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盯着那个耳钉,几乎要咬碎自己舌头。
她最近一直在给自己洗脑,都是徐静川玩玩而已的女人,和她在一起时是单身,和谢含辞在一起时还订婚了呢,没什么。
可是现实一次次打她的脸。
她没法不去幻想徐静川带谢含辞去狩猎时的帅气样子,他会手把手教她开枪,然后她看着应声而倒的猎物夸他厉害。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可以!
江笙最近的日子都在这种撕扯中度过,直到看见这个耳钉。
三年前她看上了这件拍品,想要徐静川送给她,可是他忙,没有去现场,只给了她钱。
江笙带着钱独自去了拍卖会,却被另一个大佬夫人抬高了价格,她的资金不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将它买走。
虽然后来听说耳钉因为各种奇怪原因留在了拍卖行,但是这依旧成了她的心结。
因为徐静川在她回来后,也没有过问她有没有拍到,只字未提。
那时的江笙躲在被子里哭,现在的江笙面对着谢含辞冷笑。
怎么会这么巧,她得不到的东西这个女人都能得到。
她几乎以为谢含辞就是徐静川派来恶心她的,可是转头就清醒。
别开玩笑了,现在她就是站在徐静川面前,他都不一定能认出她。
谢含辞擦完脸,觉得对面的气氛有点奇怪。
她想抬头看江笙,却越过她的肩膀,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想进一步确认,但是导演却已经喊了准备。
她调整状态,准备演戏。
她睁着眼睛迎接了一杯咖啡,刚要摆出惊讶的样子,咖啡杯就朝她迎面砸来。
她本能的想躲,但是那一瞬间她看到了徐静川。
谢含辞闭上眼睛,任凭被子砸在她脸上。
“咚”
一声闷响。
杯子在她脸上四分五裂,其中一个边缘在她脸上留下道伤疤。
血流了出来。
谢含辞感觉有一阵风从自己身边刮过,然后她的脸就被只手捂住。
她闻到熟悉的气息,闭上眼睛,带着一连几个星期睡不好觉昏昏沉沉的脑袋向后倒去。
等她醒来时,躺在医院里,门口却叽叽喳喳吵闹的像是菜市场。
“醒了,别动。”周谈按住她下意识就抬起来的手。
“我脸怎么了。”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右脸。
“杯子碎了,划了一道伤口,不深,但是需要恢复个十天半月的才能消疤,你是疤痕肤质吗?”
“应该不是,但杯子怎么会碎啊?”谢含辞支起手臂坐起来。
“道具组的说那个杯子被江笙摔在桌子上太多次了,本身就带着裂痕,然后被她扔出了,就碎了,但其实也是寸劲,你比较倒霉,最近去找个寺庙拜一拜吧。”周谈帮她把枕头竖起来靠着。
“我不道歉,凭什么我道歉。”
门外是江笙疯狂的声音,听得谢含辞都皱眉头。
“我跟你说,这个女的,这里不太好。”周谈压低声音,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
“怎么了?”
“你是没看见她在片场,你晕过去之后,本来她还好好的,但是看到自己前金主冲出来抱住了你,当时就疯了,朝你扑过去,我们当时都吓傻了,根本没反应过来,还是你男人一手抱着你一手拦住了她,场工才控制住她的。”
“可是她为什么今天突然发疯啊,之前正常了那么久。”
“这谁知道,不过你为什么不躲啊,这下好,毁容了吧。”
“我没反应过来而已,别瞎说,姐的恢复能力超一流,不到半个月伤疤肯定消,你不知道姐的外号叫金刚狼吗。”
谢含辞听到门外徐静川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江笙的哭喊声越来越远。
门打开,徐静川走了进来。
“你们聊,我先出去了。”非命运共同体周谈先生直接开溜。
谢含辞没有回避视线,她看着徐静川一身棒球服,带着鸭舌帽和口罩,违和感十足,竟然笑了出来。
“脸都受伤了还笑,没心没肺。”他走过来坐下。
“你前女友的事情处理好了?”她不甘示弱。
“不是前女友,是……”
“是前包养对象,我的前辈。”谢含辞替他回答。
过去的事情没法否认,徐静川也没想隐瞒。
“你都知道是过去了。”
“我当然知道是过去,不知道的是她,我招谁惹谁了。”
徐静川微笑着看她炸毛,竟有种旷世之感。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说错了吗?”
“没有错,都是她的错,只是,你不和我冷战了吗?”
谢含辞这才想起他们好久没说过话了,马上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徐静川倒是不在意,他一手拉起谢含辞放下被子外的手,一手从衣服里拿出他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灵胡。
“你一连一个月都不联系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就是不要你了。”她依旧嘴硬。
“可是不要我,怎么还不收回去送我的姻缘符。”
什么姻缘符?谢含辞疑惑的回头,看到了自己求来的灵胡。
“你瞎说什么,这个是事运符。”
“可是我去过了你说的那个村子,庙堂里的阿嬷可是告诉我,我脖子上的这个是阳符,姻缘符中代表男性的那个,她还说一年前有个小姑娘很奇怪,选了姻缘符却只要了一个阳符,不要自己的水符,肯定是爱惨了我。”
“谁爱惨了你,不是,事运符怎么就成了姻缘符呢?”谢含辞一头雾水。
“因为它们长得像啊。”
徐静川从兜里拿出另外两个吊坠,一个是和他戴着的完全相同,只不过胡桃枝从左往右插的。
一个是和他戴着的很像但是胡桃枝是竖着插的。
“小笨蛋,竖着插的才是事运符,这两个是姻缘符。”
徐静川想要给她戴上水符,谢含辞居然也没有动,安静的让他动作。
戴好后他又将真正的事运符放在谢含辞的手心,合上了她的小手。
“事运符呢,就放在你这里,它一定能保佑我的宝贝以后事业顺顺利利的。”
谢含辞抬头看着他。
徐静川往前一步,蹲下来,抱住她。
“之前的都是我的不对,我不该让唐柔去看着你,不管是什么目的,我已经让她回到原来的岗位了,之后你都不用见到她了。”
“以后我也不会干预你任何事情,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原谅我,好不好。”
谢含辞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又转头看向窗外。
春天已经来了,但是南江依旧灰蒙蒙的。
“我不喜欢这里,这里没有太阳。”她说。
“我带你去晒太阳。”
“我还想带着谢前夕。”
“好。”
谢含辞回头,露出了一个笑脸。
“抱我下床。”她像个小女王。
“遵命。”
谢含辞因为脸上的伤,得到了半个月的假期。
剧组将江笙换下,谢含辞趁机将付羽推荐给导演。
但她还没等到具体定下来的消息,就被徐静川带着登上了飞机。
对于他们这次冷战的莫名和好,谢含辞给自己的解释是他其实也没有做错什么,就是两人缺少交流,误会了。
对,就是这样,一定不是因为爱他,给他找借口,她不会爱上金主的,他们之间更多的是交换。
谢含辞信心满满的在心里写下这两句话,过了五秒钟,又默默划掉了后半句。
管他是什么感情呢。
他们这次的目的地是蒂黄省北部那一片平原。
她说她想见阳光,他就带她来草原。
嗯,只不过是现在还光秃秃的草原。
徐静川不知从哪找来一匹马,两人同乘一匹,在空无一人的草原上闲逛。
谢含辞有点儿想笑,但看着他严肃的样子又忍住了。
“那个,你工作不忙吗,可以出来玩儿。”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受不了这带着尴尬的气氛,主动找话题。
“没事,都安排好了。”只都交给助理安排了。
“那就好。”
两人带着这种莫名生疏的气氛玩儿了三天,在第三天夜晚,坐在蒙古包外面,徐静川终于忍不住了。
“不熟悉是吧,那就用认识的方法熟悉一下。”
他脱掉厚重的外套铺在地上,一把将谢含辞拉到自己身边。
“脱衣服”,他用第一次见面的语气说话。
“在这?露天?太冷了吧。”
徐静川以为她是不好意思,结果人家只是怕冷。
“没事,运动起来就不冷了。”
谢含辞信了他的鬼话,很快脱光光。
但内蒙的昼夜温差不是说说而已,两个不信邪的**人只能抱在一起不敢动。
“我真是脑子被门夹了才相信你!”谢含辞在他怀里大声喊。
两人抱在一起笑作一团,徐静川低头吻住了她的小嘴。
时隔一个半月的吻,带着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温柔和认真。
徐静川今晚十分不靠谱,但是有一句话还是说对了的。
运动一下就热了。
果然,他们吻在一起不到两分钟,身体里都开始冒火。
徐静川抱着她让她平躺在外套上,自己则俯下身从头到脚的亲吻她。
谢含辞的手指插在他的头发里,随着他嘴唇的动作一下深一下浅。
□□燃遍全身,谢含辞翻身趴下。
“你听,远处是不是有狼叫。”谢含辞觉得自己听见了吼叫声。
“这里是牧民们生活的地方,又不是野外,怎么可能有狼。”
“那我听到的是什么声音?”
“风声”,徐静川堵住她不停问问题的小嘴,“是把你送到我身边来的风,在给我们助兴。”
这带着乡土气息的情话从徐静川嘴里说出来却带着喜感,让谢含辞在急剧的冲击下依然笑出了声。
“不累?”徐静川惩罚式的直接将她在怀里转了个圈,“不累那就接着来”。
谢含辞手臂虚环着徐静川的肩膀,仰望着天空。
草原上的天空果然是和城市里的不同,干净的不带一丝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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