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封北得到自由后,说:“我来试一下。陈言洁,听到请回答。”
一会后两人对视,惊道:“言洁听不到我们的声音。”
两人一起大声呼喊陈言洁,由于心里着急往小窗口看,不知不觉中越靠越近,察觉到彼此后,犹如触电般往两旁退。
陈洁:“你别碰我。”
池封北:“你别靠近我。”
两人眼神里有彼此提防又略带嫌弃的目光,之后小心翼翼地靠近小窗口。
陈洁在小窗口边上比划着:“事先说好,不能越过三八线。”
池封南:“同样的话送给你。”嘀咕道:“没见过这样的下属。”
陈洁拉开一点两人的距离:“没见过这样的前老板,把员工辞退了,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前老板跟前男友一样不值钱。”
“你...”池封南本想发火的,突然笑道:“不知道是谁,都三十多了,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陈洁不甘示弱:“不知道是谁,快三十了,不但一次恋爱没谈过,读书的时候还暗恋失败了。”
两人开始不点名道姓地阴阳彼此。
陈言洁听不到两人的声音。她此刻被池封南牵着手在公司走动着,觉得有满满的安全感。
两人巡视一遍公司,确认没什么问题,查看徐工还有呼吸后,回到办公室休息。
陈言洁问他要不要把门关了,把整栋办公室巡视一遍,看一看还有没有其他穿书者。
池封南从袋子里拿出一件上衣穿上,摇摇头说:“厉星远能撬锁开门,我们要防着他。万一他是杀害李露露的凶手,那么他很可能再杀人。”
陈言洁感到意外:“不是吧。我刚才看他为李露露出气挺真情实意的,不至于吧。”
池封南看向墙壁上的熊猫壁钟,目光深远:“有些真情实意是可以伪装的。就算他是凶手,我们没有证据,奈何不了他。时间静止的发生,是最好的作案时机,监控都拍不到。
我们在这里等时间静止解除吧。若其他楼层还有穿书者,或是凶手另有其人,都跟我们没有太多关系。
抓住凶手是警察的职责,我们只是普通市民,而且还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穿书者,不要过多地参与这个世界的事,多管闲事的前提是保护好自己。我们自顾不暇。”
“可是...”陈言洁还想说点什么,最后化成一声叹息。
他们知道其他楼层有穿书者又如何,难道一一上前质问对方是不是凶手。
若是记录下来把名单提供给警方,并把事情说了。会有警察相信这个世界有穿书者吗?应该不会有。这种言论太天方夜谭了。
她躺在椅子上,蔫蔫的,又叹息一声:“我不想做圣母,又不想多管闲事,却又做不到袖手旁观,哎,人真是一种复杂的动物。”
池封南躺在她旁边的躺椅上:“我们要守着徐工。原本池封北知道这是厉星远买下的办公楼,没怎么装修,连公司大门都没装智能锁,这么做是不想搬公司后便宜了对方。
不过这门能从里面反锁,外面是撬不开的。我们至少要有一个人呆在公司里面反锁大门,防止厉星远进入。虽然之前我们对公司巡视过,没发现什么问题。
可万一漏了什么呢,万一徐工断气了呢,你一个人在这里呆着会慌的。若是我留下,你出去巡视,我更不可能答应。外面比公司更危险。”
“好吧,听你的。”
池封南见她闷闷不乐,转移话题聊一些轻松的事。
不知不觉两人聊着聊着,再次睡着了。
再次醒来,池封南发现窗外有阳光洒了进来。
他激动地叫醒陈言洁:“快醒醒,时间静止解除了,天亮了。”
陈言洁揉揉眼睛,从不可置信转为惊喜:“天亮了,说明时间走动了。快,去看看徐工的情况。”
两人手牵手,一起进入研发大厅,意外的是原本张工躺着的地板只剩下两根电话线。
“不好,张工逃了。”池封南拿出手机,开打监控视频,递给她:“你翻看监控,查一查张工何时离开的。我去看看徐工。”
“嗯,好。”
一会后,池封南查看徐工后,发现对方还活着只是昏迷不醒,然后从玻璃隔间出来,问她:“怎么样了?”
“没查到,怎么办?”
“别慌。我们先报警。公司的监控失灵,警察来到后,他们能查看管理处的监控。”
“顺便打一下120吧。徐工这情况可能要到医院输血。”
徐工躺的椅子是带轮子的。两人直接推着椅子下电梯。
在等电梯的时候,池封南看到之前被厉星远丢到墙边的袋装方便面。
陈言洁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疑惑道:“他不是来池封北公司偷泡面的吗?怎么偷到了,丢给我们看后,不再拿走。”
“谁知道呢。”
叮地一声,电梯开门,两人推着徐工的椅子下楼。
之后警车和救护车几乎是同时到的。
由于解除了时间静止,池封南不再担心陈言洁的安全。
他让她跟着救护车跟进徐工的情况。
他则留在这里跟警察说明情况,一会还要带警察上去勘察一下现场,等公司的前台来了,需要让前台通知徐工的家人赶到医院照顾徐工,还得安排人过来安装智能锁。
至于她手机里的视频和录音,他让她一会发过来,他再拿给警察看。
张工故意伤害罪的罪名是跑不掉的,警察立案后会对这人经常逮捕,若致人死亡,罪名更大了。
这是张工想逃掉的原因,逃掉后还有希望找到机会回到现实世界,逃不掉坐大牢,几年后再出来,有可能错失机会。
趁着徐工手术期间,陈言洁把剪辑过的只关于张工的视频和录音,发给了池封南。
徐工的手术结束后,医生说幸好送医及时,失血量没有过半,不需要输血,之后喝补血药即可。
陈言洁在徐工病床前守了一段时间,徐工的家人终于赶到。
她简单地解释了一遍前因后果,得到了一些感谢后,选择了离开。
晚上回到公寓,她看到同样一身疲惫归来的池封南,问道:“怎么样,警察那边怎么说,会抓到张工吧。”
池封南在玄关换了室内拖鞋,“我到警局做了笔录。他们说按照程序走,肯定要抓张工,不过要等徐工的伤情鉴定报告出来才行。你放心吧,徐工的家人和我司相关人员会跟进这事的。”
她看他两手空空:“你办公室里的东西不拿出来吗?”
“放在哪里吧。免得又来一次时间静止,到时候还得再购买一次。反正我办公室没什么人进来,不怕被看到被人笑话。”
他在她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想伸手搂她,又怕她抗拒,偷偷收回了手,“想吃点什么?”
“我刚才吃了点速冻饺子外加了一点面条。”
“怎么不到外面吃?”
“没心情,吃不下。”
她说听不到池封北和陈洁的声音了,系统之前说由于能量不足,无法传递两人的声音出来。
她忧心忡忡:“不知道怎样才能补偿系统的能量。我们找不到回到现实的办法,又与他们失联了,以后的路不知道该怎么走。”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去煮点面条吃。”
“我煮给你吃吧,你休息一下,忙了一天挺累的。”
他调侃道:“好啊,感受一下你的贤惠。”
拿冰箱顶上面条的她瞥了他一眼:“我们又不是夫妻,别乱用词。你才贤惠呢。”
他看着她走进厨房戴上围裙,幻想着两人组成家庭的日子会不会就是现在的模样,小声笑道:“也许以后我们会是夫妻。”
她开启水龙头往锅里装水,没听到他说的这些话。
她的厨艺很一般,不过他吃得津津有味,不断对她竖大拇指,一直嘴甜地夸她。
“你别夸了。我什么水平我不知道。”
“反正我觉得好吃,我爱吃。”
他吃完面,见她依旧情绪不高,提议道:“要不按照我之前提议的创业计划,你去创业吧。女人干起事业来就有精神了。”
陈言洁依旧兴致缺缺:“就算创业成功有什么用呢,到时候我们还是要离开的,什么都带不走。”
池封南拿起抽纸擦嘴巴,“怎么会没用呢。你看吧,陈洁陷入了沉睡,又或者已经转醒了,只是你听不到她的声音,若你能在离开前把创业成功的公司留给她。
她以后衣食无忧,就不好责备你占用她身体这么长时间,而你在这里得到了创业经验,回到现实世界后直接复制创业步骤,再次成为女霸总只是时间的问题。打工哪有自己当老板自由和舒坦。”
“说得有道理。”陈言洁拿出手机,查看存款:“上次池封北让我打了一笔钱到陈洁的账户上,加上原本的存款,还要除去给陈洁弟弟的钱,能用的钱大概只有五万。五万能做什么啊。租办公间注册公司的费用、买设备的费用和请员工的费用,这五万后面还得加个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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