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个零都不够。”池封南拿出手机，正打算转一笔钱给陈言洁，没想到收到系统的警告，皱了皱峰眉，说道：“系统说你现在还不具备创业的条件，而且这些钱是池封北的，我不能随意转给你，需要你再掌握一些技能才能给与资金的资助。”
“系统真小气。”陈言洁嘟了嘟嘴，兴致不大：“说吧，要我做什么？”
第二天，她拿着昨晚做好的简历去面试。
别人是等HR通知再去面试，她是直接电话到想面试的公司，得到同意后，拿着简历上门。
之前与池封南讨论过，传统的IT创业要求的资金和技术太高，她需要另辟蹊径走IT服务业，即创办IT培训班公司。
IT的工种不少，大体可分为后端研发工程师、前端研发工程师、测试工程师，大一点的项目还会有项目经理、架构师、UI、产品设计等。
后端研发工程师要培训起来比较难，有些人从大学毕业进入培训班培训一年都没出师，前端研发工程师培训起来相对容易一点，不过也要半年，最好的还是培训测试工程师，只要肯学，哪怕不是IT毕业的，经过两个月培训，能达到初级测试工程师的水平。
至于更好的中级、高级测试工程师，两个月无法培训得出来，需要受培训者进入职场后，自学或通过项目积累经验。
陈言洁进入一家名叫“快信”的IT服务培训管理有限公司，经过自我介绍后，该公司的HR看到她的履历，问她为何不面试培训讲师的职位。
她认真地回道：“虽然我以前是做测试的，但没有讲课的经验，怕面试不上，所以折中选了招生这个职位。”
所谓的招生说白了就是销售，通过一些渠道让学员来公司交钱上课。
系统的意思是她懂了一些初级测试工程师的技能，但想把公司开办必须要懂销售或是公司的经营模式，只有掌握这些后，才允许池封南用池封北的账户提供资金资助。
想开公司仅仅懂得技术远远是不够的。
该公司HR又问她怎么不继续做测试工程师，要转行做招生。
她把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来：“技术有年龄限制，超过35会面临失业，而招生也就是销售的年龄会允许放宽，能做长久。我今年32岁了，不瞒您说，也该寻找退路了。”
HR似想到了什么，点点头，又问了一些关于有没有结婚、有没有谈婚论嫁等问题。
她皆一一作答。
之后HR叫她回去等消息。
该公司在科技园外围，要回到公寓，需要坐两站的地铁，。
她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炎热，还是因为要做自己不喜欢的工作，跟在地铁里行走的人群后面，整个人无精打采的，透着几分麻木。
她没有在公寓附近的地铁站下站，而是在靠近池封南所在的办公楼下站，不知不觉中走到办公楼下，仰望着高耸的建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昨天池封南跟她说为了她的安全，建议她以后别再上这栋楼。
不知为何，她有一种被淘汰出局的感觉。
池封南得到的身体已经没有其他灵魂，真的还想回到现实世界吗？
如果他不再坚定回归，那么失去伙伴的她还有坚持回归的信心吗？
她一直都不是强势的女人，但形势总是逼着她往前走，尤其是系统希望她早日能成为女霸总。
她像一个提线傀儡般，在不断地被驱使被控制着。
到了傍晚饭点，她从公寓下来路过一处水果摊的时候，看到池封南与李娜娜在一家百货店门口有说有笑的，不知道为何心里极度不舒坦。
她还以为池封南只会对她笑，没想到他对其他女人也笑得这么开心，好想走过去，冲两人发火，然后甩池封南一巴掌。
这股无名火在心里烧，让回过神的她惊愕万分。
她为什么要生他的气。他跟谁有说有笑是他的自由，跟她有什么关系。
觉得内心不正常，她狼狈又匆忙地离开了水果摊，转了个弯，随意在一家饭馆点了一份外卖，绕过两人的街道回到公寓。
看着公寓两人共同生活的点点滴滴，她有点想搬离这里。
她与池封南又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同居确实不像样。
晚上过了饭点，池封南回公寓，在八楼没看到陈言洁，听到楼上有动静，通过旋转楼梯上了九楼，看到她在收拾衣物，急问：“你这是要干嘛？”
“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她低着头盖起装满衣物的箱子，暗想刚才不该失神发呆，浪费了不少时间，要不然这会东西早收拾完了。
池封南把她的箱子提起来，推到一旁，非常强势地说：“那都不许去。”
“这是我的自由。你把箱子还我。”
“不还。”他听后把箱子推到门外，自己站在门边守着，“你好端端的，干嘛想离开。”
“我有手有脚的干嘛要蹭你的房子住，而且与池封北、陈洁失联了，没必要跟你住一块。”
“意思是与他们联系上了，再与我住一块？”他到她点头，强忍着没生气：“你把这里当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不然你要我怎么样？”陈言洁抬头看向他，想到他与李娜娜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画面，不知为何心里酸得冒泡：“我离开这里，方便你跟别人乱搞男女关系。我不碍你的眼。”
“我跟谁乱搞男女朋友关系了？”
“跟谁搞，你心里清楚。难道要我把话说得这么清楚吗？反正你们男人只要女人长得好看就能硬，跟公狗一样随地搞，没有脱离原始人的**。”
“陈、言、洁。”
她看他脸上有怒意，后退了一小步，壮着胆说：“怎么，被我戳中肺管，不忍心直面这么丑陋的自己了。男人不自爱，就是烂白菜、烂黄瓜...”
她还想再说，头部被突然上前的他按在厚实的胸膛上，整个人被圈抱着，“放开我。”
“别乱动，否则我不知道干出什么事情来。”
她的颈部感受着他手掌的炽热，再听到他快速的心跳声，她突然害怕起来，怕他失心疯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感受到她平静下来，他说：“我想了想，你突然会这样，应该是看到我刚才跟李露露在一起了。我跟她没什么的，只不过系统对我提了任务，让我靠近她，通过她得到一些情报而已。”
过了好一会，她都没有回话。
他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低头看向她：“我跟她不会发生什么的，你放心吧。”
“谁关心你的私事。”她一把推开他，坐到床边，绷着脸说：“我这副身体是陈洁的身体，我不会跟你有男女朋友的发展，你再好也别招惹我。”
“你放心吧。在没有确定拥有未来的情况下，我不会对你逾越的。下次不许不打招呼收拾衣物离开。我们现在是同盟关系。”
他把行李箱拿进来，蹲下身子打开箱子，打算帮她拿衣物出来。
她想到箱子里有内衣，起身把箱子往边上一推：“你别动我的衣服。”
池封南非但没生气，还仰着头对她笑道：“你是不是吃醋了，所以才对我发火？”
“我才没有吃醋呢。”她极力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你看你，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你连身体都没有，还比我小，我喜欢你什么，你拥有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单纯喜欢你的心。”这句告白的话，本不该在此时说出，但他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说完后有些窘迫，不敢看她。
他知道她不会答应，随即站起来，摸着后脑勺，笨拙地转移话题：“今天天气很热，我下去洗澡了。”
直到他离开房间，听到告白的陈言洁依旧晃晃悠悠的，“他刚才有说喜欢我吗？没有吧，幻觉，一定是幻觉。”
她躺倒在软软的床上，看着并不刺眼的吊灯好几秒，自语道：“这灯没出现好几个啊，刚才可能不是幻觉。应该是他耍嘴皮子。男人的话最不可靠，不能信，还是努力工作，早日回归现实世界才是正道。我跟他只能是革命友谊，是同盟关系...”
说到后面，她说不下去了。
人类有些行为，明知不理智，还是会纠结会迷茫地去做。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又把衣服从箱子里拿出来放好，“反正这里不用租金，干嘛不住。有便宜占干嘛不占。科技园的房租这么贵，想想钱包，就算科技园外面的房租便宜，也便宜不到哪里去。”
收拾好衣服，她打开笔记本电脑，发现没有收到面试通过的邮件。
也是，今天去的公司都没有谈薪资，如果有通过希望一般都会谈薪资待遇。
她在电脑的网页上不断盲目地投简历，大龄IT女的境遇比她想像的还要艰难。
昨天投的简历，多数已读不回。
一会后，池封南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上来，问她要不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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