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平日里养尊处优、行事乖张的公子小姐,于归家途中偶然路过一处偏僻乡下。他们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只因瞧见了一具悬挂着的尸体。
令人诧异的是,这些公子小姐们并未惊慌失措地逃离现场,亦未萌生出报官的念头,反而像是被邪念驱使,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扭曲的好奇,交头接耳地议论着那具尸体是否会从房梁上坠落下来。
在他们那被宠溺得扭曲的观念里,甚至笃定地认为:“这人定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不然怎会落得这般下场?死了也是活该。”
他们之中,有个名为阿狮的少年,性格胆小怯懦。
待众人离开后,阿狮趁着月色,小心翼翼地折返。
他的手中紧紧攥着一叠粗糙的黄纸,脚步轻缓而又沉重地朝着前头走。每走一步,都仿佛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回响。
当他终于来到那扇紧闭的门前时,隐隐约约从院子里传来阵阵悠扬而又透着丝丝寒意的曲调,宛如幽灵的低吟。
阿狮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
他的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但强烈的好奇心促使他缓缓俯下身,战战兢兢地将眼睛凑近门缝,向里面窥视。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双眼猛地睁大,瞳孔急剧收缩,脸上写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
只见那原本被倒吊在房梁上的尸体,此刻竟在这诡异的曲调中缓缓扭动着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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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细雨如丝,绵绵不绝地飘落,为这庄重之地添了几分静谧与清冷。
楚清漓静静地将一个话本子递向宋长卿,那本子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少年阿狮与友人在外闯荡游历的种种奇闻轶事。
其内容描述得荒诞离奇、神乎其神,甚至连主角阿狮最终都未能得善终。
宋长卿翻开话本子,目光刚触及署名之处,心脏便猛地漏跳了一拍,他不禁脱口而出:“这作者竟是阿狮?他脑子有问题啊?把自己写死......”
“你快仔细瞧瞧,这本书的内容简直玄之又玄,写得神乎其神!而且我听闻啊,这书中的人物一个接一个地离奇死亡,就跟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了似的。”
“什么?竟有此事?”
潘宁听闻此言,好奇心顿起,不由自主地凑上前去,眼睛紧紧盯着那本书。
“那写这话本的作者如今怎样了?该不会也遭遇了什么不测吧,死了没呀?”
宋长卿一边翻看着话本,一边皱着眉头问道。
楚清漓听闻这话,顿时来了兴趣,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道:“这人倒没死呢,不过呀,被吓得不轻,整个人都傻了,这会儿正有大夫在给他扎针诊治呢,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过来。”
那日夜里,阿狮惊悉自己的挚友离世,这本未在他心中掀起过多波澜。
然而,一封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信件陡然出现,上书三个血字——“都得死!”
那字迹鲜红刺目,每一笔每一划仿佛都在极度的恐惧中颤抖着落下。
与此同时,这封充满诅咒意味的信件,也如鬼魅般出现在了其他人的手中。
“你的意思是……他们撞见死人后,便被厉鬼缠上,接着一个接一个地死于非命?”
宋长卿兴致顿起,挺直腰杆正襟危坐,顺手翻开话本,指尖点向其中一段,追问道:“那阿狮回去所见之物究竟为何?难不成真是鬼魂?”
“简直荒谬绝伦!”杜南星一边嗤笑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的旧物,眼神中满是不屑。
“鬼魂焉能杀人?这压根儿就讲不通嘛。你瞧那书上所写,阿狮分明胆小如鼠,为何还要折返?他回去究竟所为何事?”
“你们去探探究竟不就晓得了。”
恰在此时,一位白发苍苍、身着玄色衣衫的老者缓缓步入室内。
见老人进来,几人忙起身行礼,恭敬道:“师父!”
老人径直坐下,嗓子微微沙哑,说道:“此事我已有耳闻,依我看,既不像意外,也绝非鬼怪作祟。你们几个去查探一番。”
“是!”众人齐声应下。
正当他们要迈步出门时,老人却把楚清漓叫住:“你给我站住。”
楚清漓脚下一顿,面露委屈之色。
潘宁侧头悄声问:“你咋回事?”
楚清漓苦着脸摇了摇头,旋即又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转身问道:“师父,唤我何事?”
几人出了门后,便悄悄趴在门边偷听,杜南星那好奇劲儿根本藏不住,眼睛里满是急切想知道下文的神色。
宋长卿却一声不吭,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们俩,过了会儿,缓缓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师父怎会察觉不到你们在偷听呀。”
“你怎么不一块儿偷听呢?”
杜南星这才回过神来,目光中透着疑惑,凑近了问宋长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内情呀?”
眼见宋长卿目光瞥向一旁,杜南星立刻像只敏捷的猴子般围拢过去,双手合十不停地摇晃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说说吧~就透露一点嘛。”
“砰——”
突然,屋外疾速飞出一盏热茶,精准地落在杜南星脚边,瞬间炸裂。
那清脆的破碎声犹如一道凌厉的闪电,吓得杜南星浑身一颤,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下意识地扯着嗓子大叫:“啊!”
紧接着,屋内传来一声怒吼:“滚一边去!”
那声音犹如洪钟,震得人耳膜生疼,几人立马走开。
在屋内,楚清漓直直地跪在地上,脑袋低垂,仿佛有千钧重。
“你虽是个遗孤,可也是我朝悉心栽培出来的。这谈情说爱的事儿,现阶段不该有,也绝不允许出现。”
“别走你师姐上官逸中的老路!”
师父神色严肃地斥责着,接着转身,一把揪住兔子耳朵,抱了起来:“宋长卿、潘宁他们都是为你好,你要听这几个师哥的话,唯独杜南星的,你可别听。”
师父抬脚欲走,却又猛地停下脚步,侧过脸,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道:“养你,不是让你往那深山老林里去的,莫要辜负了这一番栽培。”
“是……”
楚清漓轻声应道,毕恭毕敬地送走师父后,不禁满脸惆怅:“师父怎会这般料事如神,什么都瞒不过他?”
“还愣着干什么,捉鬼去。”
宋长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楚清漓身后,原本稍稍放松下来的楚清漓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打了个激灵,赶忙像只受惊的兔子般,紧紧跟着潘宁快步离开。
依据所获消息,众人顺利找到了那间曾有阿狮和他同伴一同待过的屋子。
然而,她们并未贸然进入屋内,而是选择隐匿在屋外的山上。只因这片区域一直传闻闹鬼,致使长久以来都无人敢从这儿经过,他们冒然出现,太过显眼。
据那话本中所描述,阿狮曾提及,厉鬼在勾魂之前,会于这屋子中大肆庆祝,故而她们决定在此守候,期望能从中探寻到些许线索,揭开背后隐藏的秘密,只是这夜黑风高,四周静谧得有些渗人,众人的心里也不禁打起鼓来。
等了良久,潘宁似乎觉着还欠缺些关键物件……
就在这时,杜南星姗姗来迟,而他身后竟还跟着一位道士。
“你带个道士来做什么呀?”
潘宁满脸无奈,甚至有些无语,心里直犯嘀咕,想着万一到时候真凶现身大开杀戒,还得腾出精力去救这道士呢。
“万一真的是鬼作祟,那可咋整啊?”
杜南星忧心忡忡地说道。
“真是服了你了,这怎么可能嘛!”潘宁不屑地回应着,更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宋长卿正忙着将那些幸存者妥善地保护起来。只见每一个可能知晓关键线索的重要人物身旁,都安排了一名捕役小心看守着,以防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宋长卿此刻紧紧地盯着阿狮,待阿狮稍微恢复了些许神智后,他赶忙凑上前去,急切地追问道:“那天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呀?那房间里当真吊着尸体不成?”
阿狮细细回想着这话,可就在那一瞬间!他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猛然击中一般,整个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眼瞪得极大,身子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随后扯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喊道:“鬼!鬼啊!”
那惊恐的喊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陡然响起,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
忽然间,他的身子开始诡异地扭动起来,那模样看着极为怪异,紧接着便从床上挣扎着爬了起来。
他一边扭动着脖子,那脖子处的骨头竟咯咯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一般,一边伸出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宋长卿的身后,眼神中满是惊恐,嘴里不停地喊着:“你后面……你后面!”
宋长卿眉头紧皱,双手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与急切:“我明白你现在害怕得很,可你能不能先回答我问的事儿啊?”
“你……你后面!”
阿狮根本顾不上回应,只是一个劲儿地重复着这句话,那惊恐的模样愈发明显。
在阿狮又一次急切的提醒下,宋长卿终于缓缓转过身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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