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感情,也没有一丝技巧。
只有没有接受教化的兽性。
胤乾哪里知道这老东西受的刺激那么大?
都快被吸成干尸了!
但这个时候的他,也不能推拒。
否则,谁都无法估量言天盛发起疯来,是什么样子。
这个时候的他,只能用言天盛教的,去回馈,去引导,去软化。
然而...
胤乾猛然推开言天盛,头一偏,就是猛烈的呛咳。
喉间,隐约还有着铁锈味。
言天盛一怔。
一下清醒过来,赶忙给胤乾抚着前胸,给人顺气。
那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让胤乾都差点眼冒金星。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只觉得喉咙像是被撕扯般的疼。
一时之间,两人的目光无法相触。
一人,看着身旁没多远的黑白两子。
一人,看着远处。
半晌之后,言天盛深深呼出一口气。
他怀里的这人,是他珍视了一辈子的人。
是他捧在手心里的人。
是他可以放弃所有的人。
他刚才...
言天盛缓缓低下头,与胤乾额头相触。
胤乾一怔,心情复杂。
两人在一起都几千年了。
这么深切的纠缠,还抵不过与那臭小子的几面之缘么?
还是说,一直以来,‘空心’都是言天盛的心魔?
但这件事,也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胤乾抬手,按住言天盛的后脑,微微仰起头,轻轻□□那一张金口玉言的嘴。
似春雨绵绵般温润大地。
又似春雷一般迅猛,撬开牙关。
分享言天盛口中的苦涩。
又将苦涩转化为甘甜。
甘入脾。
反抑肝之瘀。
玉露琼浆,似飞瀑而下。
强肾之阴,以下肝之瘀化火。
黑鱼与白鱼终将纠缠。
***
太上长老离去之后,沐曦强撑着的那一口气,也一下散去。
毫无形象地一下趴在地毯上。
当真就是个惨遭蹂躏的悲惨模样。
沐曦深深地喘息着。
精神上的紧绷,当然让痛感遭遇屏蔽。
毕竟,在疼痛和性命之间,身体会做出最英明的选择。
现在,这疼痛如同雪崩一般汹涌而来,沐曦也有些招架不住。
芷溪看上去是个乖乖巧巧的小奶狗。
小奶狗虽然不及狼王般凶悍,但小奶狗的牙还是能够有点作用的。
而且,焉知小奶狗的骨子里没有一滴狼王的血呢?
在圣物离开之后,芷溪亲眼看着裹布燃烧殆尽。
亲手灭了烛台。
从窗户的位置探出头去,静下心来。
发觉,整个‘靛叶居’都没有什么动静。
放下心来。
今日,圣物带他回来的时候,他就刻意记了路况。
再使用‘移步换景’也没什么大事。
他必须要确认,他哥没事才行。
他有事,没关系。
他哥不能有事。
或许,也确实是因为祭祀,他的异能有所变化。
更能察觉到太上长老的强大。
此番,只能猫着。
等着整个‘青玉台’安静下来之后,才一下冲进正统领的房间。
却眼睁睁见到他哥跟丧家之犬一样还惨遭欺凌的模样。
心都在滴血。
沐曦还以为是那老头儿去而复返,正欲回过头去,却一动,就忍不住地脸都跟着泛白:“呃...”
芷溪一惊,立刻冲过去,将沐曦小心翼翼地翻过身来,见得脆弱得仿佛随时都能撒手人寰的沐曦,眼圈微红:“天!哥!爹爹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沐曦简直不敢相信,浑身的疼,让他说个话都发虚,想要按住芷溪的手,都只能捻住芷溪的衣裳:“你怎么来了?爹爹不是应该已经派遣圣物送你回去了吗?”
心底里,复杂得不知道该是什么心情占上风。
丢脸。
肯定有。
他可以狼狈,甚至可以被侮辱,被凌虐,被欺压。
但他不能让芷溪看到这些。
他的狼狈,在芷溪面前,只能是芷溪将他欺负得狼狈。
而不是让芷溪看到被黑暗搓揉过后的他的狼狈。
紧张。
肯定有。
就连他和苏梓芩之间谈论癸亥区的事,这老头儿都了如指掌。
他和芷溪几乎就跟在老头儿面前裸奔似的。
他怎么不紧张老头儿万一杀个回马枪,不仅仅不放过他,更不放过芷溪呢?
心疼。
肯定有。
他家的小心肝儿何曾见过此番情形?
可能心都在滴血吧?
如此,他不是更心疼了吗?
芷溪的眼泪根本控制不了,一下就冲了下来:“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哥哥,等着圣物走了,就悄悄跟过来了,伺机进来。但爹爹在的时候,不敢进来。直到这会儿才有机会过来。”
沐曦皱着眉,硬是提起一口气,疾言厉色:“你若是不想惹麻烦的话,就赶紧回去!”
芷溪摇着头,哭得更凶:“不!哥,我怎么能够扔下你?”
沐曦都快拿给他家闹脾气的小心肝儿给急死:“你忘了他上次就杀了一个回马枪吗?你都已经欠了账了,还想罪加一等吗?”
芷溪还是摇着头,一万个拒绝:“哥~~”
沐曦心间一滞。
见得这样哭得不能自已的小心肝儿,他怎么可能不动容?
但他更怕,他的小心肝儿也遭遇和他一样的事情。
硬是和缓了一下情绪,勉力按住芷溪的上臂,捏了捏:“你哥有麒麟心,待会儿就好,赶紧回去!”
芷溪一怔。
的确,有了麒麟心,他哥不会有太大的事。
但是,他哥现在这个样子。
他哪能放心?
沐曦再次捏了捏芷溪的上臂。
芷溪抬眼,看向沐曦的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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