是。”

板子贴在屁股上,光滑的触感让他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下一秒,板子便离开了他的屁股,随后“啪”一声,重重砸在他的臀尖上,疼得他“啊”地叫唤起来。

臀尖上即刻染了一道绯色,跟周围的白皙形成了鲜明对比。

纪慎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再次扬起板子砸下。

“啪!”

“呃啊!”

“啪!”

“呃……”

“啪!”

手起板落,十下很快打完了,庄遂平屁股一片痛麻,脑门上渗出了细汗,可是这还只是个开始。

“想出来错哪里没有?”

庄遂平撑着桌子,缓缓站直了身体,趁着这当儿伸手到后面轻轻摸了摸发热的肉团,道:“我今天,不该那样说话,让老师们以为我在摆架子。我以后会注意的。”

“想到了这个,就先打这个,自己说,打多少?”

庄遂平怯怯地看了老师一眼,咬咬下唇,道:“五、五十。”

倒是很敢做敢当,纪慎几乎是赞赏地点了点头:“撑好,越疼越要忍,好好记住今天。”

庄遂平点了点头:“我知道,我、我毕业以后,有一点……”

纪慎知道他有话想说,也不催促他,只静静等着。庄遂平似乎有了一点勇气,继续道:“我知道我能留下来,是靠着老师,但是我太不小心了,我这段时间好像太……太高兴了,有点忘乎所以,我、我是该打的,老师重重打吧。”说完,很不好意思似的,赶紧转身趴好了,再不敢看纪慎。

纪慎露出了个浅浅的笑,伸手摸摸他的后颈,道:“知道反省了,不算太难教,不枉我打你这么多年。”

这种话,越说越羞,庄遂平有点受不了了:“老师打吧。”

果然,挨打的遂平最好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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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初入职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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