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同

“这……这是白日宣……”

宫人们都叫陆远寒赶出去了,他抱起羞得下意识挣扎的景禾,不顾她反对的话语,只往床上走去。

景禾倒也不是不愿意,只是这大白日的,到底是不大好的。

且昨夜她也叫陆远寒折腾狠了,如今腰肢还酸软着,可不想再酸软几分。

“我……我还疼着……”景禾一急,也顾不得什么自称,只眼圈红红的,用那软糯柔声反对。

“朕弄疼你了?”陆远寒想起昨日那不见血的帕子,最后还是他用刀子划破手指,滴了些血上去的。

陆远寒确实不讲规矩,可这样做能叫外头少些流言,不使景禾受人闲话,那多做一些,也是该的。

景禾听陆远寒这样一问,连脸带耳朵尖红了个遍,羞得踹了他一脚,把脸埋到他胸膛上。

她踹完之后,才心底咯噔一下,暗暗后悔怎的又踹陆远寒。

“怕什么,朕将他们赶远一些,没人知道。”陆远寒猜到景禾是羞了,搂着她的腰,哄道。

“这……”景禾听了这话,暗道赶人走,岂不是明摆着要做这等事吗!

景禾一瞪眼,更是不愿,陆远寒搂着她亲了一会儿,松开之后竟什么都不做。

陆远寒只下床去,一边穿上鞋袜,一边对景禾道:“时辰差不多了,朕再来接你。这之前,你瞧瞧上哪玩,随你高兴,宫里没有你不能去的地方。”

景禾坐起身来,摇摇头,道:“既当了皇后,宫务也是该管的,怎能想着玩呢。”

陆远寒眉头一挑,回头看了景禾一眼,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角,轻笑,“有不会的,便问李尚宫。”

景禾应下,目送着陆远寒离开之后,看着孔嬷嬷与芳草进门来。

孔嬷嬷上前为景禾理好衣衫,神色担忧,道:“皇上年轻,却也太不知节制了。”

景禾也不堪其忧,但到底在皇宫之中,只对孔嬷嬷道:“嬷嬷慎言。”

孔嬷嬷也就是忍不住,才在景禾面前抱怨一句。她自然知晓在宫里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景禾不再多提此事,只召来李尚宫等人,细细问过宫务之事后,又要了账务,想细细看一遍。

李尚宫等人没有异议,只又送了几个人来,好供景禾差遣。

时间很快过去,约莫到了酉时,景禾穿戴齐整,正要往清宁殿去,便见陆远寒跨过凤仪宫的院门。

“不是说了,朕来接你吗?”陆远寒话语间似有几分不满,但更多的是玩笑意味。

“皇上政务繁忙,怎么好……”景禾知晓陆远寒在说笑,露出笑容,得体地说出这话。

陆远寒听见这话,却是皱眉,扣着景禾的手腕,将人拽到跟前来。

他轻嗅着她鬓角香气,道:“在朕面前,何须作出这副模样,随性一些,也不会有人说你。”

景禾抬眸,视线停留在陆远寒脸上,心中暗暗分辨这番话有几分可信。

诚然,刚刚新婚,是该更随性一些,感情更好一些。

可景禾想得远一些,想着身为帝王的陆远寒,若以后对自己失去了为数不多的兴趣,那她还能如他所说那般,随性一些吗?

陆远寒与景禾对视良久,轻轻叹气,牵着她的手,沉默着往清宁殿走去。

景禾摸不清陆远寒的情绪,也不说话,只安静随他的脚步前行。

直到跨过福宁门,陆远寒才放缓脚步,突然道:“苏丙煜和柳婷婷,小禾苗想如何处置?”

景禾脚步微顿,微微惊讶地瞪大眼,失笑道:“皇上,这也是臣妾能决定的吗?”

对景禾来说,这场婚姻,是没有感情的。

是陆远寒顾念当年,才救了她。

所以她也不敢过于放肆,生怕一步走错,跌落云端。

“他们欺负你,自然由你决定。”陆远寒声音带笑,不知为何,竟叫景禾听出几分疯狂。

说来也是,不疯狂,如何从微山行宫杀回来呢。

景禾暗暗想,沉思片刻,才道:“母亲死了,那让他们为母亲偿命吧。”

陆远寒察觉景禾情绪波动,安抚般捏了捏她的掌心,道:“都过去了,他们都会死的。”

景禾胡乱点点头,隐约感觉到陆远寒此话含了别的意思,却一时转不过弯来。

清宁殿也很快出现在眼前,景禾无暇再多想这些,只露出笑容,与陆远寒一同踏入清宁殿。

五品以上大臣,与外命妇、在京使臣,皆盛装来到清宁殿,向新婚帝后道贺。

没有一个人说不按祖宗规矩办事,是不对的。

大家只纷纷道贺,使臣再献上贺礼,便纷纷入座。

景禾坐在陆远寒身旁,感受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略有些不自在。她拿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却险些呛到自己。

陆远寒伸手拽了拽景禾的手,将人往身旁带了带,眼含警告地扫过在场众人。

那些目光瞬间消失,没人再敢仗着景禾脸嫩,瞧着好欺负,便审视一般打量她。

“好些了吗?”陆远寒压低声音,问。

“嗯……谢谢……”景禾有些脸红,连这样的事都要陆远寒出手,她更是低下头。

真是可爱。

陆远寒视线停留在景禾微红的耳朵尖上,忍不住暗叹一声。

他安抚地捏了捏景禾的手,却不再多说什么。

才刚新婚,且也有些年没见了,多相处些时日便好了。

宴席开了之后,景禾一直埋头盯着桌上的吃食。

至于那些歌舞曲子,她并不大感兴趣。

陆远寒也瞧出来了,正要问问景禾喜欢什么,好叫人准备换换。

谁知这时,却见睿王站起身,朝陆远寒的方向行了个礼。

睿王这是做什么?

景禾见状,抬眸朝睿王的方向看去,眉目间满是警惕。

睿王身为赵答应的儿子,与其他妃嫔所出皇子,到底是不同的。

他心中清楚这份不同,自然更为放肆,觉得有赵答应对苗婕妤的恩情在,陆远寒定不会拿他怎么样。

陆远寒神色不变,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目光审视一般停留在睿王身上,等着瞧他究竟打算做什么。

“皇兄,臣弟去岁参加花宴,意外撞见湿身在屋内更衣的苏家大姑娘。臣弟想着,既是瞧了人家姑娘,自也该负责,将人纳入府中才是。今日趁着皇兄、皇嫂大喜的日子,向皇兄讨一个恩典,可否将苏兰姑娘赐予臣弟作侍妾?”睿王笑容狡黠,神色间满是势在必得。

虽说与苏兰母女有仇怨,但景禾听了睿王这话,也是眉头一皱。

这样的话,私底下寻陆远寒说便是了,怎么还大庭广众之下提起呢?

陆远寒一抬眼,竟是笑出声来。

众人都提起一口气,不知他这声笑是什么意思。

待笑声过去,他才在众人紧张目光下开口,道:“这有何不可呢?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去接人吧。”

睿王大喜,跪下来行了个礼谢恩,“臣弟谢皇兄恩典!”

景禾听着陆远寒的话,微微侧目看他一眼。

虽说只是侍妾,但到底是王爷纳妾,只说接人,其他一概不提,那想来……是什么都没有了。

且睿王所说之事……听着不似作假。

倒也可以解释,为何睿王声称要选苏家女入府。

那时的苏家女,可只有苏兰一人。

难怪苏兰铁了心不肯入宫,苏丙煜冒着陆远寒不高兴的风险,也要临期换人。

景禾唇角微扯,嗤笑一声。

苏兰用尽心机想逃出睿王的手掌心,谁知最终还是逃不过。

且原本能以侧妃身份迎入睿王府,如今却只是个命如草芥的侍妾。

也是令人感叹,却并不可怜。

母女俩机关算尽,只落得如此下场。

宴席结束之后,景禾回到凤仪宫,才刚褪下一身华服,想与芳草说些什么,便叫人从身后抱住。

不必回头看,景禾便猜到来人定是陆远寒。

她将手搭在陆远寒的手臂上,微微侧头,道:“皇上,臣妾尚未沐浴更……”

陆远寒不等景禾说完,在她颈侧蹭了蹭,将人直接打横抱起。

大步往殿后汤泉走去,嘴上说着:“正好,与朕一块儿。”

景禾惊呼一声,抱住陆远寒的脖子,浑身紧绷着,有那么一丝丝抗拒。

虽说什么事都做过了,但在汤池中坦诚相见,她还是有些不适应。

且这两日,陆远寒实在是不大节制。

景禾颈侧的红痕还未消下去呢,便又来。

都说新婚这几日如胶如漆,但多少也有些频繁了。

陆远寒感觉到景禾的异常,停下脚步,垂眸观察着怀中人的神情,笑道:“羞了?那朕送你过去,到屋里等你。”

景禾有些惊讶,微张着嘴,一下抬头朝陆远寒看去,忙应道:“嗯……好。”

陆远寒将景禾放下,捏了捏她的耳垂,才转身离开。

芳草等人鱼贯而入,动作利落地伺候景禾沐浴。

她却是脸红如晚霞,瞪圆了眼,又咬了咬下唇,只觉耳垂烫得不行。

陆远寒……

他似乎与景禾最初想的,有些不同。

更不似外头传言般,是个铁血残暴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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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姐姐入宫选秀后
连载中谢霜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