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是今天见到你突然就想起了这件事,时间不早了,那我们该走了,有缘再见吧。”
钟严丝毫不想对自己说出的话再做任何解释,敲了敲贺林的头说了一声“走吧”,便径直出了资料室的大门,步履生风。
贺林只来得及跟于娜打了声招呼便匆忙离开,好不容易追上钟严,才开口问道:“你跟于娜说了什么,我跟她说话她都没理我。”
钟严见来往的人有人跟贺林打了声招呼,才松了松眉头,道:“没什么,我跟她说你是gay而已。”
贺林只想原地掐死这个人,“什么,你为什么要跟别人乱说我是gay啊,你礼貌吗?”
“我只是看你很不喜欢被人纠缠的样子,所以干脆就帮你快刀斩乱麻了。”
贺林:“我真谢谢你了,算了,于娜不会跟别人乱说的,顶多以后看我的眼神多少怪一点儿,走吧,案子要紧。”
“真的不用我帮你澄清一下?”
“别了,我的祖宗,你放过我吧,别给我越抹越黑了。”贺林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对着钟严一弯腰,一摆手,“上车吧,领航员,我以后是不敢劳您大驾了,今天就让你帮我搬个资料都能给我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
钟严毫不客气地享受了一下贺林的服务,见他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后才说道:“我刚才说的都是骗你的,你怎么这么容易就能被人骗了?”
贺林失力一头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声整耳欲聋,惊到了过往的人,他这才抬起头幽怨地看着始作俑者,愤愤道:“我迟早被你气出个好歹来,给我换搭档,我要小媛!”
“不怕海阳和小陶给你套麻袋就去吧。”
“他们仨,有情况!”贺林瞪大了双眼,“这不能吧,三角恋这么狗血的剧情竟在我身边上演,那小媛喜欢谁啊?”
钟严的手指微微抬起,然后缓缓定在贺林身上,“你啊。”
贺林捂住脑袋,似乎很不能相信似的,“不对不对不对,你又在骗我,你快给我收回你刚才的那些话,不然我都不能直视小媛、小陶和海阳他们了!”
钟严双唇微启,恶魔低语:“现在去奥菲利亚西餐厅。”
周敏丈夫赵文庆所经营的奥菲利亚西餐厅门口,贺林一下车就被这看起来就是高消费的门面吓到,为了稍显隆重一点,他在进去前还特意整了整衣领和下摆。
然而他和钟严两人的穿着实在跟这里不搭,简直称得上突兀,贺林能看到门口服务生的脸色由白转黑然而仍努力保持着微笑,“您好两位,请问有预约吗?”
为了不引起恐慌,贺林悄悄给那名服务生生看了证件,“你好,我们有点儿事情想找你们老板询问一下。”
“好的,您稍等。”
五分钟后,一名体型偏瘦五官周正的男人向钟严和贺林走来,举止称得上彬彬有礼,语气也十分温和友善:“二位警官,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贺林说道:“是关于您妻子周敏的事情。”
赵文庆神色稍稍一怔,随后情绪便颇为激动,如果不是周遭有人看着,贺林简直都觉得这人要扑过来抓着自己了。
“小敏她,你们找到她了吗?”
“没有,我们今天来是想向您询问一些事情。”
赵文庆垂下眼帘,看着有些失望,“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在四年前都已经全部告诉了你们警方,我想我应该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贺林看他没有想要配合的意思,便说道:“其实我们刚才已经去了你妻子的家,并且了解到了一些事情,还希望您能够积极配合。”
赵文庆的眼睛快速眨巴了几下,而后平稳地将视线停留在贺林的身上,他指了指右后方说道:“好吧,那请二位去我的办公室说吧,不要影响其他客人就餐。”
“好。”
两人只是平常的普通装扮,所以在店里并不显眼,只有几个员工在和赵文庆打招呼的时候顺便问了一下他们的身份,赵文庆随口回答了一句“朋友”而后将办公室的大门紧闭。
“警官,请问您在小敏家里了解到了什么事情呢?”
贺林并不打算随着他的思路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在周敏失踪之前你们就在分居并且打算离婚,但是我们调查到这四年的时间里您并没有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
赵文庆笑了笑,神色却有些落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或许只是不想彻底断了和她的联系,期待着有一天她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赵先生,我冒昧的问一句,是谁先提起的离婚?”
“是我,但是这也正合小敏的意,我们两个人的性格其实很像,如果不爱也就没有了继续下去的理由。”
贺林直视着赵文庆的双眼,尽管赵文庆的视线闪避了一下后又坦然地和自己对上,但仍然掩饰不了什么,他接着问道:“只是因为不爱了,没有其他的原因吗?”
“还能有什么原因,我自己都不知道了。而且我觉得我和小敏的离婚原因和她的失踪并没有什么关系吧,您不觉得您在问没必要的事浪费时间吗?”
钟严冷冷地看了赵文庆一眼,这一眼令赵文庆莫名地起了一身寒意。
“赵先生,如果是没必要的事情,我们也就不必问你了,还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
贺林紧接着说道:“你和周敏在婚姻续存期间,是否同他人有不正当关系?”
赵文庆厉色道:“警官,没有证据的话,你可不能乱说,我身边的人都知道,我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周敏在失踪的前一晚和一名叫做安然的女子通过电话,请问你认识她吗?”
赵文庆烦躁地回答:“不认识,我都和她分居那么久了,怎么会认识她的朋友?”
贺林点了点头,起身道:“好吧,那我们就谈到这里,冒犯之处还希望你能谅解。”
“没事,如果小敏的事有了什么进展的话,还希望警官能通知我一声。”
贺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点了点头,和钟严走出了赵文庆的办公室。
“我那天走的很晚,我也听到了冰库里有奇怪的声音,就和李师傅说的一样,好像有人在用指甲扣那个冰块一样,刺耳又吓人。”
“真的啊?你说的我连后厨都不敢进了,哎呦。”
两个服务生正聊得起劲,其中一个在看到钟严和贺林后就立马给另一个使了个眼色,这两人匆匆分开各自去干活了。
贺林本想叫住她们问个清楚,但赵文庆已经从他的办公室出来,担心再起口角,他只能和钟严先离开。
贺林仍然对赵文庆刚才所说的话起疑,“我觉得他和那个安然关系匪浅,否则他既然不认识安然,又为什么会说安然是周敏的朋友,虽然这听上去像是在抠字眼,有些牵强,但我们还是可以去调查一下安然。”
钟严揺了摇头道:“安然,已经联系不到了。”
贺林惊道:“联系不到是什么意思?”
“周敏失踪后,身为周敏的好朋友兼心理咨询师的安然就辞职回了远林老家,从此以后音讯全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那线索又要中断了,唉……”贺林深深叹了口气,颓废地靠在椅背上,从口袋里摸了根烟,又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钟严瞥他一眼,问道:“怎么不抽了?”
“戒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贺林砸吧两下嘴,一边往旁边的超市走,一边说道:“就是感觉嘴里有些难受,你等我进去买个糖先。”
钟严也跟着他走进了超市,一指收银台上满满的一桶棒棒糖,道:“多少钱,我全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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