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妥妥的掌控吗?
琴江不是喜欢折腾人吗?
这不就是妥妥的折腾吗?
琴江不是个醋缸子吗?
这不就是妥妥的一大把小苏打吗?
有趣!
有趣得很!
盖完一串非常硬核的章,梦羽这才直起腰身来,好生欣赏了一番琴江面上的痛色,以及那一串硬核的章究竟有多么美好。
看着那一串几乎深可见骨有轻微血丝的章,不知为何,此时梦羽的心中竟有些缺憾——要是有浓盐水就好了~如此,用毛笔一点一点地刷上去,也不知道琴江的那张脸会有多么美妙。
察觉到内心那个小恶魔又跑了出来,梦羽后脊一僵。
这...
到底是“沐曦”?
还是梦羽?
还或是那个真正的梦羽——琴仙君上的公子?
他的那些眷属,拿给他折磨到求生无路求死无门的,多的是。
甚至好些玩腻了的,他还将其送去给无慧子做肥料养护药材。
这...
面对琴江,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这...
分明他对琴江...
而且,琴江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不反抗?
怎么会惊呼好疼?
怎么总在挑衅他?
虽然这模样还是有点像从“翠薇别院”回到“熙澄别院”之后的琴江...
今日午后,探讨这继位和祝词的时候,很明确,那就是琴江。
而之后的一同看那“九圣祭祀服”的,到底是不是琴江?
此刻,就在他怒气边缘各种作死的,又是不是琴江?
尤其,琴江浑身上下,所有的痛感都几乎集中到了**上。
那次,玄滢给琴江取心头血。
那该有多疼啊~
他的岐黄之术,也是一流。
对人对疼痛承受的极限,还是有那么些了解。
尤其跟着皇甫的时候。
皇甫做着很多阴暗的事情。
他也是皇甫手下的杀手之一。
除了做杀手而外,他也被皇甫派遣去做刑官。
为了不费力气的逼供,他还亲自做了不少的刑具。
那些人扭曲的面孔。
那些人痛苦的样子。
那些人难听的哀嚎。
他见过许多许多。
也在这种一次又一次底线的试探之下,学会怎么去判断折磨人的程度。
既拿到想要的东西,又不麻烦他自个儿。
尤其,那时给琴江取心头血的时候,用的是直通心尖这个位置的法器。活生生地直接刺进去,又取出来。居然琴江也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头,连痛哼声都没有发出。
这会儿,都还没有被撕下一块儿肉来,竟尖叫?!
且按照琴江的性子,分明很清楚目前的处境...
对策什么的,在心中也明了。
是个识大体的主儿。
在有关继位一事的战略部署上,也是属于琴江应有的判断和选择。
至于祝词,很可能琴江也想到了“昊昡教”。
目前情况,即使这晦荏派真的是魔教,又如何?
死亡,是人既定的归宿。
生存,则是人唯一的出路。
琴江那种隐忍,那种铁血,足够让他忍辱负重,却不吭一声。
今日的那一番话也...
难道跟灯花炸开有关?
还是...
难道...
莫非...
若当真如此,怕是...
呵~
果然有趣啊~
心下虽然起起伏伏的,但梦羽面上却是恶狠狠的:“哼!看你还敢乱说话不!”
稍稍缓过气来的琴江,这才发现他衣衫不整。
锁骨上,那是如蛆附骨的痛楚。
轻轻一碰,更是疼得一抽。
再一看指尖,竟隐隐有点红丝。
琴江指着自己的锁骨,恨恨道:“你好狠啊!看!全是你的牙印!”
梦羽凉凉地笑笑,伸出手,用右手食指从左到右抹过所有的章,眼睛中晕着一分凉淡。抹过之后,选了最硬核的那个章,把手指柔柔地放上去,看似毫无威胁,实则暗暗用力,往下一压:“我不介意它们变成血印,也不介意你的这里血肉模糊!”
琴江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你!”
梦羽稍稍松了力道,轻微一扬眉:“怎样?”
琴江非常明确感觉到了一种隐约的威压,原本还是想要回嘴的,但就真的张不开这嘴。
梦羽眉开眼笑地戳了戳琴江的脸颊:“主人吃瘪的样子也好可爱哦~”
霎时,琴江感到那种隐约的威压一哄而散,腰脊一松,拍开某只狐狸的爪子,眉眼间透着嫌弃:“瞧你那烦人劲儿!”
但微微偏过的头,往书桌方向看去的眼睛深处,却藏着一些幽暗。
梦羽捏住琴江的下巴,把琴江的脸给扭过来,面对他,轻轻点了点琴江的唇珠:“谁让主人嘴巴坏的?这就是主人要为自己的嘴巴坏付出的代价!”
琴江想把脸转开,但转不开。
索性摆烂。
把眼睛闭上。
梦羽松了琴江的下巴,戳了戳琴江的肚皮:“怎么?还生气了?”
琴江这下终于把脸转开,但却没有睁眼:“没有。”
梦羽站直身子,抱臂而立:“那就笑一个,给我看看~”
琴江睁开眼,转过头来,笑得龇牙咧嘴:“嘻~嘻~”
梦羽高高扬了一下眉,转而又虚虚握拳掩唇而笑:“主人,我怎么感觉你就是传说中用来吓唬小孩子的恶鬼啊?”
琴江把头扭开,重重地用鼻子哼出一声:“哼!”
梦羽迅速瞥了一眼窗棂,又很快收回目光,先是讨好地拉了拉琴江的袖子,软了声音:“好啦~”
再给琴江把衣襟整理好。
确定那些章都能完美地被隐藏在衣衫之下。
这才站直身子,握住琴江的手,拉了拉。
琴江原本还不想搭理梦羽的,但听着那把心都能给化开的声音,还是屈从于了内心的意愿。
不情不愿地转过头。
发现梦羽的眼睛中,已然是一派的平静。
又被梦羽给拉了拉手,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梦羽一眼。
梦羽微微颔首:“言归正传。主人,其实我这会儿过来,一来是伺候你更衣的,二来此时你这里也应该不会再有访客,是个找你商议正事的好时机。芷溪就在下面,会帮我们望风的。”
琴江皱了眉:“...有什么事?”
梦羽暂且没有回答琴江的问题,只是再拉了拉琴江的手。
琴江感觉到,梦羽此举应该有别的意思,这才顺从地站起身来,由着梦羽牵着他。
梦羽牵着琴江来到大门正对着的高椅边坐下,又往书桌的方向而去。
原本梦羽是想要去拿烛台,把高椅边的高几上的烛台给点燃的,但看着书桌上的烛台,他心下却有些讶然。
果然这环境是改变人的重要因素吗?
以往,琴江可没有亲自动手的时候。
竟然现在都会用火折子了吗?
这可真有些稀奇。
说来也是,他不也改变良多吗?
背对着琴江的梦羽,非常轻微地勾了一下嘴角,拿过烛台,来到高几边,再点燃了一个烛台,将两个烛台并立。
他也坐在了高几旁边的高椅上,稍稍侧着身子,一手搭在扶手上,一手搁在膝盖上,看向琴江,态度严肃:“主人,你现在能不能花点时间回忆一下,你在昏迷之前的事情?”
琴江一下懵了:“昏迷前?我怎么不是很懂你的意思?昏迷前我们不是还在沙漠战斗吗?”
梦羽抬手,稍稍往下按了按,这才道:“我说的不是人界。我想问的是,你对来到这里有没有什么印象?”
琴江皱了眉头:“我们一起对付阴烛精怪,对方太过强大,最后大家都不行了。”
梦羽微微摇头:“这是我告诉你的。”
琴江被梦羽绕得晕,索性单刀直入:“那你想让我想起什么?”
梦羽瞥了琴江一眼,发觉琴江好像确实没有往祠堂的方向去想,心下虽说也有点奇怪,为何琴江没有找寻到他询问的重点,但还是选择了直接道破:“这么来说吧~即使我们并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我们出现在这里,总归有个降落地吧?我说的就是那个地方。”
琴江疑惑地眨了眨眼:“降落地?”
还是有点懵。
梦羽再接再厉:“嗯,即使我们凭空出现,也应该有个出现的地方啊~”
琴江接收到梦羽暗示的眼神,稍微有了那么点儿感觉:“哦~我明白了,待我仔细想想。”
言罢,琴江就真的开始按照梦羽的提示,好生回忆了一下。
然而,此番回忆却让琴江感到头疼。
很奇怪的是,他能够回忆起很多人界的事情,乃至一些其他事情。
甚至他还能回忆起他在“幽篁轩”习字时候用的文房四宝是什么模样,他在“万柳山庄”中是否看到过雨雪霏霏,他幼时最喜欢的马儿长什么样子,他跟道英之间的点点滴滴。
简直可以说是,他目前对人界的许多事情,那都清晰得就跟在眼前展开了一幅画卷似的。
但对于来到这里的事情,尤其梦羽提及的那个节点——降落地,却没有什么很清晰的印象。
加之目前想来,许多关于这里的事情,都是梦羽告诉他的。
他自身却对很多事情都没什么感觉。
若不是今天早上去参加早会的时候,有那种仿佛被人夺了舍的感觉,他都要怀疑这是否是一场幻梦了。
但梦羽这么问,应当不是白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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