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盈没好气地照他胸口拍了一巴掌,他竟当场呕出一口鲜血。
“哎!这这……”姜盈措手不及,呆愣愣地注视着自己的手掌,语气难以置信,“我能把你打吐血吗?”
仲能不答,他双目紧闭,苍白的唇微微颤着,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哈啊……”
忽而,他喉间溢出一声轻喘,似压抑,似委屈,似挣扎,又似示弱。
姜盈只知道,她魂儿都要被勾走了。
狗男人,叫那么好听做甚!
她狠狠唾骂,却见他脸颊已无声覆上一层薄红,喘息声也愈发急促。看起来不像是难受,但应该也不舒服。
“你没事儿吧?我给你叫人?”她轻晃他的肩膀,面露担忧。
仲能依旧不答,只气急败坏地抬起手胡乱揉搓自己本就有些凌乱的发丝,手掌紧紧捂着头顶,仿佛那底下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脑袋疼?”
姜盈疑惑着,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掌心之下,一片滚烫。
而他的手掌之下,那雪白的发丝之间又隐隐约约显出些异样。她心下好奇,抬手去摸。
仲能抗拒地躲开,语气明显慌乱:“你快走!”
“哦吼!”姜盈不满挑眉,叛逆心上涌,不由分说地跨坐在他身上,双手强硬地攥着他的手腕,分压到两边,“老娘偏不走。”
发顶没了遮挡,仲能拼命想掩藏的东西霎时被姜盈一览无余。
是耳朵!
毛茸茸的,雪白的,小尖耳朵!尖尖上还透着点粉红,半遮半掩地藏在凌乱的发丝之中,说不出来地可爱。
姜盈登时惊喜地瞪大双眼,扑上去揪着那两只可爱的小玩意儿肆无忌惮地蹂/躏。
“你走开……不许……不许摸!”
仲能扭着身子挣扎,试图躲避她无礼又危险的动作,却被她一巴掌拍老实,只能羞愤地闭上眼,自欺欺人地维护自己碎了一地的尊严。
不知羞耻的色鬼!
姜盈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正玩得不亦乐乎。
软乎乎的小尖耳,手感像棉花一般,触手却是微凉,顶端的毛发比别处硬些,微微有些磨手,蹭在手心里却痒痒的,让人爱不释手。
姜盈一手一只仍嫌不过瘾,索性两只手捧着一只揉圆搓扁。看着那小尖耳在自己手心里被作弄成各种形状,她只觉心都化了,一时没忍住,埋首在耳根处深深吸了一口。
心旷神怡。
仲能却不好受,身子颤得厉害,眼尾也爬上一抹红。他觉得自己像是蒸笼里半熟的虾,整个人都热得近乎昏厥。檀口微张,胸膛剧烈起伏。
他动静有些大,姜盈终于被吸引了些许目光,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只是仍舍不得那一双耳朵,手心紧紧攥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
“你到底是什么啊?怎么还会长兽耳?”她空出一只手揉捏他的脸颊,像是想看看这张脸底下的真面目。
有了兽耳的衬托,她觉得此时的仲能赏心悦目极了,堪称我见犹怜。
仲能颤巍巍掀起眼皮瞪了她一眼,紧抿着唇瓣偏过头,咬死不肯说。
他不说,姜盈便自己猜。
“狐狸?”
仲能不屑:“那种又骚又臭的东西也配和我相提并论?”
“那是狗?”姜盈又猜。
“没有脑子的蠢东西。”仲能更是嫌弃。
“那你是……猫?”
“那种讨厌的东西能跟我比吗?能吗!”他骤然激动,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看起来对猫格外厌恶。
姜盈怪异地打量了他一眼,指尖捏着他的耳朵捻了捻,感受着他身体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抖,不由得意地眯起眼睛。
她凑近,一手掐着他的下巴,盯着他的脸仔细观察。
唇红齿白,秀色可餐,当真是好皮囊。只是不知为何,她越瞧着,越觉得他……尖嘴猴腮。
脑袋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她神色登时古怪:“你不会是……老鼠吧?”
话一出口,她便感觉一个冰凉的东西溜进了自己的裤脚。
姜盈抓起一看,那俨然是一条细细长长,光秃秃的尾巴,和那毛茸茸的,可爱的耳朵简直天差地别。
她一阵恶寒,嫌弃地甩开,看向仲能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不满意。
“真是老鼠啊,这年头什么玩意儿都能成精。”
香香软软的小猫和乖乖的小狗多好,偏偏是只白毛老鼠,她可没办法对着一只老鼠下口。
姜盈如是想着,只觉痛心不已。有些鬼啊,爱情还未出生便已夭折,太可怜了。
她感慨完之后便一言不发,抱着手臂神情变幻,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活像吞了一只苍蝇。
仲能顿时不悦,强抓着她的手放回自己头顶,语气不容拒绝:“摸啊,现在让你摸,继续摸!”
他可是半步踏入神位的大妖,比那些低等的臭猫蠢狗厉害一百倍,她居然敢嫌弃他!
他大概是疯了。
若是足够清醒,定不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
“算了,我……我不摸。”
姜盈还是难以接受自己抚摸一只老鼠的事实,挣扎着抽自己的手。
一连被拒绝两次,仲能登时气血上涌,记不得三七第十一,一手恶狠狠掐着姜盈的腰将她按在自己身上,另一手抓着她的在自己头顶揉搓。
“你摸啊!凭什么不摸!”
他都纡尊降贵地请她摸了,她竟然不乐意,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见他态度强硬,姜盈当即放飞自我。抛开别的不谈,他耳朵的手感实在是一绝。
姜盈摸着,心思逐渐飞到别的地方,手情不自禁摸到那条细溜溜的尾巴上。
凉凉的,滑滑的,除了丑点儿,倒也没那么讨人厌。
她两根手指夹着那尾巴揉捻,指尖顺着尾尖一路攀爬,在他的后腰与尾根连接处打转儿。
真是神奇,像是从骨头里长出来的一样,竟半点都不突兀。
姜盈暗叹,动作愈发放肆,葱白的指尖沿着脊骨一节一节向上摩挲,她没注意到,她的手每向上一寸,身下人的体温便烫一分。
待那只微凉的手在他后颈流连时,仲能已被自己散发的热气烤得昏昏沉沉。为数不多的意识支撑着他从喉间挤出几声轻哼,算作抗议。
平日里这个时候,他都会运功调息,可今天却遇上姜盈这个变数。体能横冲直撞的元气得不到调节,反而助长了一些别的**,偏生姜盈还浑然不觉。
可姜盈不是傻子,纵使再迟钝,也能品出些端倪。理智提醒她,她应该立刻离开,但她现在没有理智。
她今日心情好,浅酌了两杯。
哦,还是萧晏的私藏,好喝的不得了。
大概是酒壮怂鬼胆,又或许是她骨子里就好色,她此时格外想占仲能便宜。
虽然对着老鼠下不去嘴,但对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的柔弱少年,她恨不得立刻扑上去。
但话本子上说,第一次时需要温柔一些,所以她得克制。
姜盈回想着书上的步骤,手上的动作愈发熟练。流连后颈的素手划过白皙的皮肤,在凸起的喉结上停留片刻,便急切地向下探索。
仲能一个激灵,蓄起所有力气推开她,踉跄着往床下爬。
“男……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不好……”
“跑什么呀?”姜盈扣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回原地,捧着他的脸,对着那潋滟的唇瓣不由分说啃了一口,“老娘这么美,你不吃亏。”
仲能彻底懵了,所有的感官都仿佛在一瞬间失灵,唯有唇上柔软的触感清晰得令人心惊。
她亲他了……
她为什么亲他……
只有喜欢才能亲……
她喜欢他……
脑子乱得像是一团麻线,但那个听起来有些荒谬的念头却钉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活了三百多年,自诩博识,竟也遇到了难题。
“你怎么……”
他想再确认一遍,她却抬手将他接下来的话堵在口中。
“别怕,交给我。”她学着话本子里的话,笨拙地哄着,他亦溺毙其中。
他想,她一定是喜欢他的,非他不可,爱他无法自拔。
姜盈可不知他的心路历程,她今日兴致好,而他又正对她的胃口,酒后不乱点什么实在可惜。
衣衫尽褪,红梅丛生。分不清是谁红着眼索取,也记不得是谁啜泣着告饶。
丝丝缕缕,痴痴缠缠。
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仲能想他一定会对她负责,把金库钥匙给她,把修为分她一半。
月上中天,仲能才从美梦中醒来。
锦被滑落,劲瘦的上半身上,暧昧的痕迹格外醒目。
耳朵和尾巴都已恢复正常,合修之奥妙竟在此处。
姜盈却不见了身影,他不由慌乱,下意识找寻,却在正对面的茶桌上看到了一块银锭。
银锭下压着一张字条,字迹潦草,显然是匆忙写下:“技术欠佳,再接再厉。”
仲能两眼一黑,险些背过气去,手指用力,纸条便于掌心化作齑粉。
好极了,简直太好了。
他怒极反笑,万千言语到最后都化成一声怒吼:“姜盈!骗子!”
吼声嘹亮,惊起一片飞鸟。而此时远在东宫的姜盈则狠狠打了个喷嚏,在秦渝疑惑的目光下心虚溜走。
呜呼,破考试终于考完喽,我自由啦,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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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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