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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找了下图鉴，能看到《角色图鉴》这一游戏化产物。
之前还不存在的新功能出现了。
果然自己的外挂是个游戏系统吧？
随手翻看，还能看到众多认识或不认识的神之眼拥有者证件照，仅限蒙德地区。
是个专门收录的神之眼拥有者的图鉴，不存在普通人。
认识的暂且不提，不认识的只有一张擦肩而过的剪影，比如那位在酒馆里喝酒加冰块的女骑士，比如那位同样喝酒如饮水的修女，此外还有众多人影等候我的查阅。
像是玩皇帝的后宫养成游戏，或者galgame。
其实也没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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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我道心稳固。
抬手关闭图鉴，不知何时落下的大雨淋了我一身。
很好，这下更稳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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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还路过城外就近的清泉镇，但为了思考不被打扰，自己又深入跑了不知多少路。
我坐在木桩上，低头看脚下的商道，打开小地图，对照着评比了半天，确定自己在晨曦酒庄与奔狼领的中间位置。
奔狼领狼群众多，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选择那里。
所以我选择晨曦酒庄。
……等等，难不成有一瞬间，有人认为我会反其道而行之的跑去奔狼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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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庄附近有不少木屋，不同于清泉镇附近猎人为外出狩猎而修建，大多都是负责照料酿酒用葡萄的农户居住。
此前，我路过酒庄抓晶蝶时就会寄住在无人的小屋里。
这类的木屋是由酒庄出钱统一修建的，偶尔多出的空屋也允许路过的旅人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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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一耳朵的老人夸奖酒庄庄主的话，一边啃玉米，配上老人家亲切递来的苹果酿。
两个食物一起吃，风味略怪，不敢发言。
迪卢克老爷人美心善，对农户的要求不高，甚至关怀备至，经常会和他们这些老人沟通生活上的困难与否。
在他们眼中，迪卢克老爷跟他的父亲一样，是个值得信任的庄园主。
只要跟着老爷做事，不管那年葡萄丰收与否，都能得到足额的摩拉过个好年。
当然，以上这些听过就行，老人并不期待我的回应。
他絮絮叨叨的重复说词，手不停歇的拿布反复擦着桌子。
昏黄的烛火照亮角落，壁炉点燃柴堆，屋外的风雨拍打着窗户，细缝里透来冰凉的气息。
这是一个冷清的夜晚。
但好在足够安逸。
我啃完了玉米，又喝了奶油浓汤，婉拒老人再一次递来的苹果酿，开始吃肉。
而且肉汤很好喝，很温暖。
“谢谢阿公。……阿公明天见。”
饭毕，我出言感谢，并伸手掐灭了烛火。
屋子里暗了大半，只有壁炉还在劈啪不断地烧着薪。
四下寂静，屋内没了其他声响。
夜色浸染视野。
烛光里尚且朦胧身形的老人消失在了原地。
我缩回床铺上，昏昏欲睡的等着天光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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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是数个月持续的龙灾，风雨降温，老人身体扛不住，走了。
这间木屋就成了无人居住的空房。
现在看来，还是有人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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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心大。
我蹲在屋子里，生火后正取暖烤肉。没一会儿，旁边就有老人家亲切的拍拍肩膀，给我递来了酒水。
真不愧是蒙德人。吃饭也不忘配上酒水。
我还在感叹着呢，没好意思拒绝，但也没动，老老实实的放在桌上。
竟还被熟悉的劝酒声说了一通，像极了过年时坐大人一桌的时候。
听这个自来熟的老人念叨大半天，我才隐约发现不对劲：这老人身体怎么不太结实，都能看到后头的椅子了。
完了，遇到鬼了。
但已经过了惊吓期，内心平静的掐掐脖子，打开第三视角，安静坐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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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也不要问害不害怕，区区地缚灵，我（小说、动漫兼游戏里）见多了。我没有虚张声势。
（划去评价，不做参考）对。
上面这句肯定，是不是略显怜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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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风雨停歇在后半夜，云层倒是没有之前堆叠了。
日出的红晕染遍了周遭，浅淡的金柱落于地面，留下折射的虹光。
我坐在床上，凝神回忆了很久也想不起国外对逝者的礼仪是什么，索性最后对着酒柜拜了三拜。毕竟是蒙德人最爱的酒，当做标志物也没毛病。
权当感激老人愿意留我一晚了。
嗯，拜三次对不对？我陪着妈妈去佛寺拜佛也都是三次……可能不太行。
纠结了半天，屋外传来清晰有节奏的叩门声。
我起身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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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穿着毛毛领的迪卢克和邻屋的特纳先生。
“早上好。”迪卢克冷淡却又很礼貌的先打了个招呼，开门见山：“听特纳先生说，昨晚你睡在这里。睡得怎么样？还舒服吗？”
“啊，还行。”我被这领导慰问下级的关怀语气一惊，本能点头。
“睡得挺好的。”根本没睡。
迪卢克的目光在我眼圈附近划过。
“嗯，之后再来晨曦果园，就直接来酒庄休息吧。我会让爱德琳女士收拾好房间的。”
爱德琳女士是酒庄的女仆长，上次来酒庄集合，她亲切的提供了好吃的点心，我和派蒙蹭吃蹭喝，非常开心。
请不要问其他人的表现。
好吧，其实空也有吃，温迪也有蹭酒！只有琴团长是大气端庄，没丢脸的那个。
“啊……这个，不太好吧？”我下意识婉拒了。
“没关系，就算你和你的朋友们都来住酒庄，房间也都是够的。”
无形中露富的大佬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让资历深厚、对果园地形了如指掌的特纳先生带我多逛几圈果园，体验一下农家乐。之后就算想拿几瓶蒲公英酒回去也可以，免费。
免费！
被这一句话震慑到的我，真是个小穷鬼。
都要被自己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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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有这么穷。（试图挽尊）（划掉）
只是单纯的没把摩拉当摩拉而已。
谁囤粮的时候不是拉满进度条的？
我只是单纯的把钱都贡献给炼金材料和食材了而已。
哦，还有圣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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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果园对我来说，最大的收获是里头的晶蝶，当然我尽量不去碰触那些葡萄架。
结束后，我告别特纳先生，找到正在书房内处理公文的迪卢克。站在门口，目光盯着窗外的流云，不让自己看到任何不该看的东西，诸如商业机密等公文。
“迪卢克老爷，你这边有没有愚人众相关的据点情报？”
我打算升数值时做点好人好事。
在哪里不是升数值？
特意缩小的侦查范围内，迪卢克的手顿了一下，继续工作：“之后让爱德琳女士交给你，现在先回房间休息吧。”
“到晚上，再行动也不迟。”
养精蓄锐，我理解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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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想到的是，迪卢克老爷看着大气，没想到心眼跟我一样小。
都是打算狠狠教训愚人众的同……行？
不知道是什么私仇旧恨，他打魔物的力道比这会儿轻多了，用系统日志的实时监控数据显示，则是伤害 10.341%。
是因为他们之前对着骑士团施压的事情？
反正这晚上，迪卢克行动果决又神速，拉着我砍翻了四五个隐蔽据点，物理审讯得到了不少信息，诸如女士之后的行程，走水路还是陆路，船只交接的地点此类。
当然还有什么虚张声势的“执行官大人绝不会放过你们”的狠话，武力不行当场跪地求饶献上财物的，逃跑不成选择拼死一搏的……以上种种，各有其类。
对我来说没差别，敌人都要打倒。
第三视角下，不存在心软。
但只差最后一击时，迪卢克总是拉着我离开，说不要浪费力气在小兵身上，抓着我去打精英怪。
他是个好人。
不想让我手上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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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些情报就够了。”迪卢克收下文书，一边翻看，一边从那些愚人众身上取下形似神之眼的饰物。
见我好奇，他将一颗邪眼抛来，让我多看几眼。
“这是邪眼。至冬国制造的能够模拟‘神之眼’效果的装置。使用者可获得近似于神之眼的力量，让原本没有神之眼的普通人也能操纵元素力。但副作用会对人体造成不同程度的反噬。”
“战斗时直接将邪眼打碎，他们的战斗节奏会被破坏，更容易击败他们。”
难怪遇到的愚人众都能利用元素力，我还以为他们天赋异禀呢。
打碎邪眼算不算是弱点攻击？有伤害加成吗？
思考着这些问题，我跟着去取邪眼，最后都交给了迪卢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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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的路上一直很安静，直到在酒庄门口分别，迪卢克才开口询问。
“为什么不给自己留一份邪眼？”
他侧对着我，漆黑的外袍衣摆在风中飘扬，状似无意。
如果我没听清，忽略了这句话，他也不会再问一遍吧。
——嗯？还能这样？哦，好像确实是。
——我没想这么多来着。
我的第一反应。
兴许是自己微愣的表情被他眼角的余光捕捉，他又继续询问：“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收集这些害人的东西吗？”
“……”我沉默着组织语言。
这题我会！
我本该这么欢沁雀跃的直言，因为迪卢克你是好人，我信任你不会做坏事！
但这是几年前我会有的反应——我可以确信我这么回答能得到对方的好感度，这个答案没有错。
可现在不一样了。
我成长了！
我思忖着开口“……你有你自己的道理。我不会去过多询问。”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偏移自己选择的道路。你是个……足够正义的，走在正道上的人。这就够了。”
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在言语文字上的成长，到底算不算成长？
“哼，足够正义……吗？”
迪卢克喃喃自语，没打算让我发现他轻声的重复。
他抬头看向已然泛白的天光，再看向我时，语气带着少有的不易察觉的轻松。
“今天就继续留在庄园里休息吧，一晚上不睡觉，会长不高的。”
“……迪卢克老爷，我成年了。真的成年很久了！”
再次声明，我是能够买下成人票而不被人抓着再三询问年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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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日记与留言不是同一时间的。
留言有时是朋友的，有时是自己回过来翻看时留言吐槽自己的。
至于是哪位朋友……可以猜猜看。
我需要把留言加上前置，特殊标明一下吗？应该还挺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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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才算是文笔好？寥寥数笔勾勒人的形象？我还做不到。
但是埋下伏笔，首尾连贯是可以做到的。
只是过于简单朴实的写法会不会让人忽略细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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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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