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露看向梦羽,眼眸中晕着幽深:“我只是不太懂,干嘛要唱祝词罢了。怎么感觉苏梓芩摇身一变,变成祭司了?不是只有祭司才会搞这些事情吗?哥哥还记得当年我们去翡瑚的事情吗?还记得当时甄狄的表现吗?”
梦羽的眼底飞速闪过一丝金光,面上却是妥妥的嫌弃:“怎么会不记得?而且,当年我还和他单独去探查过,更是了解他对那些教派的执念。我稍微说话大声一点,稍微轻佻一点,都会遭遇他的冷脸和白眼,也真是...”
紫露给梦羽闪过去一个暗示的眼神:“所以说...”
梦羽轻轻一笑:“你忘记之前我们也讨论过这事儿吗?当时我们就觉得这事儿有点儿奇怪。”
紫露微微点头:“记得。”
眸中幽深未减:“我是真的不太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了。”
梦羽轻声叹息:“我又何尝不是?哎~”
面向矮几而坐,抬手按了按紫露的肩头:“好了~暂时也别想那么多。我们现在所面临的是,仅仅只看到了残棋的一部分,也通过我们自身的探查和推演,对这么一盘残棋有了些想法。但这些想法是否正确,还需要事实来检验。就此时此刻而言,我们还是换换脑子吧~否则,一直都在这个山沟里打转转,不仅仅会很痛苦,也会让我们误判的可能性上升。”
紫露瞅了一眼绣布,再一想想脑瓜子里的一团乱麻,还是接受了梦羽的意见。
来到梦羽的对面而坐,继续刺绣。
但行针却相对平时慢了一些。
梦羽察觉了此事,却也当做没看到,只是低下头来,用绣花一事来遮掩他需要静上一静独自思考一事。
也许当真是做这刺绣有一段日子了,即使他的脑海中还在转悠着无数个念头,手上的活计也没受到任何影响。
感觉到一盏烛台已经不够明亮,他索性再为他和紫露点了一盏烛台。
这么一方斗室里,彼此的面前都有一盏烛台。
灯火明亮又温暖。
梦羽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也满满的,暖暖的。
那些跌宕起伏的心绪都仿若方才那渐染墨色的天空。
这会儿全然的一片沉寂。
或许,这就是亲情的力量。
它似这烛光一般。
为你照亮前方的路。
为你温暖凉透的心。
为你执着留存最后的一份温馨。
梦羽在心底浅浅地笑了。
***
算到晦荏派的“休憩钟”敲响前一段时间,梦羽搁下了手中的活计,准备起身。
紫露瞅向梦羽,问道:“你这是有事?”
梦羽索性起身来到紫露身边,蹲下身来,凑近紫露的耳朵边,非常小声地絮絮叨叨了一番。
紫露听着梦羽的话,面露玩味。
梦羽说罢,便稍微退开一些,轻轻拍了拍紫露的肩头。
紫露转头,冲着梦羽眼眸亮晶晶地轻笑:“那我等哥哥回来~”
梦羽亦是轻笑。
之后,梦羽便离开了。
***
来到外间,梦羽先是去倒了杯水来喝。
之前说了太多的话,嗓子还有点难受。
但这兜兜转转的一大堆事儿,也让他无心这点细枝末节。
饮下一杯水,梦羽感觉好多了。
这才上了楼。
这次,他依旧保持着一定的步调,不快不慢。
来到楼上,梦羽走到琴江的房间门口,推门而入。
刚一进屋,就笑盈盈道:“主人?这么晚了,还在忙?”
言罢,反手将门搭上。
琴江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没动弹,一脸的苦大仇深:“嗯。这祝词挺难记的。”
说完,还有点憋屈地瘪了一下嘴。
梦羽来到琴江身边,瞥了一眼现在这本手抄本所在的页数,脑中迅速回忆了一下这本手抄本的内容。转过身,靠坐在书桌边,双手环胸,微微讶道:“主人的记性不是一直都很好吗?怎会被这祝词为难?”
琴江瘫坐在椅子上,完全苦了脸:“我只是对和琴有关的东西记得清楚,其他的...”
梦羽掩面轻笑:“呵~说主人是‘琴痴’,主人还真没辜负这个称号~”
琴江小小瞪了梦羽一眼:“别笑了~”
梦羽佯装敛了笑:“好~”
说起这种王八念经的玩意儿,琴江十分心累,求助地看向梦羽:“怎么办?我真觉得我记不住,到时候肯定要出状况的!”
梦羽伸手按了按琴江的肩,稍作安抚:“主人,莫要着急嘛~慢慢来~”
琴江毫不客气地回敬了梦羽一个白眼:“你倒是说得轻巧,后天就要去唱祝词了啊~”
梦羽站直身子,来到琴江身后,给琴江一边拿肩,一边口中安抚:“我知道~我知道~主人莫要焦躁嘛~”
站在琴江身后,梦羽可以从这个位置清晰地看到祝词的内容。
微微瞟了一眼窗棂,又收回目光。
给琴江拿肩的手都动作慢了下来,像是一下想到了一个非常棒的主意,手立刻灵活起来,语气也微微有些激动:“既然主人觉得难记,不如主人就为这拗口的祝词谱一个小曲儿?这样,只要主人记得曲谱,不就记住祝词了吗?”
琴江一想,抚掌而笑:“诶~这个办法好~”
反手抓住梦羽的手,将梦羽拉到身旁来,立刻就精神抖擞地站起身,抬手刮了刮梦羽的鼻梁,眉眼间皆是笑意:“我的小狐狸就是聪明~”
梦羽很轻微地瞪了琴江一眼:“谁是你的小狐狸?”
琴江轻轻点了点某只狐狸的鼻尖儿,宠溺得很:“你啊~”
梦羽的眼睛中充满了怨念,语调也变得低沉:“主人~我是人~”
琴江一把搂过梦羽的细腰,还挺得意:“不!你就是我的小狐狸!”
梦羽抬手,顺势环住了琴江的脖子,幽幽怨怨:“主人要这么说,搞不好明天全派上下就都知道主人是个被狐狸精迷惑了的俘虏了~”
放下左手,用食指戳了戳琴江的心口:“主人可不要栽赃陷害啊~”
琴江眨眨眼,一脸的“我可被你给冤枉死了!”:“我何时栽赃陷害你了?”
梦羽平展左手,往琴江心口的深处按了按,声线中晕着一丝魅惑:“就在刚刚啊~”
琴江用鼻尖蹭了蹭梦羽的鼻尖,眼眸中尽是风情:“既然都已经栽赃了,若是不陷害你一把,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言罢,还吻了梦羽的嘴角一记。
梦羽的双手改为了按住琴江的肩,制止琴江还要继续下去的第二个第三个亲吻:“讨厌~”
琴江抽了抽鼻子,内心有点小受伤:“好了~就是逗逗你嘛!你也不想想此处的情况,我可是真觉得这世界上完全没有乐趣可言了~”
恨恨地看了那本手抄本一眼,无比怨念:“加上这戕害我脑子的东西!”
轻微扭了扭腰,冲着梦羽一个电眼飞过去:“你就不能让我开心开心?”
梦羽笑笑,但这话里却透着点阴阳怪气:“说来也是啊~以前的主人,那可是富可敌国!想要月下喝喝茶,房中品品花酒,那都是主人一句话的事儿。怎的会有现在这么悲剧呢?”
琴江顺口就应下来:“是啊~谁说不是呢?”
忽觉不对:“嗯?”
一下明白过来:“等等!”
指着狐狸的鼻尖儿:“我什么时候喝过花酒?”
瞪着他家的小狐狸:“倒是你,去过不少的温柔乡!”
梦羽的嘴角晕着一抹奸笑:“进了温柔乡,就是喝花酒?”
撇了一下嘴:“主人未免是在强词夺理嘛!”
琴江笑得不怀好意,在梦羽的纤腰上拧了一把:“进了温柔乡,还可以做一做桃花梦嘛!”
梦羽赶紧扒拉开琴江的蹄子,怒目圆睁:“谁做了!”
琴江一脸无所谓地摊摊手:“我怎么知道?”
抱臂耸肩:“我又没在你身边看着!”
梦羽也抱臂而立,气焰蒸腾:“哼!早知道,我就不应该洁身自好!”
琴江抽抽鼻子,歪着嘴角,轻蔑一笑:“呵~以前还嘴硬,现在承认了吧?”
那双眼睛中,却是逼问的光芒。
梦羽死死盯着琴江的眼睛,争辩道:“我没有!”
琴江又耸了一下肩,语气轻飘:“谁知道呢?”
梦羽发觉,有些家伙儿这是给了点儿颜色,就要开染坊了~
真是气得他想要揍人!
果然,这种嘴巴坏的家伙儿,就他妈的欠揍!
梦羽一脚踢向高椅,抓住琴江的领子,把琴江往椅子上一摁。
双手用力将琴江的衣领往两侧一拉,张口就咬向琴江的锁骨。
那可是狠狠一咬。
估摸着若梦羽的牙齿再锋利些,立刻都能见血。
琴江对于这忽然发生的改变,那是一点儿都反应不过来。
直到摔了个屁股墩儿,锁骨被啃,这才反应过来:“啊~好疼!”
原本想要结束这等局面的,但这会儿梦羽下口极狠,琴江要抵御这种疼痛,聚不起一点力气来反抗,也是狼狈。
琴江的眉心都拧成了一个结。
梦羽觉得,仅仅给某些嘴巴坏的家伙儿盖一个章,恐怕还不够。
索性沿着锁骨,给琴江盖了一串硬核的章。
两边的锁骨,没有一边幸免。
琴江不是喜欢掌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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