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后的徐静川发泄起来没有丝毫的技巧。
谢含辞难受地弓起了腰。
这家酒店的地板没有铺地毯,她的后背凉凉的,骨头顶着皮肤,扎在地上。
可是这点疼痛根本达不到她想要的程度,睁开迷离的眼睛,她看到自己指尖的那个伤口在刚才又被撕裂了一个小口。
谢含辞没有犹豫,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指尖。
闭着眼睛时,谢含辞感受到一个吻。
“今天的妆谁给你化的?”声音像是从天上传来。
“我自己。”谢含辞微微翘起一侧被压麻的肩膀,撑起眼皮。
“不好看,以后不要这么化了。”
“可是我只会这么化妆。”
徐静川动作都停下来,心里像朱秘书总是念叨新人那样,
“她要是去社会上,得碰多少壁。”
以后可不能这么教孩子。
两种想法一起蹦出来,把他自己吓了一跳,赶紧应付过去。
“让闻天歌给你找个化妆师。”
谢含辞歪过头看着落地镜中的自己。
她的五官都是明艳型的,尤其是眼睛。
而她化妆的技术水平不高,只会在原有的基础上稍加修饰,会放大特点,但不会改变。
她不知道到底哪里丑了,这张脸是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徐静川发现她在走神,狠狠向上。
“疼。”谢含辞回神,很坦然地看着他。
“专心就不疼了,抱着我。”
谢含辞听话的搂住徐静川的脖子,他从地上站起来,抱着她来到床上。
谢含辞以为今晚又是个不眠夜,但喝醉了的男人到底有影响,徐静川折腾一会就抱着她睡着了。
第二天谢含辞醒来时徐静川正在浴室洗澡。
谢含辞走到客厅,发现他的手机亮着。
屏幕上显示有三通来自“徐慕”的未接电话,还有两条微信消息。
她没有管,拿着水杯进了屋。
之后徐静川也没有提昨晚的事情,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就离开了。
谢含辞在酒店休息一天,之后前往综艺录制地点。
合作的嘉宾们都很和善,大家没几天就熟悉了起来。
谢含辞因为蛋糕做得好被选为店长,她受宠若惊,做事更卖力起来。
今天是节目组的休息日,工作人员在酒店休息,嘉宾们都出门逛街了,但谢含辞想要尝试一下她昨晚新学的蛋糕样式,一个人留在店里。
徐静川进门就看见一个穿着粉色兔子卫衣的可爱身影,正垫着脚想要拿上面的包装盒。
他走过去轻松地拿起,但依旧举的高高的不让谢含辞够到。
谢含辞以为是谁和她恶作剧,可一回头居然看到徐静川。
“你怎么来了。”她承认十分惊喜。
“来看看我的小草莓。”他另一只手竖着抱起谢含辞,带她来到宽敞的地方。
“你忙完啦?”
“对啊,争分夺秒为了和你多待一会儿。”
过年时的事情就这么被应付过去,从拘谨到熟悉地腻歪,好像只在一瞬间转过来。
徐静川这才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没想到这里竟然是个甜品店。
“这是干什么的东西?”
他其实已经和如今社会上的潮流早就分离开了,像个老古董立在市中心。
闻天歌说他们那些老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老古董。
“就是个治愈类的,做甜品,打冰淇淋,然后经营小店。”谢含辞简单解释了下。
“甜品是你来做?”
“小部分吧,拍素材的是,大部分是节目组准备的。”
“我都没有吃过你做的蛋糕,你居然做给别人吃。”
徐静川朝她俯下身,和她面对着面。
“啊?”
谢含辞想说你生日那天本来能吃到的,是你自己非要出门。
可是她又想起那天徐静川的脸色,没有敢说出口。
“你要是想吃,我现在给你做啊。”
“好。”
徐静川毫不客气,他又把谢含辞抱回操作台,自己靠在柜台边看她一步步准备。
好多天没见,他无声地呼吸了口被她的味道充盈满的空气。
“好了,这个要放在烤箱里。”
谢含辞十分麻利的准备好一个蛋糕胚的原料,将它送入烤箱。
徐静川正在一旁研究冰淇淋机器,可他并不熟练,一个冰淇淋打的歪歪扭扭的。
“手腕动,机器不能动,这样。”
谢含辞过去握着他的手腕,给他打出来了一个漂亮的螺旋。
“你看,这个是巧克力味儿的。”
“你吃吧。”徐静川对这种甜品丝毫没有兴趣,但他盯着谢含辞,目不转睛。
谢含辞在热烈的目光注视下小口咬下冰淇淋尖儿,再张嘴往下的样子,总会让她想起过年时的没日没夜。
她蹭着柜台准备把身子背过去,身后的徐静川没说什么,只是在她彻底转身后捞过她的腰。
后背贴着前胸,《月梢头》的导演说他最喜欢拍的场景。
小店里安静无声,总是轰隆隆响的摄像机也停下来休息。
徐静川一手贴在谢含辞的腰间皮肤,一手把玩着一个空的冰淇淋筒,渐渐就动了歪心思。
“宝宝,蛋糕还要多久才好啊。”
嗓音混着蛋糕胚腻人的气息,谢含辞在雾气中猛地睁大眼睛转头看向压着她肩膀的男人。
“啊……?”她半张着嘴,眼球快速转动几下,
“大概四五十分钟吧,不过拿出来后我还要装饰,那就一个多小时了。”
“你们这里有休息的地方吗,好累啊。”她被抱得更紧了。
“有,在里面,我带你去。”
像是徐静川的怀里有尖刺一样,谢含辞从他身前闪过,拉着人往里走,没看见他手里依旧没放下那个冰淇淋筒。
“这里是仓库,但有张小床,平时有人累了会躺一会儿,不过有点儿硬你将就一下……啊!”
徐静川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床上,他搂着谢含辞往床上倒去,把她压在身下。
“前几天没喂饱你,生气了。”
“什么啊。”谢含辞大脑一片空白。
“我走的时候,都不和我说句话。”
“没有。”
她声音几乎听不到,极力控制着,却挡不住被灌满的甜腻腻。
谢含辞还穿着围裙。
“这什么东西糊了啊!”
外面一声尖叫。
谢含辞猛地清醒过来,她的蛋糕胚还在烤箱里!
她拍打着徐静川想让他停下来,但是男人就像没有听见一样。
“怎么办啊,有人回来了。”她的心脏在这一瞬间达到跳动的极限。
“没事。”徐静川在她耳边喘气。
两秒钟后,唐柔的声音传过来。
她三下五除的把回来的某个嘉宾打发走,然后敲了三声仓库的门。
“好了,人走了。”徐静川并没打算结束。
“床单,湿了。”谢含辞看起来也透了。
“没事,我让唐柔来换。”
“别!”她一下抓住徐静川的手。
“没事”,徐静川看着她,她天不怕地不怕,不怕他,反而去怕唐柔。
“她不敢。”
谢含辞一直盯着他还是不说话。
“她什么都不会说的。”徐静川最后解释一句,用大衣围着她,抱她上了三楼。
谢含辞上楼时看到唐柔面无表情地背对着他们站在大门口,像个尽职的门神。
给徐静川当下属都不容易。
她自己也是。
谢含辞的手臂搭在徐静川的脖子上,男人闭着眼睛摸过去,抚摸着她光滑的肩膀,脖颈处空无一物。
“我送你的项链怎么没有戴?”
“太贵重了,以我现在的水平带出来会被人议论的。”
她趴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懒洋洋,脸颊也被挤出一层软肉。
“那就去买两条小一点儿的戴上。”
“知道了知道了。”
谢含辞的语气像是对待唠叨的老爷爷,她也在他脖子上摸着,总会在这种时候胆子很大。
“我送你的符你怎么也没有戴,是不是嫌它幼稚,我告诉你它很灵验的你别不信。”
徐静川不记得那小东西被他扔在了哪里。
“在家里,回去就戴。”
“不许骗我。”
“不骗你。”
十二期节目很快录完,谢含辞又回《月梢头》片场。
这次她先要拍摄两场艳压群芳的戏份,然后再拍摄刚刚入宫时的场景。
现在给她化妆的姐姐邢可静是闻天歌回来时带给她的,不到三十岁,已经从业十多年。
邢姐化妆水平一流,一个刷子就能给人换脸,连之前看不上她的李嘉序在看到她的妆容后都主动来找她聊天,随后自然地蹭了化妆师。
唐柔看着谢含辞,谢含辞什么都没说。
谢含辞盯着镜子里的脸,揉揉自己的资本。
现在邢姐按照导演的要求给她化了个妖艳妆,她一身大红色的宫服十分耀眼。
之前一个月拍下来她演跋扈已经十分在行了,这两场戏也是得心应手,她甚至怀疑李嘉序演的女主的生气都是真情实感的流露。
收工后导演表扬了她,之后先是几个同事间的互吹,然后李嘉序也过来和她道喜。
最后李景呈朝她腼腆的笑着,一点儿也不像剧里那个风流皇上。
“演的很好,要不是知道你私下什么样我都要信以为真了。”
“我们才认识一多月你就能看出我是什么人了?”
谢含辞坐在软椅里,半斜着身子,她的发包刚刚被取下来,下半部分的头发散着,垂在肩膀上。
她脸上笑容明媚,李景呈看了许久,才笑出来。
两人有说有笑,没有注意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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