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洲眼睛一瞪凶巴巴地说:“回不回家吃饭了?”
盛星河想了想大手一挥:“分你一半。”
徐西洲:“……吃剩的分我一半是吧?”
盛星河已经到了小摊前,闻言回过头来说了一句:“怎么会,顶多把边角料给你。”
徐西洲:“……”徐西洲想一巴掌扇在盛星河脑袋上,咬牙切齿在少年身后比划了半天,盛星河拿着吃的一转头就立刻收回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盛星河:“?”
最后盛星河还是如愿以偿地吃到了两种小吃,因为徐西洲的妈妈,盛星河的养母刘芳芳女士来电话说今天要和徐父出去逛街,不做饭,让两人自己解决。
这下倒好不用回家了,两个人找了家面馆解决晚饭,径直去了活动举办的广场。
广场上的人比一般时候多了两倍不止,大部分都是年轻男女拿着荧光棒,也有一部分穿汉服和洛丽塔的男生女生,看样子是专程从其他地方赶过来。
徐西洲看起来很惊讶:“这次活动办得挺大。”
盛星河低头看手机:“第一届free音乐节在临西县城狮子头广场隆重举办……”
徐西洲:“!!什么?”
少年把手机页面递给他看:“网上热度还挺高,票都售空了。”
徐西洲看了眼海报咂舌,感叹了一句:“城哥这是打算玩票大的呀!”
盛星河忍不住笑了,一拍徐西洲肩膀:“感谢城哥,不然我们连票都抢不到。”
两人来到检票口时,一个年轻女人健步走了过来:“星河西洲快过来,检票口的那两个姑娘要累瘫了,荧光棒也没人发……”
徐西洲:“丁姐,票不是都售空了吗?”
丁姐原名丁香香,是缘的老板娘,城哥最爱的妻子。
丁香香走得快不耽误嘴皮子:“坐票卖空了,广场站票添加了线下销售,卖票的那俩妹子是我临时找来的不会用收银机,那边已经乱成一团了。”
徐西洲和盛星河的任务就是在卖票口卖票,□□和发荧光棒,顺便利用颜值吸引一波小姑娘。
丁香香把两个人拉到座位上,语速飞快地说:“成人票二十元一人,儿童票十元一人一米二以下的儿童不用买票,但需要和家长带上牵引环以防走丢。
情侣票额外附赠一束玫瑰花和两只玫瑰花手环。
如果买满三张成人票赠送一桶爆米花或者三束荧光棒,单买荧光棒五元一只,咱们这一律不开□□记住了吗?“
丁香香一口气说完都不带打顿的。
徐西洲耳朵里只听见一连串的“票”字,脑子发蒙:“什么?”
丁香香觉得喉咙有点干:“我再说一遍。”
“不用姐,我记住了。”盛星河开口打断,熟练地弹开收银机摆好支付码,“你忙你的去吧,我能教会他。”
丁香香大喜过望连拍了好几下盛星河的肩膀:“谢了哈星河,事情结束姐请你们吃饭!”
说完快步走了——身为主办方,后台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她去做。
徐西洲直愣愣地盯着盛星河,语气低沉:“小盛同学。”
盛星河一看他这幅样子就觉得好笑,眉毛一挑嘴角一勾:“什么事小徐?”
徐西洲沉重地说:“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
盛星河强忍着笑意脸色严肃,拍徐西洲的肩膀:“小徐同志,我们要正视智商上的差距,相信成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和……”
还没说完徐西洲一把扒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你就搁着损我呢!”
盛星河忍不住笑了两声,乐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队伍慢慢排了起来,这两人也不打嘴仗了,纷纷给各自队伍的人卖票。
过程中也有不少女孩来要微信的,起初两人都是拒绝,后来盛星河弄了个码在桌上,贴了张告示:自己扫。
徐西洲一边给人递荧光棒一边好奇地问:“真是你的微信?”
盛星河像瞅傻瓜似地瞅了他一眼,言简意赅:“缘的微信公众号。”
徐西洲鼓掌叹服,也在自己的桌子上贴了个码。
忽然之间有双手出现在盛星河面前:“小帅哥,加个微信好吗?”
盛星河低头摆弄机器:“码在桌上,如果要买票请出示付款码。”
“我不买票,就想加一个小哥哥的微信。”那声音是个挺清朗的男声,听着有点耳熟。
徐西洲百忙之中抬起头看了眼来人,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们盛家人怎么老是阴魂不散?”
盛星河:“?”抬起头看向来人。
盛家老爷子刚刚认回家的私生子,盛星河名义上的小叔叔的盛珏笑得非常开心。
天都快黑了他还带着墨镜,头发几天不见又换了个颜色,穿着条潮牌叮当响的裤子。
盛星河轻微地蹙眉,如果可以他不想看见任何盛家人。
盛珏摘下墨镜眨了眨眼睛笑道:“别这么仇视我嘛,你是我哥哥的儿子,做长辈的想要一个联系方式时不时关心你一下也属正常。”
盛星河嘴角扯了一小点弧度,眸光无比冷淡,他把手机摆出来:“加吧。”
盛珏加完了微信笑眯眯地走了。
这种事情徐西洲从来不会插手——他没法插手。
但是一想到盛家人做出过的事情,徐西洲看见盛星河微信列表里的盛珏就觉得难受。
盛星河到是习以为常收回手机:“票卖得差不多了,找个地方看表演吧。”
他站起来时还看见徐西洲紧皱着的眉峰,少年微微叹了口气。
盛星河戳了他一下:“失联两个月估计那边也到忍耐极限了,我就是不加盛珏,他们其他人也有办法拿到我的联系方式。”
现在大数据时代查个电话号码还不简单,别说盛世集团在通信领域有所涉及,就是随便花了千八百的从学校同学手里买一个联系方式也是再简单不过。
与其闹到这个地步,不如就加上盛珏。
徐西洲叹了口气:“你说得对。”
他站起来顺带把东西全部归类整理好,还没到演出台前就看见丁香香火急火燎地冲了过来。
“丁姐,怎么了?”徐西洲问。
从口型来看丁香香骂了句脏话:“那个暖场的乐团忽然加价,城哥不同意他居然直接带着乐团走了。”
这是违约行为,但是这个节骨眼上丁香香没空去追究他的责任。
乐团负责的暖场在两个节目之间,这两个节目是同一拨人,但是服装风格和舞台设计全部不同,丁香香为了给演出人员足够的时间在两个节目之前安排了暖场。
那个乐团原本的节目是个串烧,大概在七八分钟左右。
徐西洲听完把书包背上:“我去吧丁姐,拖点时间。”
丁香香愣了一下,徐西洲是从来不上台的,幕后伴奏倒是挺多。
丁香香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拍了拍徐西洲的肩膀声音有点低:“姐谢谢你,这个音乐节对我们夫妻两个很重要。”
这个时间点化妆已经来不及了,徐西洲把书包丢给盛星河还不忘说一句:“在后台等我,别乱跑!”
盛星河心说我是十七岁又不是七岁,面上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塑料的金灿灿的面具啪的一声盖在徐西洲脸上:“行了,赶紧去!”
徐西洲还想问这面具从哪来的,但是台上的演出已经到了尾声只能赶紧跑了。
台上的演出结束后,灯光全是暗了下来,整个场地上只有荧光棒的光还在闪。
“怎么黑了?”
“舞台效果吧。”
盛星河站在人堆里。
忽然之间,好几束白光唰的一下打在台上,照亮了少年修长的身影。
“哇啊啊啊啊!好帅啊!”
耳边传出一声尖叫,炸得盛星河耳朵有点疼。
哪里帅了,那面具还是五块钱在超市买的。盛星河一边腹诽一边看向台前。
徐西洲在几分钟之内换了身古装盔甲,黄金面具只遮住了上半脸,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颚线,白光打在他身上模糊了盔甲的冰冷,配上缓缓响起的箫音,宛如古将在世,不怒而威。
盛星河目不转睛地盯着徐西洲。
他的余光瞟见台下人激动地挥舞着荧光棒,看见徐西洲慢慢握住了身前的立麦,听见有人在大声欢呼尖叫。
仿佛徐西洲还没开口全场都已经莫名其妙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氛围中。
盛星河知道他有这样的实力,好像天生就能调动起别人的情绪。
徐西洲唱歌很好听,属于技巧和感情并行。歌声随着音响荡开时,全场都在沸腾和大合唱。
徐西洲在台上精准无误地找到了人群里的盛星河,心里凶巴巴地想:居然没去后台等他,混在人堆里!但眼中的笑意是怎么都隐藏不住的。
他抬起手,手掌张开弯曲第四指的第二指节,朝着盛星河抛了个媚眼!
“啊啊啊啊啊!小哥哥看我!”
“看我看我!”
盛星河周围妹子的声音几乎要突破天际,吓得少年嘴角抽搐。
靠!耍什么帅呢?少年腹诽道,又抬头看了眼徐西洲。
唔……虽然确实很帅。
好不容易拖了七分钟,徐西洲直奔后台,眼光锁定化妆间里玩手机的盛星河,嗷的一声扑了上去。
那姿势宛如饿狼扑食,盛星河立刻打算闪身避开,可惜慢了一步被徐西洲一把抓获,抓肩揉脸晃荡一条龙服务。
晃得盛星河头晕眼花,耳边还传来徐西洲充斥着王霸之气的中二声。
“老子帅不帅,帅不帅?快夸我帅!”
盛星河哪能如他所愿:“还行。”
徐西洲急了:“怎么能不帅呢,底下人都在欢呼!”
盛星河扒开他的手,风轻云淡地说:“那是她们给你面子。”
徐西洲沉默了会儿,看着盛星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
盛星河把刚点好的外卖打开,香气溢满了整个化妆间:“什么?”
“你在嫉妒我比你帅。”徐西洲语气非常骄傲,“因为我本身就比你帅。”
盛星河:“……”是的,唱歌总会激起徐西洲莫名其妙十八年不过的中二期。
“帅哥,过来吃宵夜。”盛星河懒得和他争辩。
徐西洲神神叨叨的:“我不吃。”
盛星河语气有点无奈:“又怎么了?”
徐西洲煞有其事地说:“因为低头弯腰,王冠会掉。”
“……”盛星河定了片刻,“皇上,你是打仗打输后脑子进水了吗?”
徐西洲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口忽然传出一声爆笑,少年身体猛地一僵,转头丁香香和城哥都靠在门口,丁香香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徐西洲立马收起了贱嗖嗖的模样,尴尬地笑笑:“城哥,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是你强迫星河夸你帅的时候吧。”
城哥穿着黑色T恤和迷彩裤,显出饱满的胸肌和肱二头肌,懒洋洋地靠在门边语气戏谑。
丁香香没忍住噗嗤一声。
徐西洲:“……”
盛星河看了眼城哥,又看了眼徐西洲认真询问:“抠出的海景房可以分我一间吗?”
修改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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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音乐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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