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赌对了就好。
并且,这样也应该大致说明了自己扮演苏梓芩是成功的。
若是成功的,那就再接再厉即可。
虽说如此,但对于苏菱荏这话,琴江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关于苏梓芩的事情,他也只是听梦羽给他介绍过。至于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他真的拿不准。毕竟不是他自己的亲身经历,他始终对这样一件事都是存在着一定缥缈感觉的。
虽然他的确很信任梦羽,但对他们所有人来说,来到这异界大陆,大家都是这块异界大陆上的陌生人。
就算是退化,在还没有完全退化成苏梓芩之前,他肯定是无法知道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的。
其实,这件事也可以问一问琴珏的。这个小孩,无论是在人界还是在异界,都是那么单纯。套个话什么的,完全不难。但琴珏即使退化成了苏梓莘,但始终不是苏梓芩,不会知道苏梓芩心头的想法和处事的态度,以及究竟在这晦荏派中是个什么情况。
如此一来,还真是有些为难了。
要是在这个时候没有把握好,指不定的立刻就能血溅五步。
此事...
要不就像之前梦羽建议的那样?
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沉默是金?
但这样的沉默也未必是什么都不说的那种沉默,也可以是说了什么,但态度上却模棱两可的沉默。
打定主意,琴江模模糊糊道。且那个小眼神儿还有点儿苏菱荏在冤枉他的意思,轻轻瞥了苏菱荏一眼,就立刻转向了其他地方,仿佛是他觉得自己还挺委屈一般。
“无论如何,你也不能再这么做了。你是下一任掌门,你说说,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爹怎么跟列祖列宗交代?”
苏菱荏紧锁着眉头,叹息之意深重。
听着苏菱荏这么说,梦羽心头闪过一丝异样。
苏菱荏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无论如何,苏梓芩也不能再这么做了?
这不就是受了伤吗?
又不是落下了什么残疾!
只要稍加修养,定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可又为何让苏梓芩不许再这么做了呢?
而且,这苏菱荏不许苏梓芩做的究竟是什么?以身犯险?还是不做丢人的事?
似乎听之前小露给自己的介绍,这除去阴烛精怪一事,对苏梓芩来说,应该算不得什么。
但是,却变成了现在这么个结果。
这是苏菱荏觉得苏梓芩给他丢人了吗?还是说这苏梓芩是唯一的继承人,如此情形会使得苏梓芩的威望受损?
还有这苏菱荏要交代什么?
为什么说,苏梓芩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无法向列祖列宗交代?
这有什么不好交代的?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阎王要你三更死,你是活不过五更的!
如若这苏梓芩真的发生了什么回天乏力的事情,那也是天意如此啊~
再说了,这里的人不是要祭天吗?
那么应该挺相信上天的旨意。
真出了什么意外,说是上天想要苏梓芩去帮着老天解解闷儿,说是天意,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这苏菱荏的话,可真是不好懂!
其实,琴江也没太听懂这苏菱荏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他感觉,苏菱荏这话,听起来挺奇怪的。
自己有什么事,或者说这苏梓芩有什么事,与他苏菱荏究竟有多大的关系?怎么还牵扯到无法跟列祖列宗交代一事上来了?不是像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种事才会牵扯到无法跟列祖列宗交代一事上来吗?
还真是奇怪得紧!
而且,还什么无论如何,苏梓芩都不能这么做了?这苏梓芩到底做了什么?让苏菱荏要这么说?
都不能?
难道是之前苏菱荏觉得这苏梓芩要做的事情是没什么危险的,所以应允了,但却没有料到是现在这番情形,于是觉得懊悔?抑或者觉得苏梓芩不懂事?
听苏菱荏那语气,似乎有点儿怪罪的意思。
难道是这苏梓芩所做的事让苏菱荏觉得冒失了吗?
“我...”
面对如此情形,琴江也不知该说什么话好,只是有些语塞的模样。
“嗯?”
苏菱荏轻微挑了挑眉。
但其中威胁的成份,不言而喻。
“父亲,我错了。”
对这种隐喻的威胁,琴江很熟悉。
他曾经也是这么干的,所以对于这事儿是轻车熟路的。
琴江觉得,就目前这个情况而言,加之之前梦羽给的消息——苏梓芩是个还算不错的孩子。
如此,自己还是柔顺些比较好。
于是,琴江低下头,小声道。
“下次再敢这么做,就罚你一百大板,看你长不长记性!”
苏菱荏恨恨地瞪着苏梓芩,又是痛心疾首,又是疾言厉色。
梦羽听得苏菱荏这么一句话,不地道地在心头暗笑了一下。
没想到这苏菱荏还是个喜欢威胁自己儿子的爹爹,就像是自己爹爹一样,每一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每一次都警告,结果每一次自己都明知故犯。而到了说是要重罚的下一次,却又只是走了走过场。
想得这些,其实梦羽心头是有些感慨的。
现在他已经走进了一场死局,也不知道在天庭的自家爹爹正在面临着怎样的一场责难。
毕竟...
梦羽觉得,很对不起无真子,心头翻涌着一股子酸楚。
“...是。”
听得这么个惩罚方式,琴江立刻就不自觉地往床的里侧缩了缩身子,甚至还挪动了一些距离。直到感觉躲过了那莫须有的让身体感到害怕的东西,琴江才委委屈屈地抓着被角,耳尖泛红道。
琴江的动作,梦羽瞧了个清楚明白。
这是一种非常典型的回避的姿态。
与琴江相处日久,梦羽并不认为,琴江这样的举动是演绎出来的,而是更加倾向于一种身体的自行选择行为。
琴江可不是什么怕疼的主儿,且他对苏梓芩也不了解,他怎么会知道这苏梓芩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之前怕苦的那件事,也许与琴江本身不喜欢喝药,而误打误撞让人以为他是怕苦,恰好与苏梓芩相合有关。
但是,这并不代表很多事情的出现都可以这么巧合。
任何事情,出现一次,那叫偶然。出现两次,那叫也许。出现第三次,那就是必然了。
琴江本人对于疼痛的耐受力,那可是相当彪悍的。
当初被道英整得那么惨,都没见他哼过一声。
且无论是内伤的折磨,还是外伤的刺激,他可都是在治疗的时候,几乎眉头都不会皱上一下的。
就连有些时候,梦羽看着都觉得疼,但正主却没多大反应。
有些时候,梦羽甚至认为,若是把琴江拿去投大狱,搞不好琴江的这种忍耐能力可以让他在熬刑上独占鳌头。
当然,这得除了琴江那娇贵的**。
随便碰一下,都能觉得就跟怎么了一样的疼。
虽然梦羽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甚至对于这种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释的痛感的不均匀分布,都是有点儿瞠目结舌的。
就好像琴江全身上下,包括内脏等的痛觉神经全都长到了**上一样,真是让梦羽叹为观止。
但这并不妨碍梦羽中正地评价琴江对于疼痛的忍耐力。
可刚刚琴江的那个动作,是往床的里侧挪动了一些距离,且身子还缩了缩。并且,这样的动作还持续了一定的时间才停下来。似乎是觉得到了一个比较安全的范围,琴江这样的动作才停止的。后来,便是琴江委委屈屈地抓着被角,耳尖泛红地说话。
这一系列的动作,可以说道的地方可不少。
身子的瑟缩,这可以代表一种害怕和恐惧。
而往床的内侧挪动,这可是在寻求安全地带的意思。
苏梓芩这床可是靠着墙放的,床的里侧便是墙。床板和墙还有床头的木板合围,则可以形成一个三角形的区域。
若是一个人瑟缩在其中的话,就像是一只蜗牛缩在自己的壳中一样。
似乎已经到达了某种全方位保护的情况中一般。
梦羽也好歹跟了琴江那么多年,不可能对琴江的胆量如何不清楚。
琴江与他一样,都是有胆识的人。且也不是那种遇到一点儿事情就跟遇到天大的事情一样,咋咋呼呼的。以及他和琴江一样,都是对出现的任何情况积极思索应对之策的人,是不会畏缩不前的。
而往这样一个区域靠近,则不仅有封闭自己的意思,也有在有了危难的时候会畏缩不前的意思。
这可不是琴江能够干出来的事儿。
若是这事儿发生在琴珏身上,倒是可能性大一些。他原本就是个思想上比较悲观,且安全感差的人。这样的人,选择这样一个地方是没什么毛病的。
但偏偏就不应该是这样选择的一人,却有了这样的选择,还真是有些怪了。
这样回避的动作是持续了一段时间才停下来的,那么完全可以顺理成章地推测,琴江停下来的地方,就是所谓的安全距离了。也就是说,是感觉到不会再受到危险威胁的地方了。
这总共也就挪动了从他身子与墙之间二分之一的距离,还没有完全退到墙那里去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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