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服了,李染,我们确认关系后的第一个假期,你就准备让我一个人在家,你故意的吧?”
迟子辰在李染家的客厅里急得团团转,一边转一边不停地吐槽着那个正在收拾行李的女人。
被吐槽者毫无反应,依旧在认真地叠衣服,连头都没抬。
迟子辰见状,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中带了点愤愤,不满地说:“我讨厌你,李染。”
听到这话,李染终于放下了手里的衣服。她知道这个时候再不哄迟子辰,他就要闹个天翻地覆了。
她转过头看向迟子辰,无奈地说:“真的没办法,我老师的七十寿辰,他亲自给我发的帖子。”
她是在前几天刚接到消息,碰巧最近这几天她们剧组放假,她决定回雪国看看李老师。
李老师一直是她学业上的恩师,把她视为自己孩子一样照顾,对她的关心和教导不少于谢尽松半分。即使语言不通,却依旧耐心教导,一直尽心尽力,传授自己的毕生所学。
而她却放弃了编导。
于他,李染心中一直有不小的压力和愧疚,自觉没有颜面见他,于是一直尽可能的避着能与他见面的场景。
如果李老师知道她放弃的原因是一个男人,肯定会更加失望透顶。
于是李染就这样默默地做着很多年的缩头乌龟,而这次却做不成了。
李老师亲自给她发请帖,似乎是执意要打破他们之间的僵局。
百般思考,还是决定回去看看他,也好亲自道歉。
迟子辰听到她的话,只能撇撇嘴,走向李染,蹲在她旁边,一下又一下的拨弄李染刚收好的衣服,委屈地说道:“你的假期就这么几天,都不来陪我。”
李染叹了口气,打掉他作乱的手,说道:“我再次重申,我们没有谈恋爱。”
听了他的话,本就有点委屈的迟子辰彻底蔫儿了,只能低着头默默地看她整理衣服。
他伸出手,慢慢地抓住李染的手,说:“如果不是我没空,我一定会陪你去的。”他顿了顿,又认真地说:“李染,早去早回,不要找的男人。”
李染被他的霸总发言雷到了,刚想吐槽,又发现他神情严肃,只好收起自己想吐槽的心,摸摸他的头说:“知道了。”
迟子辰其实最害怕的不是李染找别的男人,他知道李染不是那种随便的人,答应他了就不会违约。
他最怕的是谢尽松,他怕李染又碰到他,旧情复燃。
谢尽松和李染之间的感情,毕竟比他们之间的要深厚的多。
可李染并不知道他了解他们在雪国的一切,所以迟子辰并不能直接要求她离谢尽松远远的。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迟子辰决定改天找个机会就坦白了,省的将来吃醋还得偷偷吃。
他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抱住了李染,李染也摸摸头,表示安慰。
“我会常常给你打电话哦。”李染轻轻地说。
“哼,收拾完了?”迟子辰闷着声音,埋着头说。
李染扫了一眼,说:“差不多了吧,还有什么得明天早上再看了。”
迟子辰眼睛立刻亮了,他的手摸到李染的腰,迅速地站起身,一下子把李染环抱了起来。
李染一下子失去了支撑,只能双手揽着他的脖子,两条腿下意识夹住了迟子辰。
他们之间太有默契,她几乎是立刻就懂了迟子辰想干什么,着急又惊讶地说:“迟子辰,你不是又发情了吧。我明天还要坐飞机,你快放我下来。”
迟子辰托着她的屁股,听了她的话,手上恶趣味地颠了一下她。李染被吓了一跳,双腿忍不住夹紧了迟子辰的腰。
迟子辰乐了,慢慢地打趣她说:“乖乖,别夹我这么紧。”
李染忍不住脸红,头埋在迟子辰脖子旁边。迟子辰偏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她,凑到她的耳朵旁边小声地说:“希望等会你也能夹的这么紧。”
李染彻底羞红了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迟子辰说话的语气里有忍不住的笑意。他一边笑着,一边抱着李染进了卧室。
……
雪国
李染一身黑色短款亮片小礼服,踩着一双黑色闪片尖头细高跟,迈着忐忑的脚步,踏进了她老师的别墅中。
一进门她就碰到了李老师的管家,即使时隔多年未见,他仍然一眼就认出了李染,笑着走向她。
“Miss Li, long time no see.”
(李小姐,好久不见)
听着熟悉的声音,看着熟悉的人,李染愣了一下,笑着说:“long time no see.”
(好久不见)
她环顾四周,寻找老师的踪迹,下意识有些紧张。
管家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伸手指了一下二楼的某间房,笑着说:“He's there.”
(他在那儿 )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李染找到了那间房,她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迈出脚步走上了楼梯。
她刻意来的比生日会要稍早一会儿,只是为了可以有一个和李老师独处的机会。
她需要这个机会,来坦白,来道歉。
真正站到门前的时候,她却忍不住手抖。
这扇棕色的门后有她多年前事业启蒙的恩师,还有那个被她遗弃多年的灰色的梦。
她犹豫不肯进,手机却在这时抖了一下,收到了来自迟子辰的微信消息。
即使相隔千里,也仿佛听到了李染的心声,他说:
迟子辰:【不要害怕,我在】
迟子辰:【爱心】
……
她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关上了手机,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阳光洒进房间,那个慈祥的老人坐在桌前,抬头朝她望去,脸上带着熟悉的笑容。
李老师温柔地说:“Ran,you're here.”
(染,你来了)
心脏本就颠簸,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叫出那句“Ran”后,李染竟感动地控制不住情绪,泪瞬间噙满了眼眶。
在当初最青涩的年纪,碰到的最大的贵人。那段对她悉心教导的日子,无比珍贵,对她来说,那是雪国最值得回忆的时光。
她放弃了编导,不但放弃了自己的心血,更放弃了恩师的栽培。
她控制不住地哭,“Sorry for not coming, I no longer have the face to come and see you.”
(对不起,一直没来,我已经没有脸面来看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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