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
小馆气息混浊,眉眼油腻,在眉梢风情间带着满满的迎合和讨好意味,白予镇低头望着他的脸,明明他也是美丽的,可是不行,他亲不下去,完全亲不下去。他怎么不像殿下那么俊雅高贵。他的殿下多好啊,举手投足之间俱是与生俱来的贵气。
白白的,俊俊的,五官清朗的脸上笑或不笑都会露出一抹不怒自威的气息,他的殿下才是整个封朝最好看的人,那位荣小姐也并不比他好看。
脑海里不由自主跳出俊雅的一张脸,白予镇吓坏了,硬生生被激出一身冷汗。
觉得自己应该还是接受不了男子吧,并不是因为太子殿下的缘故,于是他愤怒的一把推开这小馆,没好气的摸出一锭银子扔给他。
“你出去,把这里的落霜姑娘叫来,等下我还会有赏!”
“公子是要三人一起玩么?”没想到这位爷看着人模人样的,没想到玩起来这么带劲,小馆虽然很不高兴自己的客人要被其他人抢走,但是只要能赚钱,他还是兴高采烈的按他的说法做。“奴这就去叫落霜姑娘!”
不一会儿,落霜来了。
“公子,是您啊——”
时隔两年,落霜没想到这位公子还会记得自己,今日还来找自己,如果她没记错,他记得他可是跟着皇宫里的殿下的人。猛地一股欣喜涌上心头,落霜娇滴滴的朝他扑过去,腿一软,娇俏的跪在他脚下。
“公子……”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她的人也还跟两年前一样,娇小玲珑,我见犹怜。白予镇之前心里一直是喜欢这样的女子的。如今自然也是一样。
“落霜,你过来。”他的心情果然大好,再也不想看刚刚那小馆一眼,挥挥手硬邦邦的斥他,“你先下去吧,等下本公子会有奖赏给你。”
小馆一脸失落的走了,落霜却断定白予镇对她有情,于是更加卖力,来到他脚边,抬起头双眼欲诉还休的看着他。
“公子这两年都到哪里去了,奴家等了两年都没等到公子前来,奴家还以为公子完全把奴家忘了呢。”
等了两年,又是一个等了他两年的人,很自然的,白予镇就想到荣家那位倔强难缠的姑娘,头不禁又疼了。
“别说废话了,我过来是来消遣的,不是来说闲话。”
嘿,还真是一个大木头,完全不解半点风情,这样硬邦邦直愣愣的男子,会有谁受得了他!落霜见惯了风月场中男人们的**和暧昧,从没想过白予镇竟然是这样一个油盐不进的人,一口气没上来,她差点被她噎死。
心理素质强硬的笑了笑,她当然不会跟银子过不去,温顺的点点头,她坐上白予镇的腿,咬着下唇,装出清纯娇俏的模样。
“那就让奴家服侍公子欢乐,好么?”
说是询问,其实落霜的手已经放在了白予镇的腰上,白予镇说不排斥也是假的,但他觉得自己或许可以真的试一试,走近别的女子,哪怕只是一个卖身的女子,但只要他踏出这一步,将来在太子殿下那,辜负他,他也不会太过内疚,所以没有反对,他任落霜解开了自己精致的腰带。
落霜的手小巧的很,下一秒却好死不死说一句话。
“咦,公子这块玉好生美丽,这样的构造和图案,是同心结吧,莫非这是公子与自己心上人互赠的定情信物?”
白予镇一低头,面庞僵硬。
美玉?
只见一块上好的白玉躺在她手上,玉上缠着红绳,这已经是好几年前他生日的时候殿下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了,当时他还问了,这块玉咋这样奇怪,缠缠绕绕的,是什么意思。殿下却轻轻的摇摇头笑答:没什么意思,因为看着觉得漂亮,想送给他,就送给他了。
想送他,于是就送给他了。
在悬崖边为什么要替他挡伤,想挡,于是便挡了。
在悬崖下为什么要让他先走,想让他先走,于是便让他先走了。
想,殿下都想……
在东宫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数月里,有多少日子是殿下没在为他着想的……
白予镇的心突然抽痛的不知道该怎么压制才好,那时殿下还年少吧,他也年少,两人一起相处久了,原来那个时候的殿下就含蓄的对他倾注了一些不一样的心思,这么些年,他是怎么忍住不跟自己说的。
身上的落霜突然也变的再也难忍受了,还是封成驭那张脸,那张孤独骄傲又倔强偏执的脸,充盈着他整个胸腔。
“走开——”
白予镇突然发狠,大力推开落霜,眼中再也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感觉,和方才那小馆一样的境遇,今日这欢乐他是享不成了。
他满脑子都是殿下那张清冷孤寂的俊脸,从头到脚,却部深深的印在他心上。
“公子——”
可怜的落霜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人已经重重摔在地上,一抬头,白予镇面色疲惫的系好自己的腰带,冷着脸赶她。
“你也走吧,今日的银子我不会少你分毫。”
扔下一袋银子在桌上,白予镇沮丧的转身,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了,男的不行,女的好像也不行,那莫非只有殿下……才行?莫非他自己也早已经在无形当中对殿下产生了独占之欲,不敢面对,可又回避不了,他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他怎么能当殿下的人呢。
跌跌撞撞的奔出房门,只想离开。
落霜一看桌上那袋子,沉甸甸的,果然这是位有钱的主儿,好容易再碰到他一回,她怎么舍得就这样让他离开。不行,绝对不行。
连忙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放在手中,她迎上去,装作不小心跌倒的样子在白予镇身后一扑。
“啊,公子——”
白予镇警觉回头,她刚好扑到她怀里,只是她手里拿着的那个小药瓶,好巧不巧的被打开,里面的气体撒了白予镇一脸,这东西虽然无色,可是却有味道,他脸色一暗,推开她问道:“这是什么?”
落霜悄悄撤下自己肩头半边衣服,变着法的蛊惑他,“对不起公子,这是我们花简楼助兴的药,是客人们经常买的,刚刚摔倒奴家不小心把这东西摔在公子身上,求公子饶恕,奴家不是有意的……”
她的声音哭哭啼啼的,梨花带雨,之前的白予镇本来是很喜欢这样的女孩的,可是现在他很不耐烦,非常非常不耐烦。
“你给我泼助兴的药,这叫不小心?”
他的声音冷的发寒,要不是封成驭缠着他的心绪,可能他还不会这么冷吧,在花间楼需要助什么兴,他身为男子再怎么不恋美色也是懂的,猛地一甩衣袖,他想要运功逼退这毒,落霜却拉着他的衣袖不让他横蛮处理。
“公子,这药在封朝花楼是很常见的,不伤身,只助兴,但公子若要强行逼出药素,只会令公子筋脉逆流形成重伤,请公子留下,让奴家将功折罪吧。求您了,公子……”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和他享鱼水之欢罢了,白予镇感到自己脖子上的皮肤确实慢慢热了起来,试着运功逼毒,可是确实身体受不了,猛地一甩衣袖,将地上的女子甩离自己很远 。
“无耻卑鄙,本公子日后再找你算账!”
这一下再娇滴滴无辜的女孩子也入不了白予镇的眼了,他气息滚烫的用轻功奔出这楼,在漆黑的街道上飞驰,脑中突然自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他去,好像永远都不会拒绝他,永远都会成为他的倾诉和依靠的地方一样。
东宫,他从小长大的的地方,一个有着最看重他最宠他的太子殿下的地方。
脑子迷迷糊糊的,就如两年前中了奕妃宫里的禁药一样,白予镇脚步却没糊涂,一路飞驰,也不走宫道,仗着自己对宫里地形的熟悉,也仗着自己从宫里学来的一身好武艺,他飞速回到太子内殿,一把推开窗台,就这么闪了进去。
这里是封成驭就寝的寝宫,白予镇打小在这里陪他混大,除了封成驭,封朝再没有第二个人比他更熟悉这儿。
“谁——”
封成驭原本在处理奏折的,今日朝中要处理的事情多了些,他替父皇处理了一下午还没处理完,于是一个人遣散宫人留在内殿桌子前奋笔疾书,没想到晃荡一下听到有人从窗台闯进的声音。
他一愣,手里的笔立刻化为飞刀,朝那地方凌厉飞去,可是等他看到来人是谁时,他所有的脾气都化为了错愕和宽容。
“予镇,怎么是你?”
他的声音带上了微微无奈的味道,其实从昨日白予镇对他说过定情的话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他了,他以为他去处理和荣家退亲的事,所以并没有派人去问他在忙什么,可现在这个去退亲的人,却一身奇怪的出现在他眼前。
眼神炙热,气息杀人,这样的白予镇封成驭不是没见过,当年奕妃陷害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一脸无助的奔到他眼前来,封成驭连忙运功收回御笔,几乎是没有半点思考的对他站了起来,眼神纳闷的问他,“怎么回事?”
么么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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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我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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