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薇听到一些风声,隐约查出是苏晴栩给她父亲下了毒,于是择日不如撞日,气势汹汹地来到大将军府。
秦思薇冲进将军府只要见一个下人便打走并斥责,她的脸色是黑如锅底。
秦思薇甫一见到苏晴栩,压着的情绪一下子爆发,恨不得上去撕咬她:“苏晴栩!你为什么要做这种阴险小人才做的事,你还要不要脸啊?”
苏星翊瞬间挡在苏晴栩前面:“裕王中毒与我妹妹无关,莫要含血喷人。”
苏晴栩也不是软性子,死命掩饰心里的无措:“你有证据吗?空口白牙就诬陷我?”
她忽然想起那日给裕王下毒好像过于顺了点,许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
但是,她却并未感到这背后可能存在的神秘人对她抱有敌意。
秦思薇重重扔下一个桃花金簪:“苏晴栩,你是不是心虚了!我爹中的是易宁毒,众人熟知的天下第一剧毒,无药可解!我的人看见你的婢女苏禾在华宝寺里鬼鬼祟祟的,如今她的簪子在我手上,你还要狡辩?”
这金簪是裕王中毒快要昏迷的时候还紧紧握着的物件。
苏晴栩拉住苏星翊的衣角,摇晃着:“哥……”
苏晴栩看似是被宠坏了,实则心头也是狠狠一震。
怎会?她明明是选了不怎么让人痛的、毒性较弱的破羽丸!
是毒药被掉包了!
而这个桃花金簪,她又不是不了解秦思薇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这是拿来以假乱真的。
秦思薇一直盯着她,不错过苏晴栩每一瞬的反应,嘴角又微微翘起:“你说不出话了,是不是已经紧张到冒冷汗了?该!”
“洛宁郡主的怒火尽管找别地撒去!”苏星翊见秦思薇步步紧逼,三两句便回击过去:“我并不知你对于一帮无知平民的风言风语听进去了多少,如今俨然如同疯魔了一般。”
苏晴栩心中也微微有些难受,她也算懂得了事与愿违的感受:“这金簪真漂亮,我倒很想有一个。”
“你在装不懂?我真的很好奇,你们这对兄妹掩盖真相的回应为什么是如出一辙,如此的盲目自信?”秦思薇让她的人将一瓶易宁毒倒在一旁花丛里,花朵很快就发黑腐烂掉。
秦思薇绷着一张脸:“你们以为我这里没有人证吗?现下江湖上唯一制易宁毒的人,一个叫陆厉的,就在裕王府上。”
秦思薇微顿了顿,又推测道:“我左思右想,觉得你苏晴栩没有这么蠢,会漏了这个尾巴。但是近期陆厉受不住折磨,最后吐出了你的名字。”
“我刚是想让你自乱阵脚,拿出了这个假簪子,但人证既在,物证又岂会没有?我迟早会揪出来真凶,只是时间问题。”秦思薇见苏家兄妹都沉默了,自己眼中的光也淡了下去:“苏晴栩,我真后悔认识你。”
秦思薇说完便拂袖而去,不继续折腾了。
秦思薇急火攻心再加上悲伤过度,没走出大将军府门几步就晕倒了。
苏晴栩刚想过去查看一番,秦思薇的人也不给机会,说“郡主这样都是因为你”、“你别假惺惺了”等等。
后来,苏晴栩和苏星翊到扶风亭中,她木然站了一会儿,忽然觉得眼眶湿湿的:“下毒的人要真的是我,哥哥认为我会做到什么份上?”
苏星翊俯下身子拥她入怀,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妹妹,别傻。这种事追究到你身上,永远只有一种回答,就是‘没有,’你明白吗?”
苏星翊想告诉她天塌了还有他会撑着,不要她难过,安慰道:“我不是想让你不辨是非,这样的性子我一个有就够了。我会力所能及保护好你的。”
苏晴栩已经哽咽了,愈发抱紧了哥哥。
苏晴栩感到在即将面临一片刀光剑影的悲哀:“可是终有一日,我们会分开的。”
“不许提。”苏星翊定定闭上眼,声线太温柔:“妹妹只要心里有我,我便一直都会陪在你身侧。”
“我都有些看不清未来的光景了……可就算做过错事又如何,我的身份本就适合我去挥霍一些常人怎样都无法拥有的东西。”苏晴栩突然感觉他们的确并非有血缘关系的,她还能装作无事如此亲密,也许这就是在群雄争霸时期下、无可逃避只能暂时接受的特殊情况。
“你本质还是好苗子,要相信自己。”苏星翊觉得妹妹此时依恋着自己,叫他去死都值了。
苏晴栩听着听着,便放声笑了出来:“你要不分青红皂白去面对我的事情?还有一个苏禾,你们两个都情愿哄我罢了。”
大将军苏勋真是三皇子一派,回府知道秦思薇上门造谣生事,第二天便在朝上道出一些对裕王和她不利的事情。
苏勋真是很护短的人。
浩瀚书院每三个月一次的才华比试,各种黑暗内幕皆在上演。
秦南与专门找到谢琨源,言笑晏晏:“想不到吧,这次的书院比试由我来负责。”
秦南与几年前在小舟山就认识了谢琨源。原因或许是天才的世界里,总是有异于常人的一些相似点吧。
谢琨源声线低沉:“谁负责重要吗?左右赢家不过是内定好了的。”
秦南与揶揄道:“你在这里……煎不煎熬?”
秦南与见他沉默了,挑眉自顾自说了下去:“最近有人在搜集我的一些冠冕堂皇证据,我明白自己也是个多疑的人,所以十分想要你务、必把苏二盯紧点。”
谢琨源语气带着微微嘲讽:“我不会干吃里扒外的蠢事。”
不是谁都能让他能做这做那。
“蠢事?”秦南与忽然皱着眉,气氛陡然紧张起来:“我奉劝你,最好听进去我的话。”
谢琨源轻笑道:“否则呢,不过就是身上的外伤会更多。”
不得不说,谢琨源真是个狠人。
秦南与一副“就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的表情,缄默许久终没有被拂面子的愠怒:“好,好,我不逼你。但是,不日你总会想起我的。”
秦南与前脚刚走,顾氏纨绔两兄弟后脚就又来找茬了。
顾天锡将扇子打开朝自己怀里扇了扇:“谢琨源,我知道你会些功夫,可我后面有四十个高手,我选择相信,你最后能跪下向本公子求饶。”
浩瀚书院占地很广,即便是顾天锡带了这么多人过来,仍旧不怎么挤。
这里未免太适合上演富家子弟摆大场子的横行霸道做派。
顾天锐抱着胸,一样轻蔑道:“要知道,往往有点才能的寒门子弟,都不会在浩瀚书院打出名声。如果文武双全,譬如你,也是一样的吃不了兜着走。”
这摆明了书院里的风气是很黑的,可这世道,也许早就变糟了。
后来这兄弟对谢琨源的打法,简直是生生要把他给打死。
饶是如此,谢琨源也不愿浪费口舌。
这样的败类对他来说相劝根本就是在对牛弹琴。
谢琨源刚也不是没有看见苏晴栩正走过来。
“顾天锡,顾天锐,你们给我住手!”
待顾氏兄弟回头,就见到一个天仙。
苏晴栩身是冰肌玉骨、面若出水芙蓉,再加上华丽金灿灿的服饰,一出现就是全场的焦点。
不过这个天仙的架势……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
顾天锡堪堪回过神,脑子罕见的转了转:“哟,什么风把苏二小姐吹来了?怪不得这小子今天不反抗了,是想用苦肉计逃出去?”
顾天锐冷脸,觉得顿时很扫兴:“苏晴栩,我劝你少管闲事。”
苏晴栩面露鄙夷道:“你们是仗的惠妃的势?可惜,就算是押上你们兄弟两个祖宗的官运,看见了我也得绕着我走。”
顾氏兄弟手下的人悄悄分别在他们耳边低语,大概是讲和贵女硬碰硬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哼,算你小子今天走运!”顾天锡说完,朝谢琨源淬了一口,就拉着弟弟走了。
苏晴栩莲步轻移,靠近了地上脏兮兮的谢琨源,声音宛如天籁:“纵使我哥要你滚,我也可以把你要回来。你背叛过我,又救我,想必心中还是很矛盾吧。”
苏晴栩见他不搭理自己,抓住他的领子就将他拉向自己,并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音量说:“秦思薇找我的那天,所发生的一切都被人传的沸沸扬扬。她可能要派杀手杀我几次,我都指定你亲自保护我。”
谢琨源被打的脸上身上都是触目惊心青一块紫一块的,仍无所谓笑道:“二小姐表面是信任我,实则在怀疑我,是吗?”
苏晴栩倒没否认:“苏禾的金簪确实丢了,不过没落在秦思薇手上。”
“不着急么?”谢琨源缓缓抬起眼:“金簪上的陷阱是沾有毒药,而且,你认为我会经手此毒?”
“可能吧。”苏晴栩想了想:“你这个人,要说冷血也不太算得上,就是天生凉薄。”
她不知道的是,他的身体早已百毒不侵。
而谢琨源只是静静站了起来,散落的墨发挡住了一部分绝世的面容,也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
苏晴栩再不看他,觉得多说一会都是浪费她的时间:“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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