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距离是足够他觉得安全了?还是因为有苏菱荏在,所以不敢退的那么远?
这可真是挺匪夷所思的。
难道是一种既怕又不得不接受的情态?
并且,最让自己无法理解的是,琴江委委屈屈地抓着被角是要作甚?
简直就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感觉这苏菱荏就是个大灰狼,他就跟一只小白兔一样。尤其是现在这样,特别有大灰狼要吃小白兔的感觉。
还有,琴江居然还耳尖儿泛红!
这又是个什么鬼啊?
这居然还不好意思了?
琴江的脑子里到底是想到什么了?
该不会是...想到什么和自己那个那个啥了吧?
天!
不会吧?
梦羽真心是越发的觉得琴江奇怪了。
“好了,你好生休息,记得明天早上的早会。”
苏菱荏收敛了情绪,淡淡地叮嘱了一句。
“是,梓芩一定准时参加。”
许是还处在对危险的敏锐中,琴江反应极快,立刻就应了下来。
“祭天的事,你也要放在心上。这祭天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完的,若是觉得体力不支,早些让沐曦去找丹鼎长老拿些补充体力的丹药,莫要在众人面前失了身份。”
苏菱荏似乎有些不放心,眼眸中略带了点忧虑道。
但听着苏菱荏的这话,梦羽和琴江的心头都略微泛起了些狐疑。
什么叫做不要在众人面前失了身份?
这是个什么鬼?
怎么听怎么感觉似乎这句话用在一个门派继承人的身上,既合适,又不合适呢?
若说合适,那便是针对于那些晦荏派的弟子而言的。
而若说不合适,则是针对于祭天这件事而言的。
这苏梓芩又不是祭司,又不是代表神的旨意的人,若是真的在祭台上因为体力不支而身形晃了晃,也应该不至于到了失仪的地步吧?
最多不过就是落得个对神明不敬的罪名罢了~
怎的会...
还有,此处也与人界太过不一样了吧?
居然体力可以用丹药来补充?
这些丹药难道是饭团子做的?
吃一两个就可以管饱了?
对于苏菱荏的这句话,梦羽和琴江心头都多多少少是有些疑问的。
“是。”
但就算是有疑问,琴江此刻也不得不恭敬地答应下来。
“明天早会过后,去书房等我,我有事交代于你。”
苏菱荏微微垂下了一些眼帘,接着看向琴江,嘱咐道。
苏菱荏这话一出,梦羽的眼底忽的浮现出一丝异样的色彩。
呵~
看起来,有趣的来了~
“是。”
琴江细细记下。
“你好生休息,爹就不打扰你了。”
瞧着该说的也说了,自己的书房里还有一大堆东西要处理,苏菱荏站起身来与苏梓芩作别。
“梓芩恭送父亲。”
琴江恭敬地一揖到底。
苏菱荏转身离开,梦羽紧随其后,替苏梓芩将人送走。
“好了,留步吧。好好照顾梓芩。”
待得走到楼下“靛叶居”的牌匾的位置的时候,苏菱荏制止沐曦的继续跟随,并且还嘱咐了一句。
“是。”
梦羽点头应下,接着便站在门口,目送苏菱荏走远。
苏菱荏刚一回到书房,就看到方才打发到后堂去的那个家伙儿,这会儿正鸠占鹊巢,占据着自己的位置,且还睡熟了。
苏菱荏忽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道真的是自己离开得太久,以致于这家伙儿都无聊得打瞌睡了吗?
真是~
就算身体再好,睡个觉也应该稍微盖上一点啊~
要是着凉了,那该如何是好?
仗着自个儿身体好,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惹人担心~
瞧着睡着的人,苏菱荏略有些心累,但还是任劳任怨地将离书桌不远处的柜子里的一床薄被拿出来,给在椅子上已经睡熟的人搭上,省得着了凉又难受。
或许那人本来就没有睡熟,只是睡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加之苏菱荏动作又轻,直到薄被已经搭上那人的身子,那人就醒了过来。
那人瞧了瞧被子,冲着苏菱荏一笑。
接着,那人就冲着后堂的方向指了指,似是在给苏菱荏什么暗示。
苏菱荏见了,没说什么,只是将被子收好,然后与那人一同去了后堂。
在已经见不到苏菱荏的身影之后,梦羽才转身回了房。
回房之后,见得琴江还呆在床上,没挪过窝。
梦羽原本想要和琴江分享一下今天自己对苏菱荏的想法的,但是一想到估计琴江对苏菱荏现在的感觉可能还很复杂,而自己再一跟他分享自己的一些疑惑和想法,估计琴江一来没什么心思同自己讨论,二来自己对于很多事都是属于千头万绪的,再拉一个心情原本就是五味杂陈的人进来,也未必能够讨论出个所以然来,还给琴江徒增烦恼,何必呢?
梦羽遂放弃了与琴江讨论的想法。
也不知是为何,此刻梦羽的视线不自觉地缓缓落到了“沐曦琴”上,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在梦羽的身上缠绕起来。
这样的感觉,让梦羽的心头都有些不知该作何形容。
且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原因,让梦羽的心头微微有些刺痛。
不过,这样的刺痛并不严重,仅限于像是被蚂蚁轻轻地给咬了一下的那种程度。
梦羽感觉,自己的眼睛有微微的酸楚,就像是一个人生阅历很丰富的人,在回忆自己的过往时,对曾经的一切感慨颇深一般。
顿了一顿,梦羽忽的不知自己方才到底在搞些什么?
他是这么矫情的一个人吗?
对于他而言,什么是酸楚?什么是眼泪?
他梦羽怎么就那么不懂呢?
天!
难不成那把琴还有什么特异之处?
让自己被他影响了心神?
...呵~
怎么忘了呢?
那是自己曾经托身的地方,当然熟悉了。
只不过,那并不是梦羽琴,自己自然陌生。
当然,或许这样的熟悉与陌生也与自己现在处于梦羽和沐曦的过渡之间不无关系。
若是如此,那么这沐曦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竟有那么让人感到沧桑的一面?
难道他也和自己一样,是个有故事的人?
所以,当自己以自己的角度来看待有些事情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而当自己走到了另外一个面,来看待有些事情的时候,便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才会变得矫情起来了吗?虽然自己并不想要矫情的?
那若是如此,是不是方才琴江的怪异的举动也可以得到相应的解释呢?
似乎这样的解释也是一种完美的诠释...
但就算如此,琴江的行止还是有些...
那么这苏梓芩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他与苏菱荏之间又有着怎样的过去?
他与苏菱荏,与苏梓莘...
或许,自己和小露的未来,可是颇为有意思啊~
这会儿,估计琴江比自己还纠结。
那可是一张活生生的和他所厌恶的父亲相同的一张脸啊~
虽然自己并不知道琴江和他爹的过往,但是自己知道他与他父亲之间的嫌隙颇深,且此事还和他的娘亲有关系。似乎他们父子俩的关系,都仰赖于他的娘亲一样。就如同他的娘亲是他们父子间关系的调节剂,与此同时,他的娘亲也是跷跷板中间的那个裁判员,让父子间的关系和谐至少保持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
但是,琴江娘亲的离世,则将原来所有的平衡完全打破。
自然而然,以前所维系的冠冕堂皇的父慈子孝,便立刻土崩瓦解了。
自己知道,琴江不喜喝药,且这样的情形来自于幼时琴江那无法治愈只能缓解的痼疾。
故而,自己一向很注意琴江的情绪。能够用食补代替的,一律用食补替代。能够用丸药的,绝对不用汤药。能够用最少的疗程,绝对不多吃一天的药。
并且,时常为了吃药的事,两者之间总要唇枪舌剑一番。
有些时候,愣是把自己给磨得没脾气了,琴江还不罢休。就好像喝个药,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抑或者让他瞬间老上个几十岁一样。那简直就叫一个折腾。
自己一直都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就算一个人再不喜欢喝药,但也应该知道这药是用来治病的,经过挣扎,最后还是会喝的。尤其是像琴江这种比较理性的人,那个挣扎的过程几乎是可以省略的。
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比一个三岁的小孩儿还难哄,这就不得不让人好奇背后的原因了。
每一次被琴江磨得没有脾气的时候,自己总是会问上一句——主人,这药是牛鬼蛇神吗?你至于这么避之不及吗?
每一次,琴江都不会回答。
虽然不回答,但自己也瞧得出他是在回避某些事情,就像是方才他的回避动作一样。
只是他方才的那个动作是很明显的。
而原来他回避自己所提出的问题的时候,那回避的动作就显得隐蔽了很多。
他仅仅只是微微地下瞥。
若不是长久的和他呆在一起,对他有一定的了解,自然是没法辨认出他的这种小动作的。
由于琴江一直没有回答过这个问题,自己便一直都对此是疑惑伴着推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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