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修罗啊!”玄天饿鬼嚎啕大哭,玉面修罗已经死了,他也不愿独活,于是以这双害人无数的“鬼爪”,贯穿自己的喉咙。
他终于明白,自己对玉面修罗是何种感情。
他心中贪欲无边,糟蹋过许多女孩,却唯独对玉面修罗,是不曾有过的爱情。
修罗……我的心中,其实都是你……
玄天饿鬼在脑海中默念这最后一句,随后,也咽了气。
就此,江湖两大要犯,玉面修罗与玄天饿鬼,身死天道众总部,他们作下的罪行,也在玉面修罗的亲口承认下得到证实。
问兵凝视已经死去的两人许久,对众人道:“结束了。”
数日之后,天道众被问兵遣散。问兵向众人道明,他虽身为天道,却并不能庇佑众人,真正的祈福办法,有四句,便是:
在阳间的时候流汗,
积阴德的善事多干。
愧于心的错误少犯,
吃安稳的正道好饭。
简简单单的四句话,并不高深,却通俗易懂,言简意赅。
天道众解散之前,原天道众的信徒齐齐对问兵鞠了一躬,他们对问兵心悦诚服,真正的天道的教诲,他们会铭记心中。
数日之后,“五秀”再聚风波亭。如今的“五秀”之首,天道问兵,已成无人不知的“天道大侠”。
“大哥,恭喜你。为江湖铲除了玉面修罗与玄天饿鬼。”衷诉对问兵说道。
“我这边已经安定下来了,衷诉你呢?和阿琴相处得怎么样?”问兵问道。
“哈哈,大哥,你放心,我和阿琴相处得很好。我亲大哥已经为我安排了婚事,就在这月月底成婚。”衷诉笑道。
“真的吗?可不要忘了邀我们去喝喜酒呀!”琉莺笑着说道。
“当然,当然。这场婚礼,‘五秀’可一个也不能少!”衷诉大声说道。
衷诉的婚礼当日,问兵与琉莺换了盛装,准备出席。
“这套女装,是我暮倾晨师父送你的吧?”问兵看着打扮好的琉莺,禁不住问道。
“嗯…对啊。怎么了吗?”琉莺脸红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天的你,比往常还要美。”问兵笑道。
“还有更美的呢!我要留着等我成婚的时候穿。”琉莺说道。
“好,好。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一定是最美的新娘。”问兵说着,脸上更是多了喜悦之色。
“讨厌!谁说要嫁给你了!”琉莺羞红了脸。
琉莺挽着问兵的胳膊,向衷诉家走去。璟瑜早已经等在了那里,看到问兵与琉莺,不禁笑道:“真是好马配好鞍,好衣好人穿。你们两个打扮得这么精致,把我衬得像个村姑一样。”
“没有呀,璟瑜姐姐今天也美得很呢!是璟瑜姐姐把我比下去了才对!”琉莺说道。
两个女孩相互恭维着,问兵有点奇怪:“璟瑜,你看到袖英了吗?她怎么还没到?”
璟瑜摇头:“没有,我还以为她会和你们一起来呢。”
问兵、琉莺、璟瑜对袖英尚未到场没有放在心上,袖英向来是不迟到的,她一定会来参加衷诉的婚礼。
热热闹闹的喜堂内,众宾客对叶家人道着“恭喜恭喜”,叶家人回着“同喜同喜”,脸上喜悦的笑容,实在是遮藏不住。
“新娘子的轿子来喽!新郎官快去迎轿啊!”叶家的仆人高喊道。
衷诉出门,将蒙着盖头的阿琴领进屋内。
“吉时到喽!新郎新娘,行拜堂之礼!”
衷诉与盖头里的阿琴笑了,走上前去,行交拜之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叶衷诉与叶之琴,终于修成正果,自此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兄弟成婚,问兵的心中甚至要高兴过自己结婚,他也开始幻想,自己与琉莺的婚礼,又会是什么样子。
但他很快便回过神来,发现事情不对:袖英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她彻底缺席了。
问兵的心神重重一沉:糟了,袖英极有可能发生了什么意外。
问兵嘱咐琉莺和璟瑜,不要声张,自己独身离开婚礼会场,前去寻找袖英。
问兵首先回了凌剑山庄,他最后一次见到袖英,便是在山庄之内。
万幸,他找到了袖英留的书信。
“
天道师兄:
不用担心我。我有事要离开你们一段时间。
替我对衷诉说声抱歉,事态紧急,我不能参加他的婚礼了。
袖英亲笔
”
问兵握紧了书信,看来袖英真的是有自己的事情,她也不想讲给“五秀”听,想要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
好师妹,师兄相信你。办完你的事情,快点回来。
天宝十一年,奸臣杨国忠权威日盛,唐玄宗内惑于杨国忠、安禄山,外欺于吐蕃、南诏。
早在天宝十年,大唐与南诏战于苍山洱海,唐军兵败如山倒,杨国忠故意隐瞒战报。而南诏,开始与吐蕃结盟。
时值动乱之期,袖英啊,你又去哪里了呢?
“袖英离开了?”衷诉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满是诧异,“她又会去哪里呢?”
“不知道,她信中没有提。”问兵说道。
“连她的天道师兄都不知道,那我们是真的没辙了。”璟瑜说道。
“袖英去了哪里,连问兵都没有告诉,也许她真的不能说吧。”琉莺说道。
“她会回来的。”问兵肯定地说道。
她一定是有什么不得不做的事,哪怕是错过衷诉的婚礼也会前去。
一朝诀凤过,三秋为别离。
身比彩凤羽,心持灵犀意。
常伴天道右,少有愧心疾。
疑遗人间界,本是登仙极。
问兵、琉莺、璟瑜、衷诉这一等,便足有月余,袖英还是没有回来。
“五秀”少了袖英,似是少了一道“百合清馨”之香。他们都在期望,袖英早点归来。
听泉亭里,问兵正在等人,衷诉匆匆忙忙地赶来,气喘吁吁地坐定。
“你来迟了,该怎么罚你?”问兵笑道。
“罚我给大哥冲茗泡茶,”衷诉提起手中的包裹,“从家里带的,定是好茶。”
“许久与你不见,家中很忙吗?”问兵依旧是笑着说道。
“是啊,我亲大哥一心只想搞好帮会,无意家中产业。所以家里的生意,便由我接手了。这一个月以来,忙里忙外,累得半死,多亏有阿琴这个贤内助。”衷诉答道。
“忙些好,说明生意红火。”问兵说道。
“大哥,袖英还没回来吗?”衷诉问。
问兵摇头:“没有,一直没有她的消息,甚至连书信也没写过一封。”
“是吗…还没回来啊……”衷诉念道,落下泪来。
“怎么哭了?你放心,袖英一定会回来的。”问兵宽慰道。
衷诉泪落不止:“不是的,大哥。我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同你说。”
“你且讲来,我听着呢。”问兵说道。
“大哥,我叶衷诉如今已经成家立业,家里建议我不要再闯荡江湖。从此以后,衷诉不能再随你们冒险了……”衷诉哽咽道。
“我当是什么事!别哭了,又不是不能再见面,何须这么伤心?”问兵说道,男人之间的交往,有时有此一交,也终有一别。
“大哥,我舍不得你们啊……”衷诉哭道。
“人间之事,往往是有舍有得。好男儿志在四方,但是鸿鹄之志已圆之时,便是安土重迁落脚之日。“五秀”在一起的日子虽然快乐,但如今你还有其他的事要做,不该沉醉其中。衷诉,既然你今日约我来这里告别,便说明,你长大了。”问兵说道。
“我之所以能长大,全都是因为,我选了一个够好的结拜大哥。”衷诉说道。
“袖英回来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你安心做你的生意,照顾好家里的产业。我和琉莺、璟瑜她们,一定会去看你的。”
泉在涌,水在流。问兵与衷诉坐在亭里,互道着衷肠。
忆往昔,真是岁月无痕。
“同天逐日”帮会之内。
“李姑娘,我听说你懂得日本语言,等哪天闲下来,你教我可好?”天道问兵说道。
“这就是你要我做的事?”李璟瑜笑了,“好啊,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天道大哥!”叶衷诉兴冲冲地围上来,“刚才的一战可真精彩!天道大哥,你收我做小弟可好?以后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好说,好说。”问兵笑答。
翠竹林内。
“大哥排毒期间,如果有毒尸来犯,就交给我们了。”衷诉提起了手中的长剑。
“行啊,想不到你这个拖后腿的,还有几分决心。”璟瑜拍了衷诉一下。
“哎呦!轻点!你说我有决心我很同意,但说我是拖后腿的,我可不同意!”
“天诛”一案。
“按说进入妙音阁之内,应该什么凶器都不能带才对。使用这五种武器,他应该根本做不到。大哥,你要不要再检查一下伤口,确定一下。”衷诉说道。
问兵翻看死尸伤口,看着看着,突然开了口:“真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衷诉,真是立了大功了。”
……
也许,我们终究要失去自己珍视的人,只有这样,他们才显得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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