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合了一周后，尊贵的林局似乎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终于派了新任务给他们。
一大清早，白辰安正蹲在云漾办公室里逗狗，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雪球的下巴，灵犬舒服得直哼哼，尾巴摇得像个螺旋桨。
云漾黑着脸敲键盘，时不时瞥一眼这俩活宝，终于忍无可忍：“你能不能别在我这儿撸狗？它掉毛！”
白辰安头也不抬，懒洋洋道：“它乐意，你管得着吗？”
话音刚落，办公室门被推开，林局的助理潇潇探头进来：“白辰安，林局找你。”
白辰安拍拍雪球的脑袋：“走了，雪球，你爹上班去了。”
雪球“嗷呜”一声，叼起他掉在地上的工牌，屁颠屁颠跟了两步，被云漾一把拽住尾巴拖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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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白辰安坐在林局办公室里的椅子上，抬头从林局递给他的资料夹看向他，表情微妙：“所以，我们这次的任务是……当白领？”
林局点头：“信息部在监测城市信号波动时，发现程氏集团的总部大楼附近频繁出现异常能量数值。虽然波动不强，但频率过高，值得警惕。”
白辰安挑眉：“新手村任务？专门给我带新人用的？”
“没错。” 林局摊手，补充一句“而且考虑到你们俩的形象，信息部已经安排好了身份——程总的见习秘书。”
白辰安：“……？”
他缓缓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栾清砚。对方依旧神色冷淡，银白发被信息部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染成了黑色，衬得肤色愈发冷白，乍一看像个刚从偶像剧里走出来的高冷男二。
白辰安忍不住问：“你染头发了？”
栾清砚淡淡“嗯”了一声：“信息部说我太显眼。”
白辰安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笑了：“黑发也挺适合你。”
栾清砚没接话，但睫毛微微颤了一下。
***
第二天，两人准时出现在程氏集团大楼前。
白辰安抬头看了眼高耸的玻璃大厦，吹了声口哨：“嚯，还挺气派。”
栾清砚没说话，只是默默调整了下领带——他今天穿了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衬得肩线利落，腰身劲瘦，活脱脱一个精英范儿。
白辰安则随意得多，衬衫扣子松了两颗，领带松松垮垮地挂着，一副“老子就是来混日子”的懒散样。
人事部的接待员是个年轻女孩，见到他俩时眼睛明显亮了一下，随即轻咳一声，故作严肃地递上两份入职手册：“两位新人，今天上午是新人培训，请跟我来。”
白辰安：“……”
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
预感成真。
整整一上午，他们被按在会议室里听人事部主管激情演讲公司文化、规章制度、职场礼仪……白辰安听得眼皮直打架，几次差点栽到桌上。栾清砚倒是坐得笔直，面无表情地听着，但白辰安敏锐地发现，他的手指在桌下无意识地敲着膝盖——这是不耐烦的小动作。
熬到中途，白辰安实在受不了了，举手：“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主管皱眉：“培训期间不能随意离席。”
白辰安露出一个无辜的笑：“憋不住了，您总不能让新员工尿裤子吧？”
主管：“……”
最终，白辰安成功溜了出来。他伸了个懒腰，从口袋里摸出装备部特制的能量检测仪，假装漫不经心地在大楼里晃悠。然而转了一圈，结果如林局说的那样——能量数值微弱，但确实存在，在几个固定位置来回波动，不足以成威胁，却又诡异得让人心里发毛。
“奇怪……” 他低声嘀咕，按下耳机， “云漾，你确定没搞错地方？我这儿啥都没测到。”
耳机里传来云漾懒洋洋的声音：“数值是信息部测的，我只是转达。不过最近异常事件频率确实高得离谱，你们还是小心点。”
白辰安叹了口气：“行吧……不过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把我从那个鬼培训里捞出来？再听下去我就要睡着了。”
“你不是白领吗？” 云漾语气幸灾乐祸，“适应一下职场生活。”
白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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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溜达回会议室，培训已经结束了。人事主管抱着手臂站在门口，冷冷道：“白先生，新人培训期间擅自离席超过半小时，这种行为非常不可取。”
白辰安眨了眨眼，露出一个诚恳的表情：“抱歉，我迷路了。”
主管：“……”
栾清砚站在一旁，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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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两人刚走进员工餐厅，就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几个女同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时不时偷瞄他们。没过多久，终于有人鼓起勇气走过来搭话：“你们是新来的秘书吧？要不要一起吃饭？”
白辰安笑眯眯地指了指栾清砚：“他比较饿，你们陪他吃吧。”说完，不等栾清砚反应，他迅速溜了，背影潇洒得像只甩掉猎人的狐狸。
栾清砚：“……”
女同事们眼睛发亮地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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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辰安趁机溜到了大楼的消防通道，这里人少，适合用检测仪仔细排查。他沿着楼梯一层层往下走，仪器偶尔发出轻微的声响，但始终没有突破警戒值。
耳机里传来云漾的语气：“查得怎么样？”
“还是那样……” 白辰安懊恼地抓一抓头发，把梳得服帖的头发抓得翘了一角。
白辰安在消防通道转悠了半天，检测仪依旧没什么大反应，叹了口气："看来得换个思路了......"
想到自己把栾清砚一个人丢在女人堆里这么久，良心难得地痛了一下。他慢悠悠晃回食堂，远远就看到栾清砚被一群女同事围着，像个被粉丝包围的偶像。
栾清砚坐姿笔直，面无表情地听着她们说话，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白辰安已经能读懂这个小动作了：这家伙快忍到极限了。
正想着要怎么自然地"解救"他，栾清砚却突然抬头，目光精准地锁定了站在门口的白辰安。
"白辰安。"他直接喊了一声，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周围的女同事齐刷刷回头，白辰安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走近了才发现，栾清砚面前的桌上还摆着一份没动过的套餐。
"给你点的。"栾清砚简短地说。
白辰安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这么贴心？"他自然地坐下。
栾清砚的目光在他头顶停留了一秒，手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伸手，又忍住了。
"怎么样？"栾清砚压低声音问。
白辰安摇摇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没收获。"他扒拉了两口饭，突然抬头对周围的女同事露出招牌笑容："各位都是哪个部门的啊？"
这一问可打开了话匣子。女孩子们七嘴八舌地介绍起来，大多是今天刚报到的新人。白辰安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状似随意地问："公司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一个扎马尾的女孩想了想："特别的事...啊，前几天半夜地震警报突然响了，整栋楼的人都疏散了，结果根本没事。"
"对对对，"另一个短发女生接话，"保安检查了半天说是系统故障，但那天值班的老李说听到地下停车场有奇怪的声音..."
白辰安和栾清砚对视一眼。
"后来呢？"白辰安追问。
"不知道啊，公司说是误报就不了了之了。"马尾女孩耸耸肩。
白辰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头看向栾清砚："你怎么看？"
栾清砚轻轻摇头："信息太少。"
这时，食堂的广播突然响起："请白辰安、栾清砚两位新同事立即到总经理办公室报到。"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白辰安笑着对女同事们挥挥手："领导召唤，先走啦~"
离开食堂后，白辰安立刻按下耳机："云漾，查一下程氏集团上周的地震警报记录。"
"正在查..."云漾的声音带着杂音，"奇怪，系统显示那天根本没有地震记录。"
白辰安眯起眼睛："有意思..."
栾清砚突然拉住他的手腕："等等。"
白辰安回头，看见栾清砚伸手过来，轻轻按平了他那撮顽固翘起的头发。
"......"白辰安一时语塞。
栾清砚淡定地收回手："有损形象。"
白辰安眨了眨眼，突然笑出声："栾秘书，你这职业病犯得挺快啊？"
栾清砚没理他，径直往前走。但白辰安分明看到，他的步伐倒是比平时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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