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会让朱叔安排的。”徐静川的心情终于好起来,他托起谢含辞的上身,笑着亲了下她委屈的小脸,埋在她脖颈里不起来。
“等会儿我给你配两个保镖,再加个助理。”
他的呼吸打得谢含辞忍不住躲,却躲不开,跟着声音也闷闷的,
“人太多了吧,不合适,会被人议论的。”
“谁说你的闲话了。”
“没有,谢谢您……徐……叔叔。”
在徐静川地注视下,谢含辞红着脸,尴尬地变化着称呼,对他露出一个自认为讨好的微笑,被他一巴掌盖住脸,
“你准备怎么……”
他说了一半,不说了,谢含辞的眼睛在他的指缝里转啊转,她享受着这份温度,满足了才“施舍”着解释,
“我第一次拍戏太慌了,没工夫想别的事情。对不起啊。”
徐静川眉毛挑了起来,他现在甚至觉得有些意外。
“谢谢,您。”
他阴阳怪气地接受她的恩赐,顺便再次捏住她的脸,
“我是别的事情?”
“没有,你是最重要的事情。”
她面色认真,目光不在躲闪地盯着他,如此坦诚,徐静川都看不出她有几分真心掺杂其中。
他认真地看了一会她的脸,随后笑了。
这就是他的报应吧。
“就你嘴甜,回去再收拾你。”
“好。”
徐静川拎着谢含辞的胳膊带她起来,听着她乖乖的答应,怎么都顺耳,谢含辞也没有矜持,在他面前换上闻天歌送来的新衣服,把自己包裹得严实。
她终于有一次穿戴整齐地现在徐静川身边,两人似乎都十分满意这个画面,徐静川总是喜欢这样来来回回地打量她,看着满意过后,伸手拦住她的肩膀。
两人并排走出休息室的门,连闻天歌都愣了一下,她目送两人出门上车,再看看身后低头哈腰的导演,被打的脸肿的董阳和咬牙切齿的女二,嗤笑一声。
今晚大家都是小丑。
《如月一梦》剧组顺利在春节前三天杀青,整个剧组死气沉沉,甚至没有人张罗一场杀青宴。
一周前女二和导演大闹了一场,导演一气之下直接改了女二的剧本,随随便便送她下线,然后连夜把演员送出剧组。
剧本整体节奏就这么被打乱,剩下的人每日承受着导演的怒火,匆忙杀青,结束的很不体面,每个人都带着怨气。
只是那天过后,谢含辞再未被怒火波及,连闻天歌都留下来陪她到结束,她说谢含辞被导演供得像是个太后,顺便逗她,
“最近流行的反套路和网友一直比较喜欢看的怪异关系恋爱,十六岁嫁老皇帝十八岁当太后,怀了原来太子现在皇帝的孩子的本子,喜不喜欢?”
“喜欢啊。”
谢含辞干脆得噎了闻天歌一句,她半晌没说话,随后匆忙摇头,
“不行不行,这个你不行,你接了这戏我得死了。”
“为什么?”
可谢含辞的兴趣已经被勾起了,她连大飞带回来的热气腾腾的馄饨都不吃了,放下勺子凑到闻天歌面前。
大飞和大志是徐静川留给她的保镖,这两个人看起来孔武有力一脸严肃,实际上确实很好相处的大男孩,笑起来带着腼腆。
徐静川还叫来一个叫唐柔的女人,负责照顾谢含辞的生活起居。
唐柔做事雷厉风行,她是真的严肃,谢含辞和她在一起,总觉得是自己妈来了。
闻天歌的视线从这几个人身上划过,依次露出个禁告的神情,再双手扶着谢含辞的头,往下一压,
“吃你的饭,吃完回去了。”
谢含辞没再说话,对着混沌碗沉思。
第一部主演剧集杀青后,谢含辞有一周的假期,大年初四,新的剧组正式开机。
一出剧组她就被闻天歌打包送回京阳,送去徐静川那里。
来接她的是司机老刘,他开车将她带到一个小别墅,替她放下行李就离开了。
别墅门外有个摄像头,谢含辞在车上还没下来时就看到了,所以她在进门后一次都没有抬头看向天花板,放弃了“如果屋子里没人就每处角落都转转”的想法,找了第一间有床的房间,埋头就睡。
她一觉睡到到晚上吃饭的时间,被咬醒。
徐静川把头埋在她的锁骨处,用嘴唇和牙齿摩挲着细细的一条肉,吃的有滋有味。
“嗯~嗯……”
谢含辞是个没有起床气的人,而且拥有一项技能,无论是自然醒,被吵醒还是被闹钟叫醒,在那一瞬间,意识就已经完全回笼,异常清醒。
她在发出第一声带着抗拒意味的声音后,马上补了第二声,顺便抬手去推他的身体,就像没睡醒迷糊着那样。
“睡够了吗?”徐静川抓住她的手。
“睡够了,睡了一下午。”说完后谢含辞打了个哈欠,挤出滴生理性的眼泪。
“起来,吃饭了。”
“嗯。”
谢含辞答应了,却没有行动,她一直如此,脑子清醒着,身体倒是完全不想动,温度适中的被窝让人不想抽离。
但徐静川看起来不像是这类人,他看她不动,只等了不到三十秒,将人从被子里提起,夹在胳膊下,一路到达餐桌旁。
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
“还有别人吗?”
这饭菜绝对不是两个人的量,谢含辞在看到饭桌的一瞬间,就惊慌起来。
他不要见别人,别人不要来找他。
“没有,就你和我。”
这是和徐静川见得第四面,他一次比一次放松,轻松地抱着谢含辞到自己腿上,坐在椅子里。
上次见面,两人在酒店连体了三天,就三天,谢含辞已经习惯了被他抱着做任何事,徐静川好像各位享受她压在他身上,而她也不反感。
“这些菜不会是你做的吧。”她太放松了,顺口胡说,一开口就后悔。
“你觉得呢。”
徐静川倒是没什么反应,顺着她的话往下问。
谢含辞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她已经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想要研究出时光机的意愿又多一份,在她沉默的十五秒里,房间内安静得如同真空,她只能庆幸徐静川看不到她的神情。
“我觉得不是。”尬聊只能继续。
“为什么?我不会做饭?”
徐静川对于这个问题的热情太高了,压得她喘不过气。
“就是觉得你的身份和做饭这件事不太搭配。”
徐静川看着桌子前方一面玻璃屏风,两人的倒影都在上面清楚地印着,有人垂着头,五官都扭在了一起。
他身体向前倾,用他的身体罩住她的。
“你知道我的身份?”语气倏地沉下来。
“没有,我不知道,不知道。”
前身贴着后背,急促沉重的心跳声通过身体传过来。
谢含辞自己抖着,抖着抖着才感觉到这震动会不会过于明显,那是贴着她的男人在笑,他已经偷偷伸出手但她眼前,刮她的小鼻子。
“闻天歌和你说什么了,这么害怕。”
“没有,没说。”他扯了别人进来,这让谢含辞更不安。
“没说你抖什么,听到我什么消息了?”
“没什么,咱们吃饭吧。”
他穷追不舍,她只能强转话题,谢含辞为了堵他的嘴,筷子都抓了起来。
“等等。”徐静川压住谢含辞拿起筷子的手,给她倒了杯酒。
“今天是庆祝我们小草莓第一部戏杀青,干杯。”
“小草莓是谁?”谢含辞转头看向徐静川的速度堪比火箭发射,她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红白交替,最后转为煞白。
她心里翻江倒海,每多安静一秒,她的心就沉一分,殊不知,徐静川有多享受她此刻的钻心刻骨。
他的手指勾着划过她的脸,语气缓慢,
“你啊,你看你现在,像不像一颗草莓?”
谢含辞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对她来说,最无法忍耐地便是被玩弄,她无法发脾气,那就不说话。
她抓着酒杯,身子保持着侧向徐静川的方向不动,只是不往他那边看,气呼呼地,像草莓充了气。
徐静川心情大好,把嘴唇压在她的耳朵旁。
“你不想让我说话很简单。”
谢含辞安静地等着他的后半句,等到她忍不住看他时,头转了过来。
他终于把唇,压在了她的唇上。
“干杯。”他强硬地和她碰杯,却不给谢含辞喝酒的口,他们相拥着,朝侧面歪倒下去。
“干杯。”
谢含辞沙哑地说出这句话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抬起疲惫的手,摸到酒杯,仰头就灌了一口,被呛得咳嗽不止。
这是红酒,她喝不习惯。
“不能喝酒?”徐静川看她又把酒杯送到嘴边,企图用酒压下咳嗽,伸手压住她的胳膊。
“没喝过几次红酒,不太习惯。”
他们躺在地上,谢含辞的头发都糊在自己脸上,她用另一只手揉自己的头。
刚刚她被哄着喂了好几口酒,酒劲儿已经到了,平时被她死死压住的性子开始往出冒。
谢含辞在家经常陪她爸爸和啤酒,红酒很少接触,偶尔几次也是超市里买的几十块的红酒,和徐静川珍藏的天差地别。
她后来怎么也记不起有没有和徐静川说过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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