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首辅大人,还是理财小能手,他通过几年改革,硬是把万历接手的空空空国库变成了满满满国库,在未来的几天,我会认真科普一下,我们首辅大人,到底做了什么改革。】
张居正听到天幕声响,放下手中的折子,出门去看。
天幕中,面上带着盈盈笑意的少女正在解说,她后面出现了一个穷困潦倒的乞丐,和腰缠万贯的富人。
显然是在比喻国库的变化。
国库满了,这是好事,只要皇帝循规蹈矩,必然能维持这样丰盈的好局面。
又怎么会落下那样的评价。
*
皇宫。
李太后正在看折子,闻言登时放下奏折,来到殿外开始观看。
她仔细地思量着天幕上说的话,如果高拱真有这么大的能力,就算以后有龌龊,她也不能把他赶出去。
但天幕又说,会把他的政策一一说出来,那就不怵了。
高拱对皇儿不利,此僚断不可留!
她拍拍万历的肩膀,低声道:“有天幕也是好事,虽然预言着你的未来结局不太好,但你如今年岁尚小,一切都还来得及改变,再不济,就像天幕中所言,做个阿斗也好。”
李太后眉眼间满是狠厉。
在前几日,她还是婉转承欢的后妃,如今,她要把控局面,必须尽快强势起来。
*
内阁。
以高拱为首的众人正坐在殿中。
听见天幕中所言,众人寂静片刻,应天巡抚张佳胤作为高拱的心腹,率先开口。
“以高阁老的本事,确实能做到这些,现在只盼着天幕揭秘慢一点,省得卸磨杀驴。”
“张大人所言极是,我们要尽快把冯保压下去,以免徒生乱子。”
兵部尚书杨博立马回应。
“明日便由言官开路,这司礼监掌印的控制权,我们不能丢。”
高拱一锤定音。
内监常伴皇帝左右,凡事能直达天听,这个位置太重要了,不容有丝毫闪失。
*
司礼监。
冯保望着天幕,一颗心七上八下,他原就没什么把握,所求不过是圣心。
如今天幕对首辅极为推崇,那就对他极度不友好。
他只能赢,不能败。
他猜测,高拱为了拿回司礼监,必然对他全力攻伐,这就是他的突破口。
李太后和万历,肯定不愿意看到一个对百官完全有控制力的首辅。
那朝堂成了首辅的一言堂,还有皇帝什么事?
这就是他胜利的关键底气。
但是还不够。
*
在家养病十日,京城中早已翻天。
张居正的人没有去朝堂上,但早先布局在一一推动。
高拱全力攻伐,言官尽出,朝堂全是他的喉舌,让李太后和万历觉得深深的忌惮,当即就罢了他的官,冯保一党胜利。
新任首辅的人选,非张居正莫属。
但他仍旧蜗居在家养病,并没有主动去跟冯保、万历接触。
张敬修立在屋檐下,看着春燕衔着泥枝来筑巢,心里对他爹的佩服直线上升。
他就没什么耐性,想办什么事,非得立马办了才好。
但他爹就是稳得住,胜利果实近在眼前,却不动声色。
最好的猎人,就是会伪装成猎物。
要是他,估计已经忍不住半路开香槟庆祝了。
稳赢的局面,很难不飘啊。
果然。
不过三天,万历便一道圣旨发下,说是要请张居正入朝面见。
张敬修除了竖起大拇指,表达自己的敬佩外,是真的没法子了。
隔日,张居正起床后,先是以香膏润面,再戴上乌纱帽,穿上熏过香的绯红公服,这才坐轿要走。
张敬修亦步亦趋地跟着。
“你跟上作甚?”张居正问。
“爹,你大病未愈,需要儿子的爱心护送。”张敬修满脸正经的胡说八道。
其实他想亲眼去看看现在的官场人员构成。
不管什么,都没有亲自去看看来得好。
“不可。”张居正言简意赅。
张敬修厚着脸皮坐进轿子,嬉笑着道:“谢谢爹。”
“……下不为例。”张居正不想耽搁时间,示意轿夫起行。
两人到了皇宫门口,就见冯保在候着,见两人来,笑呵呵地打招呼,他还年轻,眉眼间尽是意气风发。
反而是张居正神色淡淡,满脸不卑不亢。
张敬修甚至觉得,他爹还没他嘚瑟。
两人寒暄着一起入内,他进不去,就笑眯眯地挥挥手,目送他爹入内。
看得出来,新朝建立,大家对朝局不明朗时,态度都偏向保守观察。
官员们都客客气气地打招呼。
旁人不了解,但许多高官还是得到风声,高拱下台后,那必然是张居正上台。
那张敬修就是板上钉钉的首辅长子。
大家在宫门口瞧见他,先是夸赞他送父亲来上朝极为孝顺,又夸赞他少年英才,等来日考科举,必能高中。
张敬修抛开那些拍马屁的话,从话语中,挑出群臣本来的意思。
大概就是——
新官上任三把火,你爹近来身子好了,打算怎么烧这个火?
“我爹说了,天下贤才,当天下共用之,取舍之间,以天下计。”张敬修向着太和门的方向拱了拱手,笑眯眯道:“诸位大人皆是贤才,自当高枕无忧。”
众臣:……
他爹整日肃肃烨烨,面上不露分毫。
他儿倒是爱笑,偏也滴水不漏。
一家子,没有一个好相与的。
张敬修立在宫门口寒暄,心里就有数了,他爹这把很稳,比历史上还稳,他可以躺了。
*
内阁。
张居正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立在内阁门前,静静地望着独属于首辅的那把椅子。
他心中难免激荡,那些理想和抱负,尽数涌至胸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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