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阅冬从前全没挨过打,来这里读书不到一年,屁股却开花了好几回,也不知这是个什么福地?他两手撑在桌面上,白皙挺翘的臀部自然往后抬起,心中不由得想,他师父下手,到底是比纪慎要轻一些的。
秦昭阳手执戒尺,以另一端敲了敲小孩的屁股,只见白**团轻轻颤动,像极了新鲜的水豆腐,不禁道:“柏阅冬,你是不是胖了啊?”
“啊?”柏阅冬下意识反问,随后立刻抬手捂住屁股,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十分害羞,“老、老师你……”
“问你话呢,是不是长胖了?”
柏阅冬很不好意思,哪有人在老师面前光着屁股说这种事的?“冬天本来就长肉嘛!”
柏阅冬年纪小,又是南方人,身材颇为清瘦,就算是长了肉也跟胖不搭边。秦昭阳饶有趣味地打量他两眼,似乎很享受小孩窘迫的模样,却又猝不及防抓着他的手往桌上一按,朝着那白**团“啪”一声抽了下去。
“啊!”太突然了,柏阅冬猛然叫出了声。
“撑好,先算你去郑旭面前多嘴多舌的账,三十下,不许吭声,再有下一次,直接打死你!”
秦昭阳的命令下得粗暴,柏阅冬却不如何觉得委屈,只调整了下姿势,乖乖撑好,道:“知道了,以后不去他面前晃悠了。”
“那你打算去别人面前晃悠?”
柏阅冬眼珠子一转,撇撇嘴道:“都不去,行了吧。”
秦昭阳在他身侧白了一眼,掂量掂量戒尺,对准臀尖,“啪”地击打下去,白皙的皮肉被打得往下一凹,又马上恢复原状,如同新鲜的水煮蛋剥了壳,用筷子或勺子敲一敲,便如此晃动起来,带着水纹似的荡漾感。只是那肉团恢复原状后,更是缓缓渗出粉色红点,越来越多,直至连成一道绯色尺痕,平直横亘在两瓣臀尖上。
因为师父说了不许吭声,柏阅冬疼也只是皱紧了眉头,一声“嘶”还没到嘴边就被咽了回去,一副乖觉受罚的模样。
“啪!”紧贴着第一道尺痕,第二尺落在臀尖处下方,同样打出了明显的伤痕。柏阅冬疼得屁股一缩,好几秒过后才缓缓放松下来。
“啪!”秦昭阳手握戒尺,如法炮制第三尺,不紧不慢地施罚,似乎有意让小孩慢慢感受戒尺上身的疼。
“啪!”
“啪!”
……
“老师,我来了。”庄遂平一进办公室便关了门,顺手反锁。
纪慎靠在椅背上,姿态神情都非常放松:“我有些事要问你。”
庄遂平走到办公桌前,站得直直的:“老师请问。”
纪慎的手指在桌面上随意敲着:“你知道郑旭?”
庄遂平不敢揣测老师的意思,只能如实回答:“前两日在会场见到郑师兄跟在老师身边,也听别人说了一些郑师兄的事。”
纪慎轻笑出声。那几乎是他标志性的笑,笑里带着轻蔑的质疑,仿佛在说,所有的事情我都早知道了,你还在这里糊弄我?
庄遂平对这笑是很熟悉的,每次纪慎这样笑,他不是挨骂就是挨打,从无例外。因而此时听到那带笑的气音,身后两团肉已隐隐作痛了。
果不其然,纪慎追问道:“听别人说,哪个别人?说了什么事?”
庄遂平表情都变了,回忆当时和柏阅冬去打听,为了不让郑旭知道,都是找本科生问的,问了七八个人才凑出那么一点信息,现在让他回答这个问题,他怎么可能回答得上来?
纪慎又笑了一下:“不是你听别人说的吗?别人说你师兄的事,你却不知道对方是谁?”
“老师,”庄遂平咽了口唾沫,似乎吞咽困难,“我、我是和阅冬一起……”
“砰!”纪慎的手重重拍在桌上,吓得庄遂平立时屏住了呼吸。
“开始把事情往柏阅冬身上推了?”
庄遂平眨了眨眼,好像没听明白老师的意思,却又好像明白了。
“啪!”戒尺责至三十下,柏阅冬的屁股通红一片,火辣辣地疼,像是里面烧着一团火,又像是被生生揭掉了一层皮。柏阅冬咬牙忍到这个时候,终于哼哼了两声:“老师,我可以喊了吗?”
秦昭阳没把戒尺放下,却也给了他喘息之机:“喊吧。”
柏阅冬手往身后一摸,烫得能煎鸡蛋了,当即长大了嘴巴,可又觉得都这会了,喊那两声有的没的,也太丢人了,干脆全往肚里吞了,只是抽噎两下,表示自己很委屈。
秦昭阳到底是他亲师父,看他这模样,挖苦道:“哟,柏大少爷挨几下戒尺,哭鼻子了?”
柏阅冬扭头看着师父,理直气壮道:“说错了!”
“我哪里说错了?你不是要哭鼻子了?”
“我不是柏大少爷!”柏阅冬又吸了下鼻子,看上去更像准备掉眼泪了。秦昭阳一懵,心想,他不会开始介意别人说他是少爷了吧?
“我是,”柏阅冬小眼神一飞,娇气道,“柏二少爷。”
“咳咳咳……”秦昭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就不该相信柏阅冬有正常人的脑回路!
“本来就是啊,我还有大哥呢!”
“你大哥,咳,”秦昭阳拼命压下喉咙的瘙痒感,“知道你这么大还在被老师打屁股吗?”
“我们家不打小孩的,我是来这里读书才挨打的。”说着还委屈了起来。
秦昭阳忍不住笑:“那你自己说,是为什么挨打?”
当然是因为你们凶啊!柏阅冬心中如此回答,嘴上却道:“是我做错事了。”
“知道是自己做错事还不算太坏,撑好,接着打。”
柏阅冬没想到还有第二轮,立刻睁大了眼睛:“为什么还打?”
“刚刚打的是你到郑旭跟前耀武扬威,现在打的是你背后议论师长,冤了你了?!”
柏阅冬眉心一蹙,小嘴一撅,光亮的脑门上写着大大的“冤枉”二字,可一开口却半点怨气都没有:“没有,不冤,我知道错了。”说着,还自觉地转过了身,摆出了受罚的姿势。
“还是三十,别没规矩。”秦昭阳说罢,抬手落尺,清脆的责打声响彻整个办公室。
经过方才片刻的沉淀,前一轮责打的火辣感消散了些许,可如今戒尺再落下,却如同在平静的海面掀起滔天巨浪,把所有的疼痛都一并搅了起来,说是一尺顶十尺也不为过。
大约是太疼了,柏阅冬没忍住轻轻叫唤了一声,叫唤完了还乖觉认错:“老师,我错了,但是好疼……”
秦昭阳瞧了一眼他那个屁股,臀尖至臀腿一片通红,新打上去的一尺不过片刻,就没入了原先的伤痕中,再分不出新伤旧伤,想来伤得不轻了。
“疼就喊,但别乱动,听见没有?”
“是。”
秦昭阳又缓了两秒,才抬起戒尺“啪”地抽了下去,柏阅冬立刻“啊”一声叫了出来,只是仍好好地维持着受罚的姿势,不敢妄动。
秦昭阳都有些不忍心了,这个小孩,说他不乖吧,他还挺听话的,可你说他乖吧,他又能给你捅几百个篓子出来。秦昭阳摇摇头,继续一板一眼地责打,“啪啪啪”地在小孩满是伤痕的屁股上落下戒尺。
庄遂平想,阅冬那么优秀,在会议上读了论文,所有人都夸他,连老师也不吝惜赞美,这样的学生,是不应该和不好的事情沾上关系的。
但是,事实就是阅冬去打听的呀!
“老师,我没有把事情往阅冬身上推,我也去打听了,我们俩一起去的,我也不认识……”
“你打听郑旭做什么?”纪慎似乎对真相并不感兴趣,只咄咄逼人地追问着。
“我、我看郑师兄跟在老师身边,我又不认识,所以就……”
“你不认识,就不能自己去认识?背地里瞎打听什么?!”
可是,您一直带着师兄啊,我有什么机会去认识呢?一阵深重的疲惫感袭击了庄遂平,让他无力喘息,再也不想解释:“老师,我知道错了。”
殊不知,纪慎还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仍继续问:“你打听就打听了,为什么让阅冬去给你出头?”
阅冬去给我出头?庄遂平身心俱疲,又掉进了茫茫大雾之中:“老师,我不明白。”
纪慎又笑了,似乎在嘲讽他装傻:“现在才说不明白不会太晚吗?阅冬在郑旭面前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左不过是没发过文章的事,要不是你,他也不会做这样的傻事吧?”
庄遂平压根不知道这事,这会一听才懵懵懂懂明白过来,却更觉好笑,是不是在老师眼里,只要涉及到他的事情,都一定是他的错?
庄遂平眼眶泛酸:“老师,我承认,看到郑师兄在老师身边,我是很好奇,跟阅冬一起去打听了郑师兄的事。知道他没有发过文章,我也有一些骄傲,甚至不满老师时时带着他,但是老师说的事情,我不知道,如果老师今天要为这件事罚我,我不认。”
“你觉得跟你没有关系是不是?”
“是。”
“好,”纪慎一指门口,“那你去把柏阅冬带过来,让他为自己做过的事承担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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