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桌上,周恣扬的手机一直在响。他不接,对方就给他发消息。他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关机。
这时,隔壁桌的谢南收到一条消息。
【谢南,阿扬在你旁边吗?】
来自周恣扬的前女友孟栀。
对方也是留学圈的。
英国那几年,对周恣扬有意思的妞可谓前赴后继,但男人半个眼神没给。谢南不认为孟栀能追到他,结果她硬是从英国跟到国内,走到了周恣扬身边。
众人本以为能修成正果,喝他们喜酒,结果不到三月关系陡转直下。
既然分手闹得那么难看,还联系干什么。
他拿不准周恣扬的想法,没搭理,只说。
“下周我妹生日,把你清河湾那套房子借我开个趴?”
其他几个笑道:“没看出谢少爷居然是个妹奴。”
“滚滚滚,谁让老子先出生几分钟,现在那祸害仗着声哥,在家里无法无天。”
其他人都在笑。
谢南问:“怎么样兄弟,借不借?”
周盗扬那套房子买得早,位置和环境得天独厚,还有室外泳池,简直是开趴圣地。
周恣扬咬着烟,斜睨他一眼。
“租金多少?”
“卧槽,我们的关系你还找老子要钱。”
周恣扬道:“亲兄弟还明算账。”
赢牌并不能激起男人的兴趣,牌局结束,他将剩下的几张扔桌上。
“清账吧,不玩了。”
青灰色的烟雾缭绕上他的轮廓,脸上带着明显的兴致缺缺。
似乎从刚才那几个电话开始的。
服务生上前来清筹码,几十万几十万的清,他们已经习惯,对这些人来说只是开胃菜。
周恣扬起身正要离开,然而这时有人破门而入,继而更多穿制服的涌了进来。
“警察!不要动!”
之后所有的一切如走马观花。
在自家会所打牌被抓的概率会有多少?
无异于被雷劈吧,更何况会所是会员制。
上到服务生下到顾客,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心里都有杆秤,除非工作不想要了。
这事十有**是哪个龟孙举报的。
所以当周恣扬被押上警车的时候,岂止是气急败坏恼羞成怒。
警察也知道这几个家里非同一般,所以在手铐外面还给他们包了层衣服,但这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面对会所外形形色色的眼光,周恣扬都想骂娘了。
不知道谁朝来的记者,在外面蹲点拍照,接连咔擦几声下,大少爷几乎要暴跳如雷。
“别动!”警察呵斥道。
周恣扬邪邪道:“阿sir,放个脚也有错吗?”
他脸色黑沉如锅,瞥向另一侧,就在这时看到了一张早在记忆里翻篇的脸。
女人服务生的衣服早就脱下,只穿着毛衣牛仔裤。在警察的问询下,一来一回交代着什么,还拿出手机里的东西当作佐证,摇头的时候马尾辫一甩一甩。
丁芥无意看过来,和车里的他目光相撞,又触电般匆匆挪开了。
是她!那个假药贩子。
周恣扬笑出一声,几乎把牙齿咬碎了。
……
清晨,周恣扬才从警局出来。
几个律师准备了厚厚一沓保释资料,警察特地交代,在案件结束前不能离开本市。
出了警局,有辆幻影停在街边。
隔着前车窗,周恣扬和车后座的主人遥遥对视,相似的眉眼彼此都凝结着寒霜。
“您怎么来了?”周恣扬上车后,没骨头似的靠椅子上。
“这种事哪需要牢您大驾。”
男人道:“我要不来,待会所有媒体都会争相报道,周邦明的儿子聚众赌博被抓,集团股价不出半日就会跌入谷底。”
周恣扬睁开一只眼,勾唇道:“这么有意思,那我应该晚点出来的。”
周邦明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早晚有一天会被这逆子气死。
“不闹得天下大乱你不安生是吧,国内国外我由得你到处跑,每年划拨到你账上的起码九位数,你半点成绩没让我看到就算了,如今还闹到了警局。你弟现在已经在集团……”
周恣扬慢条斯理道:“哪来的弟弟,我怎么不知道我妈还生了一个?”
周邦明没说话了。
本来就毫无温情的父子关系,一下子降至冰点。
车子驶入钟园,经过几重岗哨上山之后,停在了如宫殿般的庄园前。
这栋别墅是当年周邦明求爱,建筑大师亲自超刀,送给周恣扬母亲沈黎的生日礼物。
当年她母亲还在这里面加了几处别有心裁的设计。
周恣扬降下车窗,恍惚间仿佛看到他母亲笑着朝他走来,像是大地能容纳一切。
可经年已过,物是人非。
如今上前来的是周邦明的贴身保姆,供他暖床的情人。
“阿扬回来了?”
女人扬起笑容:“昨晚在警察局累到了吧,快进屋歇歇,阿姨给你熬了汤。”
周恣扬推门下车,置若罔闻。
没得到回应,女人丝毫不显尴尬,又上前接过周邦明的公文包。
“早上的时候张秘书来过,说寰宇那块地的启动程序各个董事已经签字了。”
周恣扬扭头看向周邦明,眼神都变了。
“你要动寰宇?”
周邦明:“是,这是各董事会商议的结果。”
“周董事长,位置坐久是不是连照镜子都不会,寰宇是你前妻沈黎的所有物,你纳为己有再擅自处理不怕遭天谴吗?”
寰宇天下是沈黎在周恣扬十岁的时候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独属于他的游乐场。
前些年当做公共游乐场对外收费,后来渐渐就没落荒废了。
周邦明脸色铁青:“那个区域是未来新区发展的核心,如果集团不动将会被其他人抢先机,为了集团的发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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